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的這一系列動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丞相被人壓著,看到這一幕,氣的眼睛都紅了。

“花燁小兒,你欺人太甚!”

他怒吼一聲,院子外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一個人敢來幫忙。

花燁施施然的在圈椅上坐下,翹起了腿,雙手就這麼搭在扶手兩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們兩個也太不講規矩了,怎麼能這麼壓著丞相呢?直接把手綁起來,讓他跪在院子裡不就行了?眾目睽睽的多丟人,你們都退下吧。”

花燁笑吟吟地說完,給了那兩個御林軍一個眼神。

兩人點點頭,其中一人解下了腰上的繩子把丞相的手捆了起來,踹著他的腿彎讓他跪下。

丞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撞在堅硬的石地上,疼的他五官一陣扭曲。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就聽兩側的御林軍說:“卑職告退。”

他轉頭一看院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轉眼的功夫就只剩他和花燁,還有花燁的那個狗腿子。

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不料林鶴走了過來用刀鞘壓著他的肩膀。

丞相悶哼一聲,肩膀上好像是被人壓了千斤重的石塊,壓得他動彈不得。

林鶴俯下身輕聲道:“屬下奉勸丞相大人還是老實一點為好,不然惹怒了王爺,屬下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些什麼。”

丞相恨得咬牙切齒,看那目光簡直像是要把花燁活撕了。

花燁卻滿不在乎,甚至還有些享受這樣的目光,這會讓他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他身子微微前傾,盯著地上狼狽的丞相說:“嘖嘖嘖,咱們往日風光無限的丞相大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天像條狗一樣跪在我腳下吧?”

“花燁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陛下那邊我就不信他會聽你的一面之詞!”

“聽不聽重要嗎?只要他信就好了。”花燁展開摺扇,悠閒地扇了扇。

“我本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要針對你呢,沒想到事到如今了,你還想著自己的權勢地位,真是可憐可悲啊。”

丞相聽著話音不對,冷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燁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萬里無雲的晴空,又慢慢的垂下眼,環視了一圈空無一人的院落。

良久之後他才嘆息著說:“當年梅妃之死,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

丞相沒想到他會忽然說這麼一句,整個人如遭雷劈愣在原地,臉色瞬間白了下去,“你怎麼會知道?”

他竭力掩飾自己的害怕,可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花燁笑了,“我為什麼不知道?梅妃可是我的親生母親,難道還有人比我更瞭解她嗎?”

“可你那個時候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你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是誰告訴你的?”

丞相感覺渾身一陣陣發冷,牙齒也不停的打顫,面對花燁,他就好像面對著一條隨時可能會把人吞下去的毒蛇,即使他再怎麼鎮定,還是無法遏制那種從心底翻湧而出的恐懼。

“怕了?你當年讓人勒死我母妃的時候怎麼沒怕呢?就不怕那冤魂半夜三更來找你索命嗎?”

花燁緩緩的站了起來,從臺階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最後在丞相的面前站定,丞相被迫仰起頭看著他。

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溫度,像是被冰封印在天山上的一片綠葉,美麗卻寒冷不可觸。

丞相下意識的就想後退,可林鶴按著他,他又能退到哪兒去呢?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燁蹲下身來,單膝跪在地上附到自己耳邊低聲說:“花燁是不記得,但我記得。”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鬼話。丞相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你……你……”丞相嘴唇抖了半天,活像個漏風的篩子,一個字說了好幾遍,愣是沒有下文。

花燁退開一些,按著他的頭與自己對視,溫柔的笑著說:“你欠花燁母子的債,我都會一筆一筆的替他們討回來。”

說著他鬆開了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丞相。掰著手指一臉天真的數了起來。

“當年你的一個庶女入宮為妃,嫉恨梅妃得寵,三番四次的陷害梅妃,而你不僅不阻止,還推波助瀾,更是在梅妃入了冷宮之後怕他復仇,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率先派宮裡的眼線勒死了她,偽造成自殺的假象。”

丞相眼睛一睜,“你胡說什麼,那是梅妃自己想不開自殺與我有何關係?”

“而花燁小小年紀在宮裡備受欺凌,也少不了你的授意,你還派人在皇帝耳邊吹風,說這孩子不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讓皇帝與花燁離了心。”

花燁說的時候語氣沒有半分波瀾。

“等花燁長大之後,你依然覺得他不順眼,眼看著太子幫著花燁得到了一點皇帝的心,你又擔心花燁會復寵,當年的事始終是一根刺,萬一被人發現你吃不了兜著走,正好大乾與風國和談,你便提出了送皇子去大乾為質子的主意。”

丞相臉色煞白,心裡的不安越發濃重,“你不是花燁,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崩潰了。

然而花燁沒打算就此放過他,自顧自地繼續說:“當時皇帝還沒決定讓誰去,是你偷偷給幾個皇子遞了話,讓他們的母妃互相勾結,一致把花燁推了出去。”

“你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知道皇帝就算現在回心轉意,花燁仍然是他最不看重的兒子,這件事不出意外一定會成,然後你又在去大乾的路上安排了刺客,讓人去刺殺花燁。”

花燁說著,緩緩地鼓起了掌,嘆息道:“花燁一死,你又可以編個藉口,說是有人不想促成兩國和解,才截殺了花燁,目的就是讓兩國交惡……怎麼樣?我說的對嗎?”

丞相這回臉上徹底沒有半點血色了。

“你……你到底是誰?”有那麼一瞬間他生出了一種錯覺,眼前的人還是花燁,只不過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花燁展開摺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眉眼含笑緩緩地眨了眨說:“我——就是花燁啊,這張臉,就是花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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