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一愣。

花漪平靜道:“我想你對我產生了誤解,我其實——並不是非你不可。”

輕描淡寫的語氣,落到陸驍耳朵卻如驚雷。

花漪在撒謊,這是陸驍的第一反應。

可……花漪之前從未對他說過這話,哪怕他對花漪各種冷嘲熱諷,甚至直接說“我喜歡的是季酒,不喜歡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花漪也沒說“我並不是非你不可”。

陸驍吞嚥了一口口水,心情莫名煩躁起來。

“花漪我警告你,”他冷冷道,“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花漪輕笑:“一直以來,蹬鼻子上臉的那人都是你。”

陸驍微怔,被踩到腳的貓般跳起來:“你踏馬胡說八道——”

花漪淡淡道:“因為我對你執迷不悟,所以你蹬鼻子上臉,”反省,“是我給了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權力。”

她淺笑:“現在,我決定收回這項權力。”

陸驍心口猛窒,拔高嗓音道:“你在說些什麼?!你瘋瘋癲癲——”

“陸驍,”花漪眼圈微紅,傷心,但沒有人心疼,只能獨自堅強:“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陸驍心口重重一痛,似被人掄著大錘狠狠砸了一下。

“……誰,”他嘴硬,“誰要你喜歡了?!”

冷笑一聲:“我去忙了。”

轉身大步離去,到門口時頓住步子,回頭釘住花漪:“別逞強,我知道你認定了我,”他篤定,“這輩子非我不可。”

開門離去。

花漪困惑,陸驍從哪兒看出來,她非他不可的?

莫非這就是普信男?

你明明這般普通,但卻這般自信。

下頭。

太下頭。

“升了!”系統報喜,“男主好感值升了,升到79了!”

花漪勾唇,風輕雲淡:“意料之中。”

接下里幾天,陸驍有意無意出現在花漪面前,不再對花漪嘲諷白眼,而是和顏悅色,甚至算得上溫柔。

花漪不拒絕,不接受。

就像陸驍曾經對原主做的一樣。

很渣。

風水流輪轉,昨日你渣我,今日我渣你。

很好。

可陸驍不好,他已經紆尊降貴討花漪開心,可花漪一個笑臉都沒給他。

簡直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終於,又一次討花漪開心失敗後,陸驍忍無可忍爆發:“我踏馬是不是給你臉了?!”

花漪正在批閱檔案,聞言抬頭。

見陸驍面容猙獰,暴怒之中。

“怎麼了?”

陸驍一口血衝上嗓子眼:“怎麼了?這些天我圍著你前前後後打轉,你呢,你眼瞎看不到怎麼的——”

花漪:“沒眼瞎,只是,”微笑,“你曾經就是這樣對我的。”

陸驍呼吸一僵。

花漪難以置信:“不會吧?你忘了你曾經是這麼對我的?”

陸驍:“……你別一直陰陽怪氣,”雙手拍桌,逼視花漪,“老翻舊賬有意思麼,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是打算跟我陰陽怪氣一輩子?”

花漪靜了靜,開口:“如果季酒現在昏倒,急需輸血,你怎麼辦?”

陸驍心跳微滯。

眼神不自覺遊移,心虛地避開花漪目光。

“……季酒是稀缺熊貓血,”陸驍小聲道,“人命大過天,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給她輸血,救她一命,也是在做好事——”

“嗡……嗡……嗡……”陸驍手機進入來電。

一看來電人名字,陸驍頓住,好幾秒才若無其事走遠去接來電。

很明顯,季酒打來的。

花漪後仰靠到椅背,看著陸驍背影,心裡默唸:“三、二——”

陸驍霍地回身,箭步衝來。

“跟我走!”強勢獨斷,毋庸置喙。

花漪沒有反抗,任由陸驍攥住自己胳膊。

陸驍:“……”

陸驍氣短了兩分,艱難解釋:“季酒昏倒進了醫院,急需輸血。”

說完不敢去看花漪眼睛,掉頭往辦公室外走。

然而一走出辦公室門,就有兩名保鏢圍了上來。

“陸總,”保鏢道,“請放開漪總。”

陸驍愕然:“你們!”

“忘了給你介紹,”花漪含笑,“這兩位是我剛僱的保鏢。”

陸驍扭臉看花漪。

花漪笑彎眼睛:“為了防止你強行帶我去給季酒輸血僱的。”

陸驍怒火蹭地竄上天靈蓋,整個人失去理智,朝花漪掄起拳頭:“你——”

拳頭沒能落到花漪身上。

“陸總。”保鏢截住陸驍拳頭,“得罪了。”

陸驍怒斥:“放開我!”

可惜保鏢聽命於花漪。

二對一,陸驍完敗。

不到十秒就被制服。

“你行,”陸驍眼睛釘死花漪,“你夠狠——”

啪!

花漪輪圓胳膊甩了陸驍一個耳刮子。

陸驍臉直接被打偏,面頰上迅速浮現出五根鮮紅的手指印。

火辣辣的疼。

陸驍懵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你打我——”

花漪捏住陸驍下巴。

“剛剛若不是保鏢攔住了你,”花漪冷笑,“你的拳頭怕是已經落在了我身上。”

捏緊陸驍下巴,要陸驍疼。

“動手打老婆,你還真是出息了。”

陸驍:“……是你過分在先,季酒命懸一線,如果她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

啪!

又一耳刮子甩到陸驍臉上。

陸驍勃然大怒,橫眉怒視花漪:“我草你——”

花漪眼裡盈出淚水,悲傷難過,痛苦絕望到極點。

陸驍心中一刺,莫名恐慌——

“你只記得季酒是稀缺熊貓血,”花漪苦笑,“卻忘了我也是,你只關心季酒安危,卻不顧我死活。”

陸驍反駁:“我沒不顧你死活——”

“是,”花漪截斷陸驍的話,“你沒要我死,我還活著,可是陸驍,你知道有一個詞是行屍走肉嗎?”

眼角的淚滑落,重重砸到陸驍心尖。

“你才是殺人兇手,”花漪擦一把臉上的淚,“你殺死了那個深愛你的我,留下了一個渾渾噩噩的肉身。”

粲然一笑:“跟決定不再喜歡你,脫胎換骨的我。”

說完要保鏢放開陸驍。

陸驍一得到自由,就朝花漪撲來——

“你的季酒還在醫院,”花漪笑問,“你不趕緊過去嗎?”

陸驍被定在原地。

花漪輕笑:“去吧,你說的,人命大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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