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走近,遠遠的對上花燁的眼睛,林鶴腳步就是一頓,雖然他的主子此刻看起來很平靜,但越是平靜越叫人害怕。

他嚥了咽口水,不敢與花燁過多的對視,視線下移,就見花燁腰間空蕩蕩的,他一怔,“主子你的玉佩呢?”

花燁輕笑一聲:“玉佩?自然是送人了。”

林鶴:“……”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沒敢問送誰了,這玩意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給太子那個蠢貨了。

花燁沒理會他,徑直向前走,林鶴忙退到一邊給他讓路。

整個小心肝都提了起來,完了完了,總感覺主子下一秒就要抽刀砍人了!

林鶴惴惴不安的跟著花燁往偏殿走,開門之前花燁側過頭來看他一眼:“去叫人備水,我要沐浴。”

“是。”

林鶴忙腳不沾地的叫人去了。

……

浴桶抬進來之後,林鶴就對太監們道:“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是。”

小太監們習慣了,也沒多言,放下浴桶就退出去。

林鶴看著坐在桌邊,神色冷淡的花燁,輕聲問:“主子,水溫剛好,您現在就沐浴嗎?要屬下再準備些什麼東西嗎?”

花燁終於賞他一個眼神,聲音輕的像風一樣,“去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浴桶裡放些花露。”

“是。”

林鶴轉身從衣櫃裡翻出裡衣外裳,掛在了屏風上,然後從梳妝檯那邊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之後裡面躺著三個小瓷瓶,林鶴拿出中間的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了些淡粉色的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在浴桶裡,很快熱氣氤氳中飄出了一陣淡淡的清香。

不是常見的花香,也不似木香,味道輕而醇。

花燁眯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才站起來,林鶴見狀收好瓷瓶轉身繞到屏風後,“屬下在外面守著,主子有何吩咐叫一聲便是。”

“嗯。”

花燁站在屏風後,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林鶴默默的低下頭,隨即就聽細微的落地聲,他扭頭一看,花燁把衣服扔出來了。

“把這些拿出去燒了,我嫌髒。”

“……是。”

林鶴撿起衣服,偷偷的出去叫來了個小太監,給他塞了點銀子,讓他處理一下,不要向外透露。

小太監得了錢高興的不行,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辦好,團吧團吧就把衣服抱在懷裡拿走了。

林鶴關上門折身回來,屋內已經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花燁靠在浴桶邊緣,眸光沉沉盯著嫋嫋水霧出神,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不斷的搓洗,沒一會兒身上就紅一塊白一塊的,倒是平添了幾分曖昧之感。

他收回視線,垂眼的時候遮住了裡面一閃而過的殺意,他抬起自己的雙手,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會兒,仔仔細細的揉洗,恨不得把皮脫下來一層。

林鶴在外面抓心撓肝的,這不說話是怎麼個情況?主子和太子做了些什麼?

那不要命的太子不會真的對他家主子動手動腳了吧?

他還活著嗎?

想起那塊失蹤的玉佩,林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估摸就算活著,也不會活得太痛快。

主子的東西,十個裡面有九個毒,他都不敢隨便碰。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花燁出聲喚道:“林鶴。”

林鶴一個激靈站直:“是,屬下在!”

“呵,你說——我這皮囊,真這麼好看嗎?”

花燁語氣天真,好像真的很困惑一般。

林鶴抿抿唇:“主子……無論什麼樣都很好看。”

花燁哂笑:“是啊,所以有些昏了頭的,連色字頭上的那把刀都顧不得了。”

聽他這麼說,林鶴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主子,花洺他……是不是冒犯到你了?要不要屬下去做掉他?”

“嗯?你之前不還勸我忍著點,別把人弄死了,怎的你現在比我還急?”

林鶴如實回答:“屬下是主子的屬下,主子不高興,做屬下的,就該為主子排憂解難,萬死不辭。”

許是被這話哄到了,花燁的臉色稍稍好了些。

他仰起頭,細白的手指慢慢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花洺這人好色又自負,日後若是做了皇帝,再好把控不過,我今日三言兩語就挑撥的他與老皇帝反目,等他回了風國,估計很快就能收到老皇帝的死訊了。”

林鶴身子一顫,驚慌的抬眸看向屏風的方向,然而只看到了一個朦朧的背影。

花燁從水裡站起來,扯過帕子擦身,擦乾淨之後赤足從水中踏出,穿上裡衣之後就這麼踩著地磚走出來。

“主子,地上涼。”

林鶴不贊同的看著他,花燁卻無所謂的在軟榻上坐下,長髮溼漉漉的披散著。

“你不期待嗎?”

他眸光流轉瞥向林鶴,林鶴跪下來拿帕子給花燁擦腳,種種情緒都壓進了心底,面無表情的說:“期待,屬下很期待主子拿下風國的那一日。”

“哼,你以為我那玉佩是什麼?”

林鶴放下花燁的一隻腳,抬起另一隻,認真的擦水:“屬下不知。”

花燁斜倚在榻上,閉著眼睛輕聲道:“那玉佩我用藥浸泡過四十九個日夜,裡面藏的是能讓人慢慢瘋癲的藥。”

林鶴手一頓,抬眸看向花燁,“主子是想借花洺的手除掉老皇帝,再除掉花洺?”

“是啊,所以老皇帝要快點死,而花洺……可以多活些日子。”

林鶴嘆息,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轉身去取了新的帕子,回來給花燁擦頭髮,花燁閉目養神,好半晌才慵懶的吩咐了一句:“派人盯著點花洺和花錦,重點盯著雲王那邊,若是有蕭鈺的訊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

另一邊君容回了御書房後,也對寒衣下了相同的命令,“寒衣,你讓玄衣衛的人和尋機司的人一明一暗,盯緊風國和雲國的人,尤其是雲王,切不可掉以輕心。”

寒衣頷首:“是。”

君容又問:“這幾日可有訊息?”

他沒問什麼訊息,但寒衣知道他在問什麼,搖搖頭:“暫時沒有。”

君容失望的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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