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皺眉:“我是來賑災的,要是就這麼離開,百姓們怎麼辦?”

君容隱忍的說:“他們又不是非你不可,就算你不在,封疆他們也會很好的處理災民的問題,你沒必要一直在這裡耗著……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陛下。”蕭鈺斬釘截鐵的說:“我既然做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憐花宮這一次失手,明顯有問題,極有可能自顧不暇,短時間不會對我出手了,我也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可萬一呢?萬一你又出了什麼事,你讓我,讓大乾怎麼辦?”

君容聲音有點大,忽然發火把其他幾人嚇了一跳。

蕭鈺倒是面不改色:“你才是大乾的皇上。”

君容:“……”

一句話瞬間讓他啞火。

封疆看了看勸道:“陛下說的也有道理,王爺不如先回去吧,屬下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凝昭看了看蕭鈺的臉色,沒說話。

剩下的幾人都知道蕭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更不會出聲勸了。

蕭鈺搖頭:“就算我要走,也要看著百姓們安定下來再說,如今的情況如何?”

寒衣說:“幾個城池的災民都得到了安撫,糧食和衣服已經分發下去,屋舍也在籌備了。”

蕭鈺頷首:“邊關有訊息嗎?”

“有。”

寒衣瞥一眼君容,從懷裡摸出信遞給了蕭鈺,蕭鈺接過去卻沒看,轉手遞給了君容。

“陛下先看吧。”

君容遲疑的看了眼蕭鈺,蕭鈺衝他揚了揚下巴,“看看。”

君容不再猶豫,撕開信封后掏出信紙一看,一邊的眉毛即刻挑了起來,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看陛下這個反應,應該是好訊息了?”

君容笑著把信紙放到蕭鈺面前,“太傅看看,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蕭鈺捏著信紙一角拎起來仔細的看一遍,“……小部落聯盟內部不穩,糧食分配不均,首領間生了嫌隙,在最近的一次大戰失敗後徹底退兵了。”

“這就退兵了?我還想著帶玄鷹軍會一會他們呢!成天在京都和護城軍、京都大營那幫龜……”封疆差點脫口而出“龜孫”,但抬眼看到君容在,硬是改了口,“那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切磋,可太沒勁了!”

他抱怨了一句,暗戳戳的看看君容的反應。

君容倒沒覺得有什麼,理解的點點頭:“玄鷹軍都是飲血而生的精銳之師,在京都確實大材小用。”

“沒有仗打對你們來說確實無聊,但對百姓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邊境安穩,百姓們安居樂業,才是為將所求,不是嗎?”

蕭鈺的反問讓封疆一愣,隨即拱手道:“王爺說的是。”

蕭鈺把信紙折起來放回去,說:“既然邊境無事了,我們重心就放在賑災上,邊境守軍此次立下大功,應予以獎賞。”

她頓了頓,視線在寒衣和封疆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封疆身上,“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你帶著一隊人押送物資去慰問一下他們。”

封疆原本還有點遺憾,聞言又激動了起來,“好啊!多謝王爺!”

“嗯,收拾收拾就出發吧,大家都抓緊時間,咱們也好早點回京。”

“是,末將這就去準備!”

封疆說完一抱拳,轉身大步出門。

青衣見狀心裡也癢癢的,轉頭問蕭鈺:“主子主子,那我們呢?”

“你們——”蕭鈺正欲開口,君容快了一步:“你們還按照之前的安排回去負責自己的城池,藍衣留下跟在太傅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跟我?”蕭鈺凝眸看著君容。

君容理所當然的一攤手,“不然呢?我的武功太傅之前也看到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你不行。”

蕭鈺:“……”

呵,狗崽子長大了,皮實了,還敢說她不行?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君容的武功確實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蕭鈺沉默了。

君容扳回一城般得意的笑了下,“你們出去吧。”

“等等——他們都分出去了,我做什麼?”

蕭鈺蹙眉。

“你啊,當然是回永城安心修養了。”

“那賑災的事……”

“有我呢。”君容伸手搭在了蕭鈺的肩膀上,無奈的晃了晃,“太傅,以前都是我依賴你,現在我長大了,你能不能試著依賴我一下?賑災的事我會好好處理,不會讓你失望的。”

蕭鈺還想說什麼,但一對上君容期待的視線,她又說不出來了,只好點點頭:“那就按陛下說的做吧。”

凝昭視線一直在倆人身上逡巡,對倆人的各種反應和小動作都盡收眼底,心中越發明朗。

看起來陛下漸漸摸索到了拿捏王爺的秘訣。

王爺強的時候,他就適時的弱下去,王爺弱的時候,他就順杆子爬上去。

王爺吃軟不吃硬,但又不能一味由著她來,有時候面對她就得強硬一點,但如何硬,需要把握好分寸,不然一不留神就會起到反作用。

眼下陛下的種種行動表明,他已經摸到一點規律了。

“唉,那我們就先告退了,這就回去整理一下,該去哪兒去哪兒。”

蕭鈺疑惑的問:“那你嘆氣做什麼?”

凝昭神神秘秘的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有了點感悟。”

至於是什麼感悟,她沒說,就讓王爺自己感受吧。

青衣和藍衣緊隨其後,寒衣倒是沒急著走,他走到桌前對著蕭鈺囑咐道:“主子務必保重好身體,屬下會盡快處理好雲城的事,早些回來。”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

蕭鈺衝著寒衣笑了笑,寒衣心裡發軟,又說:“藥也要按時喝,不要嫌苦了,可以買點——”

“這些我會注意的,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去吧。”

君容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端起皇上的架子,最後兩個字還特意咬重了一些,不容反駁。

寒衣深深地看他一眼,這才一拱手離開。

狗崽子就是狗崽子,牙剛長出來就迫不及待的護起食了,張牙舞爪的趕走了敵人,立刻搖搖尾巴討好的勾住了主人的手指,“太傅,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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