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緊,想依靠抓住什麼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發洩自己的痛。

而原本被她握住的君容的手就遭了殃,這一下力道之大,差點把君容的骨頭捏碎!

君容愕然又心疼,蕭鈺的力氣他是知道的,根本撼動不了自己,可如今竟然把自己的手都捏紅了,可見是痛到了怎樣的程度?!

“雲老……”

君容想坐起來,雲老卻伸手按住了他:“你別亂動,你一動不就帶動著她也跟著動嗎?先看看。”

雲老的語氣不復最初的雲淡風輕,眼睛緊緊的盯著蕭鈺,片刻都不敢馬虎。

蕭鈺躺在床上,忍不住想掙扎,雲老立刻低喝一聲:“蕭鈺!撐住!”

蕭鈺眼神又片刻的清明,她另一手死死的摳住了床板的邊緣,指甲刮過,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啊……”

她咬緊牙關,想和體內的痛對抗,卻還是忍不住從唇齒間溢位一兩聲,如困獸般,君容聽著心如刀絞。

“太傅,我在,我在呢——”

蕭鈺汗淚一起流,混在一起黏糊糊、溼漉漉的。

“太狼狽了……”蕭鈺無聲的動了動嘴唇,真的太狼狽了,也太難熬了。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飛昇遠去,意識逐漸陷入混沌,有那麼一瞬間,她痛的實在受不了,甚至會想,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活了兩輩子值了,沒必要再強求活下去。

可每每浮起這樣的念頭,耳邊就會傳來君容隱忍的呼喚,拉扯著她的神智。

不行,不能走啊,要是她就這麼走了,那君容怎麼辦?凝昭她們怎麼辦?小舅舅怎麼辦?

她仇還沒報呢!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

她手又緊了一分,在痛感達到頂峰的時候,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啊——”

君容驀地紅了眼眶,“太傅,太傅……”

雲老也抿緊了唇,外間燒火的章老聽到這聲慘叫,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雲老看著蕭鈺的心口,金針之間有東西在一點點的蠕動,他瞳孔一縮,喝道:“蠱蟲已醒,準備放血!”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拉起蕭鈺和君容緊握的手,毫不留情的割向了蕭鈺的掌心。

君容小聲道:“雲老,輕一點,她疼。”

雲老嘆息一聲:“她現在哪裡還能感覺到這點疼?”

君容搖搖頭:“疼就是疼,少一點是一點。”

“行吧。”

他輕輕的在蕭鈺的掌心劃開一道半指長的血口,血快速的湧出來,雲老把她的手搭在了床中間的縫隙處,底下放了個大盆,就是用來接他們血的。

“你的手。”雲老提著匕首看向君容。

君容配合的捲起裡衣的袖子,往蕭鈺那邊挪了挪。

雲老撈起他的手臂,在小臂中間劃了個大口,看著前赴後繼湧出來的血,雲老連忙把蕭鈺的掌心按在了君容的傷口附近。

“好,你就維持這個動作不要動,聽我安排。”

“嗯。”

君容眼珠不錯的盯著蕭鈺,雲老抽出金針,沿著她心口的經脈堵住了蠱蟲的退路,蠱蟲無處可去,開始焦躁的在原地打轉。

但是君容的血開始散發出它最喜歡的味道,沒一會兒蠱蟲就像是得到了指引,開始緩慢的往出口移動。

雲老眼睛一亮:“有效!”

君容聽到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意。

細長的蠱蟲從蕭鈺的心口離開,慢慢的往手臂那邊爬去,這個過程漫長的很磨人。

雲老的頭上都出汗了。

眼看著進入了手臂的範圍,雲老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松完,就見蠱蟲忽然停住不動了。

“怎麼回事?”雲老一驚,連忙施針封住蠱蟲的退路,可蠱蟲像是忽然受到了刺激,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這……”君容也看到了。

這場面說起來屬實是有些驚悚,血管一樣的蟲子在蕭鈺的肩頭處扭動掙扎,時不時的鼓起個包,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不好!下蠱的人發現了,開始驅使雄蠱反擊了!”

“那怎麼辦?”

君容恨得咬牙:“花燁……那個畜生!”

雲老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棘手的情況,他先掏出一顆藥丸塞到君容的口中:“撐著。”

然後看向了蕭鈺:“蕭鈺!蕭鈺你還醒著嗎?”

蕭鈺此刻又陷入了夢境,但神奇的是,她睜不開眼睛,但能聽到雲老他們的對話。

“花燁,你又想做什麼?”

她站在熟悉的黑暗裡,對著虛空問。

花燁這一次沒有故弄玄虛,直接從她對面走了出來,眸光陰冷的看著她,“阿鈺,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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