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帶著師傅的話心事重重的回了甄府,這一來一回天都快黑了。

他踩著黃昏的尾巴站到了甄府的大門口,有些惆悵的上前敲了敲門。

這次開門的不是李叔,但估計是甄清平吩咐過了,守門的小廝看他一眼就笑著問:“您是章老吧?”

“是。”

“請進——”

“多謝。”

章老衝著他拱了拱手,快步上了臺階,也沒用小廝帶路,他自己就摸到了君容的房間。

他來的巧,大家正在吃飯,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過去。

“章老?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怎麼樣?你師傅他老人家同意了嗎?”

青衣連忙放下手裡的碗,期待的看著他。

章老:“……嗯……”

他模稜兩可的應了一聲,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一時間覺得自己師傅這個條件屬實是說不出口。

他也不用人招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抓了抓自己的鬍子說:“之前我和你們說過了,我師傅他老人家性格有些古怪,估計會提一些讓人很為難的條件……”

君容放下碗筷,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所以條件是什麼?”

章老欲言又止,連寒衣都看不下去了,“章老,我們大家都是熟人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章老一拍膝蓋,破罐子破摔道:“那我就說了,我師父他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想讓陛下從山腳開始,三步一叩首,一直到他的家門口。”

“什麼?!”

青衣驚呼一聲,隨即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藍衣和凝昭問:“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師傅就是這麼說的,所以到底要不要去你們自己考慮,他這個人脾氣確實壞,但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辦到,醫術也確實比我高明的多。”

章老視線落在君容身上,見他眉頭皺起,不由得提起了心。

這個條件屬實有些過分,平常人都受不了,別說是做過皇上的人。

君容到底會不會答應,他心裡也沒底。

“這……”青衣猶豫的瞄了君容一眼,隨即咬牙道:“我——”

“我去。”他話還沒說完,君容就搶先一步應了下來。

桌上的人頓時側目。

寒衣不贊成地說:“不行,你是九五之尊,是皇上,怎麼能做這種事?我來,我一個做下屬的為主子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還是我來吧,說起來我和阿鈺才是真正的親人。”

甄清平也站了出來。

“你們就別搶了,我師傅他老人家點名要陛下去做,你們不能代替他的。”

章老又嘆了口氣,自己一輩子的氣都快要在今天嘆完了。

夾在中間,他可真是兩頭不討好啊。

“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考驗誠心也不是這麼考驗的吧?”凝昭不贊成,她對章老說:“他老人家能不能通融一下,換個條件或者讓我們代替也行。”

章老擺擺手說:“不成啊,我師傅他這人固執的很,他說的話不會收回去的,要麼做要麼不做,沒有別的選擇。”

“可——”

“不用說了,我做。不過是三步一叩首而已,受點皮肉之苦,換太傅不再受制於人,我覺得不虧。”

“你真的想好了?”章老和其他幾人都緊緊的盯著君容。

“求人出山,總要拿出點誠意來,我心意已決,大家不用再勸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湯碗喝了最後一口湯,從容的站了起來。

章老看著他,恍然發覺,他已經不再像是之前的那個帶著幾分天真的少年了。

“我陪你去,我得保護你,這是主子交給我的任務。”寒衣跟著站了起來。

“這個啊……”章老剛要開口,寒衣劍眉一蹙冷聲問:“我就送他到山腳下,這都不行嗎?”

章老糾結了片刻,一跺腳說:“去去去,大不了你們都去,到時候他老人家生氣,我給你們擔著就是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面,到了山腳你們就不能再往上了,師傅他老人家很看重自己的地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上去,不然他若是翻了臉,我都攔不住他。”

“我們不會去添麻煩的,我們只要看到公子安全的到山腳下就行。”凝昭忙說了一句。

“成吧,你們拿著點照明的東西跟我走。”

“等等,你們這樣出去太顯眼了,我去叫人給你們備輛馬車,你們從角門走。”

甄清平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君容,“這是出入城的令牌,若是你們回來的時候城門已經落鎖了,拿著這個令牌就可以進來,我得留在這裡看著點,就不陪你們一起了。”

“多謝。”君容從他的手裡接過令牌,衝他做了個揖。

甄清平搖搖頭:“是我該謝你才對你,謝謝你為阿鈺做的這一切。”

君容笑了下,沒再說什麼,帶著眾人出去了。

……

乘馬車到底要比章老步行得快,他們去的時候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馬車駛入一處隱蔽的山谷,章老就在馬車上吆喝了起來,他伸手往前一指,說:“就是前面那座山了,還有個挺文雅的名字,叫隨雲山。”

君容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隨雲山說高不高,但比周圍的小山要突出一些。

整個山體比較柔和,沒有那麼陡峭。

藉著落日最後一點餘暉,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山間的小路。

“籲——”趕車的青衣一拉韁繩,馬車就緩緩的在山腳下停住了。

君容先下了馬車,仰頭看了一眼問:“尊師的屋舍在哪裡?”

“在半山腰有一棟二層的小竹樓,公子也不必擔心有我給你帶路呢,不會走丟的。”章老跟著眾人改了口,也叫起了公子。

君容點點頭,“好,那就從這兒開始吧。”

說著他忽然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公子,這是做什麼?”章老詫異的看著他,“夜間山風寒涼,你可別凍著了!”

“出門太急,我忘了更衣,這女子的衣裙爬山不方便。”

他把外面罩著的那層紗衣脫下,隨後撕成了幾根布條,把自己的袖子綁了起來。

裙襬撩上來,紮在腰間,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但確實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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