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要是他臉上的表情再真誠些,或許更能打動人。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他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君容只有一個感覺——這人欠揍。

抬東西的人退到一邊站著,眾人好奇的伸脖子往這邊看。

蕭鈺抬眸看向雲王:“雲王這份心意真是讓人感動。”

雲王坦然笑道:“還行吧。”

蕭鈺:“……”

誇你呢?怎麼臉皮這麼厚?

君容放下手裡的酒盞,指了指這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禮”,“雲王何不讓人把紅布掀開,給諸位開開眼界?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珍稀寶物,能得雲王如此喜愛?”

雲王靠在椅背上,笑道:“陛下此言差矣,此物雖是本王的心頭好,但如今本王贈與陛下,這東西就陛下的了,須得陛下親手掀開紅布,才算是完美。”

他隨手指了指周圍的宮燈:“還有這殿內的燈,都得熄了,不然太亮了,不能欣賞此物的美。”

“哦?”蕭鈺和君容對視一眼,總覺得雲王這個提議聽起來就不靠譜。

雲王頷首:“所以勞煩陛下屈尊下來,親自掀開紅布,本王保證陛下一定會喜歡。”

君容眯眼瞧著雲王,雲王坦蕩蕩的與他對視,彷彿自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讓他親自拆禮物。

“怎麼了?陛下不放心本王?”雲王一改方才的溫和,一手撐在案几上,身子微微前傾,壓迫感瞬間迸發。

看著他銳利如刀鋒的眼神,在場眾人不由得微微屏息,氣勢瞬息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這是想幹嘛?要打起來嗎?就因為一個禮物?還是說他故意的,就是想借題發揮?

樂師那邊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就在眾人的情緒繃到了一個節點的時候,蕭鈺輕笑一聲,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隨即把酒盞不輕不重的放下。

“咚——”

蕭鈺輕抬眉眼,眸光幽深的看向雲王:“雲王此言何意?”

雲王玩味的看著她,眸光凌厲:“攝政王又是何意?”

蕭鈺站起身來,從案几後走出站到了禮物前,負手而立。

她瞥了雲王一眼:“雲王拿了這麼個東西,說是自己的心愛之物,非要讓陛下親自揭開,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詐?嘴上說著兩國友好,但到底好不好……”

蕭鈺拖長了尾音,似笑非笑的看著雲王:“誰又說的清楚呢?”

她漫步到雲王案几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雲王:“雲王你說是嗎?”

雲王不退反進,就這麼仰頭打量著蕭鈺,看著她黑亮的眸子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不由得笑了:“攝政王未免太小心了吧?若是本王在賀禮上動手腳,真的把貴國皇帝如何了,本王還能活著走出這擷芳殿嗎?”

“是不能,但萬一貴國打的就是一命換一命的念頭呢?你們賭的起,本王賭不起,畢竟事成了,你們風國失去的不過是區區親王,我們大乾沒的,卻是賢明之君,孰輕孰重,不是一目瞭然嗎?”

雲王當即眯起了眼睛,神情危險如蓄勢待發的狼。

“你是說——貴國的陛下命比本王金貴?”

蕭鈺轉身走回賀禮前,伸手撫上紅布:“在大乾,自然是大乾的皇金貴,去了風國,雲王自然也金貴。”

雲王緊緊的盯著她,蕭鈺慢悠悠的沿著賀禮的輪廓摸了摸:“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雲王要不要讓你們的人來揭紅布呢?”

蕭鈺把雲王架起來,他若是不讓雲國的人碰,就證明了他心中有鬼,可他若是讓雲國的人自己揭,面子上又過不去。

退一萬步講,這個口就算要開,也不能是他來說,他雲王絕不受人挾持。

不過這一局,倒是自己敗了。

他輕笑一聲,渾身的氣勢都收斂起來,向後一靠,懶洋洋的掀眼皮看了一眼身側的六公主。

六公主會意,正準備站起來,九皇子卻快她一步,猛地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不就是個破布,有什麼好墨跡的?你們都不敢動手,本殿下來!”

他走到蕭鈺對面,隔著賀禮瞪了蕭鈺一眼:“娘們唧唧的,都是廢話。”

“哎——九殿下要掀就掀,作何要拿我大乾的攝政王撒氣?”

丞相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既然貴國問心無愧,那掀了這紅布,咱們一笑泯恩仇便是。”

“對啊,攝政王也是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著想,何錯之有?”

定國公也出聲附和,群臣好像忽然間找到了自己的嘴,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捏起了九皇子這個軟柿子。

九皇子氣的不輕:“你、你們——”

他一把攥住紅布的邊緣,“來,你們把殿內的燭火熄了,本殿下非要讓你們好好看看究竟是誰居心叵測不可!”

然而他說話沒用,並沒有人動,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還是蕭鈺對著周喜道:“就按九殿下說的,把燈熄了。”

“是。”

周喜招呼著宮女們把殿內的燈都吹熄,霎時間整個大殿都暗了下來,眾人不免有些惶惶不安。

寒衣與凝昭下意識的上前,緊緊的靠著君容的椅子,生怕有意外突發。

一片漆黑中,九皇子揪住紅布往上一掀,霎時間華光璀璨,流光溢彩,滿座皆驚。

“這……這是夜明珠?”

“不對,是棵樹!”

“我的祖宗呦,這怕不是仙樹?”

蕭鈺是除了九皇子以外,離樹最近的人,紅布掀開的瞬間,她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了。

只見這半人高的樹通體瑩潤,泛著柔和的月白色光芒。

枝葉舒展,不見一朵花,卻自有一種天然的美感。

樹幹樹枝渾然天成,恍若月宮仙樹,細看裡面的光芒似乎還在緩慢的流動。

此樹確實稀少,讓人見之忘俗,想誇讚一句,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最後也只能道一句:“此樹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真美啊。”

眾人唏噓感嘆,蕭鈺卻在驚豔過後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這樹,摸到一處枝丫的時候,忽然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蕭鈺一怔,趁著燈火亮起之前把那東西納入了自己的袖袋中,隨即若無其事的喊道:“來人,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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