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用一個精緻的食盒裝著,一看就價值不菲。

紅衣把食盒放到桌上說:“我去裡面換衣服,你就坐在這兒不要亂走。”

“嗯,好。”

吳秋石不自在地喝了一口茶。

紅衣輕飄飄的笑了一下,從衣櫃裡取出了一件樣式簡單的衣裳,繞到了屏風後。

很快她換好衣服出來,坐到梳妝檯前,動手拆了自己的髮髻,轉而梳了一個雙鬟髻,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在自己的臉上來回塗抹。

吳秋石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見紅衣抬起頭,透過銅鏡和他對視。

“看什麼?”

“姑娘易容之術很厲害。”吳秋石發自內心的讚歎了一聲,明明剛才還是一個明豔動人的大美人,這會兒就變成了個有些小家子氣的青澀少女。

前後差別不可謂不大,若不是他親眼所見,怕是根本不會把兩個人聯絡到一起去。

紅衣笑了笑,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站了起來。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說著她拎起了桌上的食盒,微微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走到了吳秋石的身邊。

吳秋石一愣,“你……”

你這連氣質都模仿到了精髓嗎?

紅衣挑了下眉,之前那股自信灑脫的氣質又回來了,“還不走?”

“哦哦,走,這就走。”吳秋石在前面走,紅衣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吳秋石說了一聲,侍衛也沒多問,就放她們進去了。

兩人抄近路來了皇后的寢殿,此時皇后剛喂花洺喝了藥,正陪著花洺說話呢,芳心就進來了。

皇后話音一頓,給了芳心一個眼神,讓她帶人先去偏殿等著。

因為皇后坐在床邊正好擋住了花洺的視線,所以花洺沒察覺到芳心來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瞧你眼下青黑,朕心疼得不行,以後這種活就交給福祿來做吧。”

花洺憐惜的看著日漸消瘦的皇后,心裡湧出了那麼幾分愧疚。

打從自己病了以來,一直是皇后忙前忙後,她不僅要管理後宮的事,還要一日三餐的來照顧他,一點怨言都沒有,一般人哪裡做得到呢?

越想越覺得感動,花洺握住了皇后的手,溫聲細語的說:“等朕好了,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不必如此辛苦,朕的皇后可是個大美人,得好好的捧著。”

皇后莞爾一笑,好似害羞一般的垂下了頭,實則只是為了遮掩她眼裡的複雜情緒罷了。

“好了,陛下躺著休息一會兒吧,臣妾去小廚房看看,今天中午讓他們給陛下換一些菜式。”

“好,去吧。”

皇后掙脫花洺的手,站起來衝他欠了欠身,落落大方地轉身離開。

然而一出了寢殿,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向門口的芳心,壓低聲音問:“人來了嗎?”

“來了,在偏殿候著呢。”

“本宮去看看,你在這裡守著,有什麼事立刻去通知本宮。”

“是。”

皇后走到偏殿,看了眼左右,見沒人注意,便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兩個人原本是背對她站著的,聽到動靜紛紛轉過頭來。

皇后沒看吳秋石,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紅衣的身上,她探究的看著紅衣,遲疑著問:“你就是蕭鈺要找的人?”

紅衣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了下,“皇后娘娘是覺得我其貌不揚,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被人說破了心思,皇后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即驕矜的點了點頭。

“本宮原本以為蕭鈺找的人,怎麼說也是個厲害角色,吳秋石之前也和本宮說你是個美人,除此之外,本宮真是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長處。”

“能讓人看見的都是表面的功夫,看不見的才叫深藏不露。”

紅衣面對皇后的時候,也沒有半分拘謹,姿態從容。

“皇后娘娘今日叫我來,總不會只是對我好奇,想見我一面吧?”

皇后在桌邊坐下,搖搖頭說:“既然蕭鈺要找你,本宮想與她聯手,自然便也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宮就直說了。

如今宮裡形勢錯綜複雜,本宮獨木難支,所以想找蕭鈺商量一下對策,為表誠意,本宮便找了你來,但本宮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計劃,所以本宮想問問你之後要如何做?”

“既然皇后娘娘有如此誠意,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的了,我此次來就是為了營救主子,所以我要請皇后娘娘幫我製造機會,讓我混入明王府。”

紅衣目光灼灼的看著皇后,低聲道:“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救主子出來,皇后娘娘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皇后皺眉,“我幫你混進去,屆時出了什麼岔子,攝政王定然會把這筆賬算在本宮的頭上,怎麼看本宮都虧了。”

“賬不是這麼算的,皇后娘娘想得到什麼東西,就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若是一點風險都不肯承擔,我們又憑什麼放心的把東西給你呢?”紅衣面色沉靜,說出的話也極有條理。

皇后聽了沉默一會兒,還是妥協了,“那好,你想什麼時候去?”

“今日來得太匆忙,我還沒有安排後續的事情,兩日之後吧。”

紅衣說:“兩日後我會給娘娘個準話的。”

皇后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回去吧。”

“告辭。”

“吳秋石,替本宮送這位姑娘出去。”

“是。”

紅衣把食盒留下,兩手空空的出去了。

……

之後的兩天,皇后一直提心吊膽的盯著花燁的動向,生怕他察覺到了什麼,然而這些日子花燁忙著調查幽蘿花的事,還真沒留意她這邊。

織造司的人和皇帝身邊的宮女太監全部被下了大獄。

花燁讓人把他們單獨關押,一個個審問。

沒有嫌疑的放出去,可疑的留下來。

最後範圍縮小到了五個人,三個宮女兩個太監。

這三個宮女分別是織造司負責刺繡的繡娘,負責換洗的洗女,皇帝身邊的宮女,而兩個太監是經手過這床被褥的人。

一開始五個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花燁聽得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就讓人對他們動了刑,一個人受刑,其餘四個人被壓著在旁圍觀。

那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場景,足以擊潰人的心理防線。

很快就有人受不住了,先指認了自己的同伴。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佬的心尖寵:女人你別跑

大頭爹

血夜之戀

a櫻逸雪

我的半個家

陳亦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