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詫異的看他一眼,對於他這個反應速度還是挺佩服的,就是……腦子不是那麼靈光。

她笑著問其他人:“趙三公子說本王設局陷害他,諸位評評理,本王堂堂攝政王,陷害他一個無官無職的書生做什麼?還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可能嗎?”

眾人下意識的搖搖頭:“不可能。”

“呵,本王若是想要你的命,一聲令下,你現在就該屍首分離,血濺三尺了,不過真相大白前,還得勞煩你多活一會兒。”

趙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蕭鈺:“……”

這是人話嗎?

甄清平扶著馮老在一邊坐下,從自己袖子裡取出了另一張試卷,展開對眾人道:“這一張,是南青山的試卷,字跡與趙錄的如出一轍,可見是出自一人之手,這其中的貓膩,大家都不蠢,總能想清楚吧?”

他說著惡狠狠的盯著趙錄,“當年,南青山與你一同會試,成績遠在你之上,他才應該是會元,但你們當年欺他沒有背景,來自窮鄉僻壤,便動了取而代之的心思,找到了禮部侍郎溫季臻,當時溫季臻不過是個郎中,還不夠監考,但他給老侍郎打下手,有的是動手的機會,你們倆人的試卷,就是他謄抄掉包的!我說的是也不是?”

趙錄緊張的喉結上下滑動,一個勁的嚥唾沫,嗓子還是一陣陣發緊,“不,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南青山,你胡說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錄,你死鴨子嘴硬,也沒用的,證據擺在這兒,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個字是怎麼回事?”

蕭鈺看著趙錄,語氣平靜,“或者,要溫季臻親自和你對峙?”

趙錄猛地瞪大了眼睛,“……什麼?”

他抵死不認,不過是懷疑他們在詐自己,畢竟父親說都處理乾淨了,不會再翻出浪花來。

可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鈺拍了拍手,揚聲道:“來人,把溫大人請上來。”

門外青衣押著溫季臻走了進來,這幾日在家裡吃不好睡不好的,時時刻刻都覺得腦袋上有雙眼睛盯著自己,溫季臻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年榮華富貴養出來的那點肉都消耗了個一乾二淨,眼下青黑一片,活像被妖精吸乾了陽氣。

“溫大人,這麼幾步路就別磨蹭了,遲早是要面對的不是?”

青衣從後面推了一把,溫季臻踉踉蹌蹌的撲了進來,冷不丁對上蕭鈺的視線,溫季臻恍惚又回到了內牢裡。

“溫季臻——”

君容的聲音自前方響起,溫季臻猛地回神跪了下去,惶恐道:“罪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顫抖的聲音落在趙錄的耳朵裡,卻和晴天霹靂一般,那一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君容冷冷的盯著溫季臻,“罪臣?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還不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是,罪臣不敢欺瞞陛下!”

溫季臻現在是真的怕了,被蕭鈺恐嚇一番又簽字畫押,已經沒有狡辯的餘地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他不好過,趙錄和趙景懷也別想好,死他也得拉個墊背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溫季臻跪在地上,視線落在趙錄身上,哂笑一聲:“趙錄,你為何不跪?你竟然還有臉站在這明光殿上嗎?”

趙錄被他一聲呵斥,嚇得腿軟,毫無徵兆的跪了下來,猝不及防的和溫季臻跪了個面對面。

溫季臻:“……”

蕭鈺:“……呦,三公子這是幹嘛呢?陛下在哪兒都分不清了嗎?”

趙錄猛地回神,手腳並用的轉過身,再不見方才的鎮定,整個人都恍惚了。

溫季臻衝著君容道:“陛下,罪臣罪該萬死,一時糊塗,受了趙氏父子矇蔽,這才釀成大禍,罪臣……罪臣後悔啊!”

他捶了自己一拳,老淚縱橫,看著真真可憐。

君容卻不吃這一套,他皺眉斥道:“大殿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且把來龍去脈講清楚,朕再考慮如何治你的罪!”

“是……”

溫季臻用寬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說道:“去年,南青山剛入京就引起了永平侯趙景懷的注意,當時南青山與定國公府的二公子甄清平走的極近,倆人經常和才子們聚會小酌,一來二去的,南青山的才名就傳出一二。”

甄清平身形一晃,“你說什麼?他們那時便盯上了青山?”

溫季臻看他一眼,思量半晌才恍然大悟:“你是甄二公子?!”

甄清平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難道是自己害了青山嗎?

溫季臻搖搖頭:“唉,是啊,當時趙錄不是還參加了一次你們的聚會嗎?當時他對南青山印象深刻吧?”

說著他扭過頭去看趙錄,趙錄面如金紙,“我……我當時只是羨慕他的才華罷了。”

“是嗎?”溫季臻冷哼一聲,“回去之後你與趙景懷說了此事,說南青山有會元之姿,說不定會是個勁敵,趙景懷便上了心,找人去調查南青山的背景。”

“說起來你乃是繼室所處,雖為嫡子,但上面的兩個哥哥是原配嫡出,你生來便低人一頭,立你為世子,怕無法服眾,趙景懷便打算藉著科舉讓你入仕,謀個一官半職,也方便接手侯府。”

君容眉頭越皺越緊,“所以,趙景懷為了給趙錄鋪路,查到南青山背後沒有靠山,出自偏遠之地的小山村,就動了歪心思,讓你換了他們的試卷?”

溫季臻面露愧色,俯下身去,額頭貼著冰冷的地磚:“是……罪臣當時不過是區區郎中,想升遷卻又不夠格,趙景懷就找上了罪臣,說若是此事辦成,將來榮國公府就是罪臣的靠山,保管罪臣平步青雲,罪臣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下來。”

“你——你也是讀書人,你也是科舉入仕,你該知道寒窗苦讀十多年有多辛苦,你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害了南青山一輩子!溫季臻,你配穿這身官服嗎?”

君容一想起南青山的案子,就覺得惋惜,此刻見罪魁禍首之一跪在這裡,當即怒從心頭起,倏地站起來對寒衣道:“給朕扒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烏紗帽!別墮了我大乾文官的清名!”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專業對口,繼承陰陽客棧

洪寶來

寒門良婿

雪月風花花

代白首

糯康柰柰

穿進狗血文?事業批她殺瘋了

昭昭不困

原神:雷之國的守護龍王

愛玩的蔣姐姐

成了和親公主的我每天都想逃

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