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遲疑的看了章老片刻說:“那麻煩你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關上了大門,轉身去書房找甄清平了。

這個時候還有點早,君容他們都還沒起來,甄清平也就沒吃飯,先去書房處理一些公務。

“大人,外面來了一位自稱是您故人的老先生,他說他姓章,想請您出去見一見。”

甄清平一愣,隨即放下手裡的東西,詫異的看著李叔問:“他說他姓什麼?”

“姓章,老奴忘了問是哪個章了。”

甄清平聽著就笑了起來,“我知道是誰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昨晚還在說他,今兒他就自己找來了。”

甄清平站了起來,對李叔道:“走,和我一起去把這位故人迎進來。”

“是。”

……

章老站在大門口,期待的搓了搓手。

他四處瞟著,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盯著自己。

好在甄清平沒有讓他久等,大門剛一開啟章老就轉過了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甄清平衝著章老笑了笑說:“故人大團圓,看來今天我得擺桌宴席慶祝一下了。”

此言一出,章老眼睛頓時亮了,故人大團圓?是在暗示他君容他們也到了嗎?

“門外不是說話的地方,章老請隨我來。”

“好。”

章老上了臺階跟著甄清平往院子裡走,李叔在後面把門關上。

章老一進來就湊近了甄清平小聲的問:“他們都來了嗎?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樣人還好嗎?陛下的傷好了嗎?”

她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甄清平忍不住道:“一會兒您見了人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我急糊塗了,這段時間我東躲西藏的,想打聽點訊息都困難,思來想去,他們也沒有什麼能容身的地方,就猜他們會來這裡,我就賭了一把,快馬加鞭的趕來了邴州,還好我賭對了。”

“章老辛苦了。”甄清平看著他清瘦卻挺直的背脊,有些心疼。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身體好著呢。”章老伸手擼了一把自己的小鬍子。

“好,是在下冒犯了。”甄清平好脾氣的笑笑,帶著他去了西院。

……

他們到的時候君容剛洗漱好站在院子裡曬太陽出神。

青衣和寒衣他們就在不遠處看著也沒有上前。

大概是剛換了一個新的可以安身的地方,他們還都有些不適應。

“公子,看看誰來了!”今天從迴廊上走下來的時候,隔著一段距離就衝君容招了招手,語氣很是興奮。

君容疑惑的抬頭看去,與此同時章老也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

四目相對的剎那,君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喜。

還沒等他出聲,另一側剛開啟門的凝昭驚呼一聲:“章老?你怎麼來了?”

章老粗略的掃了一眼,見大家都在,就是沒有蕭鈺,剛想笑又笑不出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滿臉滄桑的說:“不過月餘就已經物是人非了啊。”

“大家都進屋說話吧,坐下來慢慢說。”甄清平招呼了一聲,君容這才回神說:“都到我房裡來吧。”

眾人入屋,圍坐桌邊,甄清平拎起茶壺給眾人倒了一圈水。

“我就不喝了,我喝了一早上茶了,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們的訊息,就連忙跑了過來,還好沒跑錯。”

章老靠在椅背上,露出了幾分疲憊之色。

“章老你是怎麼打聽到我們訊息的,我們也沒有暴露行蹤啊。”青衣好奇的看著他。

章老眯著眼打量了他一會兒,笑了,說:“你這小子打扮成這副模樣,誰能認得出來?”

青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我這不是為了偽裝嗎?這樣才安全啊,誰能想到我會裝成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呢?”

章老:“……”我們對風情萬種這個詞的理解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君容沉默了一下,決定把話題扳回來,“你老是聽到了什麼訊息,確認我們在這兒的?”

“早上我在茶棚裡坐著,聽我後面那一桌提到一家客棧,說是鬧了鬼,有五個人憑空消失了,我聽著就覺得奇怪,又說為首的是個小姐,我是沒想到你們會扮成女子,我只想那個小姐可能是凝昭,你們來這能找誰呢?肯定是為了投奔他呀,所以我就直接找上門來了。”章老邊說,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甄清平。

甄清平含蓄的笑了下,“我昨晚還與他們說,若是章老逃離京都想必也會往這邊來,沒想到一語成讖。”

章老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搖頭晃腦的說:“我這一把年紀了,無牽無掛,唯有一件事一直放心不下。”

君容看著他的眼神,微微動容,“章老說的可是太傅?”

“是啊,之前我欠他父王一個恩情已經還過了,後來跟著蕭鈺就知道了她的秘密,我答應了要為她保密的,也答應了會好好照顧她,如今人落到了那心懷不軌之徒的手裡,我沒盡到我的責任,我又怎麼能走呢?”

章老說的雲淡風輕,但在場眾人都明白這份承諾有多可貴。

“不是章老沒照顧好她,是我,我沒有能力保護她,還讓她為了救我們陷入險境,是我沒用,等我休養好了就去找她,一定會把她從花燁手裡救回來的。”

再一次面對自己的無能時,君容已經釋懷了。

章老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欣慰的點點頭說:“看來這段經歷也給你帶來了不小的變化,很好。”

“人只有被逼上絕境,才能徹底長大,之前我一直被太傅保護著,現在也輪到我保護她了。”

君容輕聲說,說完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問章老:“章老剛到邴州嗎?還是早就到了?你之前住在哪裡?”

章老說:“我早就到了,不過一直住在邴州的深山裡。”

“深山裡?那座山?”甄清平好奇地問。

“這個說來話長,我從京都逃出來之後就一路趕往這邊,順便給我的師傅送了信,本來不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給我回信了,他人就在邴州,我便去投奔他了。”

“你的師傅?他老人家還沒過世呢?”青衣詫異的問。

章老:“……臭小子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師傅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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