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他,心裡發酸,“你要是真的能這麼聽話就好了,臣妾也不勸你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看著辦。”

花洺見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感動不已,可能是因為生病的時候人格外的脆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很容易被觸動,所以他難得的對皇后生出了幾分愧疚之情。

他握住皇后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朕以後一定注意,不再叫你擔心。”

皇后撲到他懷裡抱住他,吸了吸鼻子,“嗯。”

花燁看著這溫情脈脈的一幕,眸光幽深晦暗,片刻後垂下頭拱手說:“既然皇兄已無大礙,那臣弟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皇兄休息。”

花燁轉身便要走,花洺想了想也沒挽留,只說:“今天的事商量的也差不多了,阿燁回去也行,出去的時候你和外面的大臣們說一聲,朕沒事,讓他們散了吧。”

“是,臣弟告退。”

看著花燁出去,皇后這才從花洺的懷裡退出來。

她看著花燁的背影,眸光變換不定。

……

花燁出去之後,御書房外等著的大臣們立刻像聞到花蜜香味的蜂一樣撲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王爺,陛下醒了嗎?”

“太醫說是怎麼回事了嗎?”

“好不好治啊?”

花燁站在臺階上,抬起手攔住了靠的過近的大臣說:“諸位安靜一下。”

見他面色平靜,眼神溫和,大臣們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太醫們說皇兄並無大礙,只是最近過於勞累,好好休息調養一下就沒事了,皇兄已經醒了,有皇后娘娘在裡面陪著,肯定會照顧好他的,他讓諸位先回去。”

“呼——沒事就好。”

“我就說陛下的身體向來康健,怎麼會有事?我們想太多了!”

大臣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神情輕鬆起來。

“本王也就先回去了,諸位大人儘早離開這裡,免得打擾皇兄休息,告辭。”

他輕輕推開擋在前面的大臣,放下手的時候長袖垂落,隨風輕擺,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他輕輕的彎了一下唇角。

這不過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而已。

……

花燁回府之後去了蕭鈺的院子。

此時風和日麗,正適合曬太陽,蕭鈺讓人搬了躺椅放在院子裡,團扇輕遮芙蓉面,她就這麼淺眠於花海中。

躺椅上垂落下的一角淡青色裙襬在風中輕輕的飄動,花燁走過來的時候,不自覺的伸手去抓了一下。

裙襬從他的指縫間溜走,又飄了回來,勾的他心裡癢癢。

就像蕭鈺這個人,忽遠忽近,時冷時熱,讓人琢磨不透,又讓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見她沒醒,花燁也沒有打擾她,輕輕的在她身邊坐下,就這麼低頭垂眸打量著她。

不過有團扇遮擋,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小截線條清晰的下巴。

蕭鈺翻了個身側躺的時候,團扇從手裡滑落,露出了她睡的有些泛紅的臉。

花燁笑了下,俯身把團扇撿了起來,輕輕的摩挲著扇面,上面簡單的繪了一株桃花。

他眼睛盯著蕭鈺,卻把團扇放到了鼻尖,輕輕地聞了一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蕭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

如意從迴廊上走過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藥,“姑娘該喝藥了——呃,主子!”

她沒想到花燁來了,看著他剛才的動作,她不由得驚呼一聲,臉微微紅了。

主子剛才是在幹嘛啊?他是在親吻那柄團扇嗎?可那團扇不是姑娘的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剛好驚醒了蕭鈺。

蕭鈺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呢,蕭鈺就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邊坐了個人,她抬起來想遮陽光的手頓了頓,抬眸看了過去,就見花燁坐在自己的身邊,眸光專注的看著自己。

“醒了?我看你睡的沉就沒忍心叫你,睡夠了嗎?”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團扇。

蕭鈺挑了下眉,慢慢的坐了起來,“你似乎心情不錯?”

花燁手一頓,眼裡的笑意真實了些,他湊近蕭鈺問:“這麼瞭解我?我的情緒都能感知的如此透徹?剛才我一路回來,眾人都以為我心情不好,恨不得退避三舍,倒是你第一眼就看出了我心情不錯。”

蕭鈺唇角微微動了下,“不管是誰,天天在我面前晃,我都可以對他的情緒瞭如指掌,不單單是對你。”

花燁嘆息,“阿鈺總喜歡說些讓人難過的話,我想做個夢都不行。”

“夢裡都是假的,再好不過虛無,做什麼夢,活在當下吧。”蕭鈺餘光瞥見站在一邊不動的如意,轉過頭看她,“在那杵著做什麼?怎麼不說話?”

如意:“……”剛才主子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可那一眼分明包含了不滿,她哪裡敢靠近啊?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不過結合主子剛才的話來說,約莫是在怪自己吵到了姑娘吧?

如意一邊想一邊遲疑的看向花燁,花燁沒理她,視線仍然落在蕭鈺的身上,如意懂了,這是允許自己過去了。

她硬著頭皮端著藥碗走近,躬身對蕭鈺道:“姑娘該喝藥了。”

蕭鈺點點頭,接過藥碗,卻沒有喝,瞥了花燁一眼問:“這藥要喝到什麼時候?”

花燁指尖在藥碗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再喝五天吧。”

“可我覺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確定不是在忽悠我?”蕭鈺狐疑的眯了眯眼睛。

花燁莞爾,“我是大夫。”

這四個字比任何話都來得更有說服力。

蕭鈺點點頭,認命地端著碗,把藥喝了。

剛放下碗,花燁就遞過來一方乾淨的帕子,“擦擦嘴。”

蕭鈺也沒和他客氣,接過來在唇角擦了擦,然後把帕子還給了他,語氣十分自然的問:“之前見你總是面色不愉,今天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嗎?”

花燁把帕子收進懷裡,好整以瑕的看著她:“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我就是隨口一問,你要因此提出什麼條件的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套路在蕭鈺這裡,從來都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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