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站在蕭鈺身側,伸手替她緊了緊大氅的領子,“太傅是怕有人在飲食裡動手腳?”

“不能確定,但既然花燁來了,那就不得不防。”

蕭鈺把手縮排暖手爐的套子裡,撥出一口熱氣說:“都安排好了嗎?”

君容點點頭:“吩咐下去了,各處都有人把守,糧草那邊更是派了玄衣衛去,若是有人貿然靠近,格殺勿論。”

“嗯,咱們回去吧,也別睡太死了,我總覺得今晚不會太平。”

“好。”

倆人回了營帳,和衣而眠。

時近午夜,風忽然大了起來,烏雲漫卷,很快就遮住了圓月。

天地間越發昏暗。

守夜巡邏計程車兵們時不時哈口氣搓搓手,舉著火把慢悠悠的走。

誰也沒說話,路過的時候也就是彼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溫暖的帳篷裡鼾聲此起彼伏,藥酒慢慢的發揮作用,今夜他們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風過林稍,寒鴉乍起,撲稜稜的叫著飛遠。

有人往這邊看了一眼,沒發現異常就轉回了頭。

躲在樹幹後的刺客眯了眯眼,趁著換防的空隙,對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立刻就竄出了幾道黑影,向著糧草堆放的地方而去。

他們身手矯捷,落地輕巧無聲,藉著帳篷的遮掩一點點向著糧草的位置靠近,可走到一半領頭的人忽然頓了頓。

“不對勁,這裡怎麼就幾個人?”

他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隱隱察覺到了危險。

“派人去試試。”

“嗯,你——去!”為首那人隨意指了個刺客,被點名的人也沒猶豫,直接跳了出去,從懷裡摸出特製的火摺子,點燃之後扯下身上一塊浸了油的布,火苗一燎,瞬間化作火蛇。

刺客眼裡倒映著火光,出手快準狠的把油布扔了過去。

“小心!”

看似防守鬆懈的地方,忽然從天而降一人,一劍挑中了油布,反手甩到了地上。

“誰!來人——”

他一聲令下,很快就從各個角落裡跑出了一群人。

刺客眼神一凜,果然都是假象!

他見勢不好,轉身就要跑。

“在那兒!抓住他!”

“不好!”

刺客縱身一躍,想騰空而起,卻不料有人備了弓箭正等著他呢。

“嗖——”

“啊!”

紅衣從樹梢上站了起來,“偷襲啊,問過姑奶奶了嗎?”

“他們果然有所防備。”刺客頭領咬牙道:“立刻改變計劃,燒糧草不行了,放毒!”

“是!”

黑衣人呼啦一下散開,他們這回也不遮遮掩掩了,仗著輕功了得,就在營帳之間來回亂竄,點燃毒煙。

這就是花燁交給他們的第二個任務——放毒。

那些火摺子和油布看著只是普通的東西,其實裡面都加了毒粉,只要一燒起來,就會放出毒煙,聞得多了,重則暴斃,輕則無力昏迷。

“快醒醒,敵襲!有刺客!”

陳迎聽到動靜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根本沒脫衣服,起來之後就是穿戴整齊的,他穿上鞋大步走出來,搶過巡邏人手裡的銅鑼,使勁的敲了起來。

“起來!警戒!”

“都起來!”

他一邊敲一邊往主帳那邊去。

銅鑼聲噹噹噹響了一路,震耳欲聾。

整個營帳都沸騰了起來,燭火依次亮起,士兵們衝出來拿起兵器,見到黑衣人就開始喊。

鎮國公壓根沒睡,聽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

陳迎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他坐在桌邊,愣了愣:“國公您這是一夜沒睡?”

“睡不著罷了,怎麼樣?外面什麼情況?”

陳迎忙道:“果然有刺客去偷襲糧倉,好在玄衣衛早有準備,及時攔了下來,不過那些黑衣人燒不成糧草就開始在營地裡亂竄了,他們輕功好,我們的人追不上。”

“那應該就是太女說的憐花宮的殺手了。”鎮國公站起來,握住了桌上的寶刀,眼神沉穩凌厲:“陛下和太女呢?”

陳迎:“末將方才——”

“我們在這兒。”

說曹操,曹操就到。

蕭鈺和君容並肩從外面走進來,身邊跟著藍衣和海烈。

“陛下,太女,你們果然有先見之明。”

鎮國公佩服的看著倆人。

“不是什麼先見之明,只是我比較瞭解花燁而已,他這人就喜歡出其不意。”蕭鈺站在門口說:“我已經派人給玄鷹軍和雲國軍傳了信,點火為號,等我們這邊發出訊號,他們會立刻過來支援。”

“太女是覺得他們今晚就會出兵?”鎮國公走過來,蕭鈺側身和他一起往外走。

外面還是一片混亂,火把閃動,士兵和玄衣衛摻和在一起,四處追捕刺客。

喊殺聲漸起。

蕭鈺湊近鎮國公說:“若是不想發兵,燒糧草不成,他們就該遁走了,以他們的身手,不說全身而退,留下條命還是行的,但他們沒走,四處亂竄,這明顯是有問題。”

鎮國公擰眉:“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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