第286章末日狂花（22）
神明可以賜人永生。
花漪呼吸驟滯，見褚雲面上帶著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瀕死之人喝下神明的血，”褚雲說，“可由死轉生，垂垂老矣之人喝下神明的血，可煥發生機回到壯年。”
問花漪：“你說，這樣的神明，是不是很棒？”
花漪張嘴，卻沒說出話。
褚雲輕笑：“電影小說裡的神明，會為了眾生犧牲自己，可現實裡的神明，他不愛世人。”
他盯住花漪：“不愛世人的神明，還是神明嗎？”
花漪搖頭：“沒有神明。”
她握住褚雲手：“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神明，我們都是肉體凡胎，不用為眾生犧牲，更不用愛世人。”
褚雲睫毛輕顫。
花漪語重心長道：“有道德是好事，但不要太有道德。”
褚雲愣住，沒聽懂花漪意思。
花漪笑說：“我們開啟門出去，隨便找一個人問‘你願意做神明嗎’，你說那人會如何回答？”
褚雲動了動唇，但沒發出聲音。
“他會罵你神經病，”花漪用異能催生出草莓，“絕對不會說我願意做神明。”
將紅豔的草莓餵給褚雲：“張嘴。”
褚雲看著面前紅豔的草莓，張嘴咬住。
很甜。
花漪靠到褚雲肩膀上：“沒有人願意做神明，因為一旦成為了神明，你就必須保護眾生，必須為了世人犧牲自己。”
問褚雲：“你想做神明？”
褚雲開口：“我——”
花漪一把捂住褚雲嘴：“你是我的小嬌夫，才不是什麼神明，”瞪褚雲，“你要是想做神明，我立刻一木棍敲暈你，將你關進小黑屋裡，對你囚禁強制愛play。”
褚雲：“……”
有點懵。
怎麼忽然開起車了？
車速還飆到了一百八十邁。
“累了，”花漪朝褚雲伸手，“抱我去洗澡。”
褚雲微怔，彎唇笑說：“好。”
他伸手抱起花漪往浴室走。
“……你，”被託著屁股當小嬰兒抱，花漪面頰微紅，超兇萌，“你以後不準這樣抱我。”
褚雲無辜：“為何？”
他純良：“我喜歡這樣抱你，你不喜歡嗎？”
說完壞心眼地鬆一下手。
花漪：！
失重感瞬間襲來，花漪條件反射雙腿纏住褚雲腰。
不要自己掉下去。
成了樹袋熊，手跟腳都纏褚雲身上的花漪：“…………”
啊嗚咬一口褚雲：“你故意的！”
褚雲點頭：“我故意的。”
花漪睜大眼睛。
被褚雲的理直氣壯震驚到。
她先是沉默，然後爆發：“你竟然敢恃寵而驕？！”
舉起拳頭懟近褚雲臉：“信不信我手起拳頭落，將你揍成豬頭？！”
褚雲有恃無恐：“你不會。”
他朝花漪微笑：“你喜歡我的臉，不會將我揍成豬頭。”
花漪卡殼。
可惡，感覺被狠狠拿捏了。
忽然身前一涼，花漪低頭。
褚雲已經解開了她襯衣上面的兩粒紐扣。
露出大片曼妙的風光。
花漪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褚雲抱到了洗手檯上。
“……你，”花漪推褚雲，“你出去，我自己洗。”
褚雲搖頭：“你洗完我再洗，很浪費水，”朝花漪純潔笑，“我們一起洗，能節約不少水。”
花漪氣笑：“我信你的邪！”
抬腳去踢褚雲：“你出去……哎你！”
褚雲握住花漪腳踝，脫掉花漪的鞋子。
他仰起臉。
明明在下方。
可侵略性十足。
花漪心跳加快，被該死的撩到。
“你想幹嘛？”花漪鎮定。
褚雲委屈：“他們想要我的血。”
花漪一愣。
褚雲貼上來：“在他們心裡，我就是一個血罐子，如果我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早就被他們囚禁起來。”
臉埋進花漪脖子，弱小無助：“他們不會殺死我，可我會生不如死，活著的唯一價值——”
花漪抱住褚雲：“他們囚禁不了你。”
褚雲“嗯”一聲，親花漪脖子：“幸好有你。”
說完抬起頭，眼睛溼漉漉、水汪汪：“想跟你一起洗澡。”
花漪：“……”
花漪瞬間恢復理智。
前面全都在賣慘博同情，最後一起洗澡才是目的。
簡直八百個心眼子！
可——
“一起洗。”花漪脫褚雲外套。
雖然有八百個心眼子，可自家男朋友，還能怎麼辦，只能寵著了。
一個多小時後，褚雲抱著花漪回到床上。
“漪漪乖，”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跟花漪，“睡吧。”
花漪運動了一番，確實困了。
不過——
“姓名身份相貌都未知，”她問褚雲，“首席官是怎麼懷疑到你的？”
褚雲笑一聲：“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頓了頓：“你說，厲寒現在在哪兒？”
花漪跟褚雲對視。
“我那天不該放他走，”花漪殺氣騰騰，“應該追上去弄死他。”
兩人猜的沒錯，確實是厲寒搞的鬼。
那日厲寒逃走後，去了北部基地，憑藉強大的男主光環，很快就在北部基地嶄露頭角。
看到有關神明的資料，厲寒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褚雲。
不是覺得褚雲就是神明，而是想給褚雲找些麻煩。
厲寒成功了。
得知有個叫褚雲的極有可能是神明，並且在南部基地，北部基地的首席官立刻透過衛星電話聯絡上了南部基地。
此刻，南部基地首席官辦公室裡內。
“褚雲……重度貧血？”首席官皺眉。
醫生點頭：“花漪是這樣說的。”
首席官靜默片刻，抬眼看醫生：“褚雲當時是什麼反應？有沒有很抗拒？”
醫生遲疑：“褚雲倒沒抗拒，就是，”他不太確定，“花漪好像很抗拒。”
首席官喃喃：“花漪抗拒麼。”
花漪為什麼抗拒？
難道花漪才是……不，神明是男的，但花漪也有可能是男扮女裝？
花漪不知道首席官心裡所想，不然絕對建議首席官去配一副眼鏡。
不，配眼鏡也拯救不了，因為眼已經瞎了。
翌日清早，花漪剛起，房門就被敲響。
“首席官想見你。”
花漪十級假笑：“請問首席官是單身嗎？”
首席官助理愣住，不明白花漪為何這樣問。
花漪呵呵：“就算首席官不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