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一直以來被蠱蟲牽制著,雖然沒什麼感覺,但每每想起自己身體裡有這麼個東西,她就覺得一陣膈應。

但她沒對外人提過,她不想讓眾人跟著白擔心,解決不了的事,分擔給別人,只會讓這種負面情緒愈演愈烈。

既然如此,自己知道就行了。

蕭鈺一直是這麼想的。

所以她表現出來的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今日,她終於擺脫了那噁心的東西,她發自內心的高興。

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那裡還殘留著金針扎過的感覺。

“你沒做夢,蠱蟲真的沒了。”章老一邊往浴桶裡添水一邊說。

蕭鈺回神,笑了笑,“嗯,就是感覺有點不真實,長歡呢?”

“在你後面呢。”章老衝著身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蕭鈺連忙轉身去看,正正好對上了君容的視線。

他正坐在浴桶裡,靜靜的看著她。

好像在笑,又好像沒有,但她就是感覺到了他的欣喜。

對視須臾,倆人忽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什麼都不重要了,那些擔憂害怕,都隨他去吧,現在,他們都好好的,就夠了。

在藥湯裡泡了足足兩個時辰,期間不知道添了多少次水直坐的他們腰痠背痛,這才被雲老允許從浴桶裡出來。

出來的時候蕭鈺感覺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腿一軟差點摔個屁股蹲。

還是後面的君容及時扶了她一把。

“小心——”

“呼——”蕭鈺笑了下:“有點不習慣,現在好了。”

“嗯。”

君容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去屏風後換衣服,倆人背對背換的,穿好後再一起出來。

雲老也回來了,“你們現在身體虛弱,還是要多休息,一會兒吃完飯就早點上去睡覺吧。”

“好,多謝雲老。”

蕭鈺衝著雲老作揖:“雲老的大恩,蕭鈺永記於心,若雲老有需要,蕭鈺萬死不辭。”

“那些虛的就別說了,我不在乎,我也不用你做什麼報答我,我的報酬啊,早就收過了。”雲老笑著看了君容一眼。

君容回以一笑。

蕭鈺心裡發熱:“嗯。”

“對了,之前太混亂,沒來得及問,中間的時候,下蠱人是不是想幹擾你?”

雲老臉色一肅,問起了正事。

“是,他又一次拖我入夢境,想迷惑我,但我刺傷了他,他就沒法再控制夢境了,但我有一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在夢裡不對我動手?”

這一點她一直想不通。

雲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可能是因為蠱蟲的原因,他控制蠱蟲製造夢境,本來就很耗費心神,對你動手更容易暴露缺陷,而且雌雄蠱說到底還是一對,多少有些限制。”

蕭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就聽雲老忽然一笑:“說起來,你破了他的夢境,蠱蟲又被我所傷,他怕是受了重創,一不留神要走火入魔了。”

君容嘴角噙著冷笑:“那更好,讓他嚐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

風國的攝政王府裡,花燁坐在床上猛地睜開了眼睛,“噗——”

一道血箭激射而出,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林鶴大驚失色,“主子!”

花燁陰鷙的笑了一聲,隨後身子一軟,向後倒了下去。

“主子!”林鶴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讓他好好的躺在床上。

花燁有片刻的失神,眼前漆黑一片,心裡混沌不知所往,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死了。

直到一陣刺痛從心底爬上來,他猛地彈起來,扶著床邊又吐了口血。

林鶴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擔心的不行:“主子你是不是遭到反噬了?”

花燁沒說話,他手指顫抖的從自己的懷裡摸出瓷瓶,想往外倒,結果還沒倒出來,手上忽然脫力,瓷瓶沒握住,滾到了床下。

“別聲張……”

這是花燁暈過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林鶴似乎喊了兩聲什麼,但他已經聽不到了。

這一次,是他輸了。

林鶴嚇得不輕,但也知道這時候要是被人知道花燁昏迷不醒,肯定會有人趁虛而入。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拉起花燁的手給他把了把脈,隨後低聲說了句:“屬下冒犯了。”

他脫了鞋上了花燁的床,把人拉起來坐在自己身前,他在後面雙手貼在他的肩膀處,給他輸送內力,一點點梳理他體內紊亂的真氣。

花燁眉頭緊鎖,身體裡一陣冷一陣熱的,讓他十分難受,可他睜不開眼睛,四肢都不受控制,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恍惚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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