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蕭鈺的觀感其實很複雜,一方面身為男子,他是很敬佩蕭鈺以女兒身撐起大乾半邊天的能力。

另一方面因為他們是敵對關係,他又不得不對蕭鈺警惕戒備。

他的主子對人家有非分之想,但人家明顯只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這一點卻又不能時時勸主子小心,因為他主子不聽,任性的很。

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主子對人家做的事又太過分了,又是下蠱,又是掰手腕,又是鎖鏈囚禁,換做是誰能原諒他呢?

糾結了半天,林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去吧,不然沒法和主子交代。”

“那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不要惹王爺生氣,她已經很難了,咱們就別給她添堵了。”魚宸告誡一聲。

林鶴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轉過身狐疑的看著他:“你……你不會真的對王爺動了什麼非分之想吧?怎麼這麼向著他?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活命的話,趕緊打消那些念頭,不然主子不會放過你的!”

魚宸笑了下,面色坦然:“我對王爺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有些惺惺相惜而已,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趕緊去吧,和王爺說完趕緊走,別打擾她休息。”魚宸嫌棄的擺了擺手。

林鶴:“……”一口悶氣憋在心裡,咽不下吐不出,他氣得伸手點了點魚宸,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扭頭往主屋去了。

蕭鈺正坐在屋子裡看遊記,一邊看一邊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畫出大致的輪廓。

她以前是不太喜歡看這些遊記的,因為比起紙上談兵,她更想切身去體驗一下,走走看看。

可如今沒有那個條件,花燁更不可能把風國的地圖給她,她只能自己依靠這些遊記,拼拼湊湊。

而花燁顯然也不是個傻子,給她的遊記,都是那種描寫很空泛的。

不過聊勝於無,幾本拼湊一下也能想出個大概。

她現在就試著把之前看的東西融合起來畫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地形記下來。

然而正畫到關鍵地方,忽然有人敲門,她手一抖,最後一條線就畫歪了。

蕭鈺:“……”

功虧一簣的感覺屬實不好,蕭鈺積壓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誰?”

她的聲音格外冷淡,嚇得門外的林鶴手一抖,他磕磕巴巴的說:“是……是是我啊,王爺。”

“有什麼事嗎?”蕭鈺皺眉把剛才那一道水跡擦掉,重新蘸了水把地圖畫完。

“是這樣,主子今晚不回王府了,他有要事要辦,讓屬下回來告訴王爺一聲。”

林鶴說完有些忐忑地搓了搓手,站在門外等著蕭鈺的下文。

蕭鈺聽他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即頗覺好笑,“你主子回不回來與我何干?告訴我做什麼?難道他不回來我今晚就不睡了?”

她盯著桌上的地圖冷漠的說:“你回去告訴他,以後這種事不用通知我,我沒興趣。”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蕭鈺也不聽林鶴說什麼,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鶴說:“……那王爺休息吧,屬下告退。”

他訕訕的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轉身往回走。

魚宸把一切盡收眼底,勸了一句:“我就說吧,王爺不會高興的,你還是走吧。”

林鶴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說:“你自己保重,這段日子主子比較忙,騰不出手來,你好好的看著王爺,別出了什麼岔子。”

“我明白。”魚宸敷衍的擺了擺手。

林鶴搖搖頭,不再多言,快步走了出去。

……

在他走後不久,蕭鈺終於把整個地圖研究明白了。

“從皇城逃出去走水路可以抵達雲國,而去大乾只有陸路。”

“皇城離邊境又很遠,此時風國與大乾開戰,邊境定然管控得十分嚴格,無論是出或者進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若是我跑出去,花燁的反應必然比我快,訊息傳出去封鎖各處關卡我就走不了了,到了邊境一定會被人抓住,那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去雲國呢?從雲國逃跑可就容易的多……”

而且花燁若是知道她跑了,第一反應肯定是覺得她會回大乾去找君容。

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先去雲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可能已經到雲國了。

計劃好了路線之後,蕭鈺心裡終於舒服了些。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就是不知皇后那邊如何……”蕭鈺用帕子擦乾了桌面上的水,陷入了沉思。

花燁最近忙的有點不太正常,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咚咚咚——”

“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聽到魚宸的聲音,蕭鈺回神:“進來吧。”

魚宸推門而入,見她坐在桌邊盯著遊記,輕聲問:“王爺今天的心情可好些了?”

“一天不離開這裡我的心情就不會有什麼變化,說起來你知道你家主子最近在忙什麼嗎?”

蕭鈺向後靠在椅背上,好奇的看著魚宸。

“這個我聽其他人提了一嘴,好像是在調查皇上中毒的事。”

“中毒?花洺中毒了?”

蕭鈺詫異,“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發現的?”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皇上無緣無故暈倒,差點就沒了命,找了太醫來看說是中毒了,中了幽蘿花的毒。”

“所以這件事交給花燁去查了?難道這毒不是花燁下的嗎?”

蕭鈺挑了下眉,忽然有點看不懂這劇情發展了。

“王爺你問這話讓我怎麼接呢?我整天陪著你,哪裡知道主子做了些什麼?不過……”魚宸壓低了聲音說:“我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

看著他八卦的眼神,蕭鈺笑了下說:“為什麼?”

“王爺不是風國的人,可能沒聽過這種花,幽蘿花是風國極為稀有的一種藥材,藥用價值很高,但它本身是有毒的,需要經過特殊的處理才能入藥,外人別說買了,見都見不到,怎麼可能會想到用這個東西來下毒?”

魚宸靠在門板上,屈起腿晃了晃,吊兒郎當的說:“怎麼看嫌疑最大的都是主子好吧?”

“所以不排除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蕭鈺輕笑一聲,“就是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黴,要替他背下這個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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