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你渣我更渣（28）
未來會到來。
不過現在，花漪忙碌了起來。
籌備電影《明日》，海選招募演員。
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工作間隙，花漪接到花鳶打來的電話。
剛接通，那邊花鳶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噗哈哈，笑死我了，那個私生子進局子了！”
私生子在跟合作方談完專案後，酒意上了頭，跟合作方哥倆好地去洗腳。
正好遇到掃黃打非。
被抓了進去。
“父親快氣死了，”花鳶幸災樂禍，“砸了好多東西。”
花漪“嗯”一聲：“是麼。”
花鳶：“……你反應怎麼這麼平淡？”
頓了頓，試探：“這不會是你下的套吧？”
花漪輕笑：“你高看我了。”
花鳶半信半疑：“總感覺你憋著壞。”
花漪沉默。
片刻後嘆口氣：“腿在他身上長著，難不成是我拽著他的腿，強迫他去洗腳的？”
下結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罷了。”
跟花鳶結束通話，花漪找到通訊錄裡的私家偵探，將尾款打過去。
私生子進局子，確實有她的手筆。
可如果私生子不去嫖，也不會被她找到機會。
身為優秀市民，掃清一切瓢蟲義不容辭。
花漪扭動痠軟的脖子，根據私家偵探彙報，私生子被抓時屋裡有兩位小姐，玩得特別花，得在局子裡住上幾天才能出來。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翌日，私生子手中正在進行的專案出現嚴重問題，交付給合作方的產品被檢測出含有有害化學物質。
需要賠付合作方鉅額違約金。
公司動盪。
股票暴跌。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更有競爭對手像是聞到了鮮血的鯊魚，瘋狂低價收購公司股票。
這一切罪魁禍首是私生子。
可私生子卻因掃黃打非進了局子，現在還沒出來。
公司人全都在咒罵私生子。
花父熬了好幾個通宵，才勉強控制住局面。
挺直的脊背佝僂了些，整個人暮氣沉沉。
終於，私生子從局子裡出來。
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私生子一點都不男兒膝下有黃金，直接撲通一聲跪在花父面前。
先承認自己犯了錯，再懇求花父給自己一次機會。
眼圈微紅，但同時眼神堅定。
雖認錯，但不慫。
花父渾濁的眼睛裡浮現出欣慰，正準備開口要私生子起來，忽然房門篤篤篤被敲響。
管家進來稟告：“花漪小姐回來了。”
花父面色一沉。
私生子忙站起身。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響起。
花漪出現在書房門口，言笑晏晏，純良無害：“都在呢。”
來者不善。
“出來了，”花漪臉轉向私生子，嗓音軟糯，卻是狂扎私生子的心，“裡面住著怎麼樣？”
私生子呼吸驟僵，面色迅速漲紅，又羞又惱。
“你回來幹什麼？”花父冷道。
“回來看看您。”花漪走近書房，拉過椅子坐下，朝花父甜甜笑，十足貼心小棉襖，“這些天為了控制住局面，您辛苦了。”
花父一哽。
摸不清花漪的來意。
不過，他目光落到花漪手裡的兩份檔案上。
“喏。”花漪將一份檔案遞到花父面前，“看一看。”
花父眼睛盯緊花漪，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花漪笑眯眯：“不想幹什麼，就是這幾天我買了不少公司的股票，加上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些，加起來算一下，我好像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了。”
花父心口陡然一窒，急忙伸手開啟面前的檔案。
越看臉越黑，到最後臉黑得跟鍋底一般。
砰！
他重重拍桌：“花漪！”
花漪乖巧：“我在。”
她給花父考慮：“放心，雖然我已經是公司最大股東了，但您是我的父親，所以我不會罷免您的職位，您可以放寬心，繼續為公司發光發熱，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花父胸膛劇烈起伏，面目扭曲猙獰。
被氣得不輕。
“爸。”私生子箭步衝上前扶住花父，“您沒事吧？”
怒視花漪：“爸不想看到你，你滾！”
花漪微笑：“該滾的人是你。”
私生子一愣。
“速效救心丸呢，”花漪目光搜尋，在筆筒旁邊找到速效救心丸遞給花父，“為了防止你一會兒氣暈過去，先吃兩粒。”
花父狠狠揮手打掉速效救心丸。
藥瓶啪的一聲砸到牆壁，又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回到花父腳邊。
“老子經歷過的大風大浪，”花父對花漪冷笑，“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看花漪手裡的那份檔案：“裡面是什麼，拿出來吧。”
花漪彎唇：“聽您的。”
開啟檔案，拿出裡面的DNA鑑定書遞給花父。
鑑定結果：不是親生父子關係。
花父狠狠抖了一下手。
“假的！”私生子頭皮炸開，“我是父親的兒子！”
眼睛噴火，恨不能將花漪碎屍萬段：“想挑撥我跟父親，你好從中得利，白日做夢！”
花漪困惑：“這上面根本沒寫被鑑定人是誰，你怎麼確定是你？”
私生子面色陡然煞白。
“雖然沒寫，”花漪笑彎眼睛，“不過被鑑定人確實是你。”
視線落到花父臉上：“另一個被鑑定人，是您。”
花父劇烈喘氣，渾身都止不住地抖。
他一把推開身旁的私生子，眼睛直勾勾擷住花漪：“他不是我兒子？”
“爸！”私生子跳出來，“您千萬別信她，她在離間……”
對上花父投來的冰冷視線，私生子激靈靈一個冷顫，話語全都卡在嗓子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您跟他確實沒有血緣關係，”花漪笑說，“如果不信，您可以自己去鑑定一下。”
花父心跌入谷底，身體驟然失了力氣，一屁股坐進椅子。
花漪起身離去，走到門口停住腳。
“您可以在外面養小三小四小五，也可以再努努力，爭取跟她們生出兒子。”
回頭，粲然一笑：“不過父親，您老了，還會繼續變老，而我正年輕，逐漸老去的您怕是沒有辦法，將公司從我手上奪回去，傳給您跟小三小四小五努力生出來的兒子。”
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