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保鏢尚天格。
他的功夫,就連汪泉海這個保鏢頭領,都未曾探得深淺。
看到尚天格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龍家的保鏢,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喜。
在場所有這些保鏢,都不是蕭天宇跟柱子的對手。
但是,他們卻是無端的相信,在尚天格面前,蕭天宇這兩個人,只有死路一條!剛才玻璃破碎之後的氣浪,已經瀰漫了整個大廳。
就連跪在那裡的龍在淵,都感受到了。
“天格……”看到尚天格的一剎那,龍在淵差點哭了出來。
要是剛才尚天格在場,他龍在淵堂堂寧江首富,何至於在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面前下跪?對於龍在淵來說,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屈辱!尚天格的到來,不止是讓他龍在淵在最後一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更是他翻身算賬的最後依仗。
“家主!你這是——”剛剛進來的尚天格還沒弄明白,堂堂的寧江首富,為何雙膝跪在了這裡?龍在淵抬頭望向了面前的蕭天宇跟柱子兩人。
尚天格已然注意到,在他所熟悉的龍家保鏢中間,多出了兩個陌生人。
“家主放心,有天格在此,誰也奈何不了您!所有的賬,我都會給您一筆一筆討回來!”
慢慢將龍在淵從地上扶起,尚天格轉身面向蕭天宇與柱子兩人。
他一眼就看出來,柱子不過是個手下,而沉默不語的蕭天宇,才是正主。
“兩位,有何見教?”
尚天格目光只是在蕭天宇與柱子兩人的身上掃了一眼,便目空一切地看向了別處。
不是他不敢與蕭天宇對視,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
從他出道以來,就沒有遇上過真正的對手。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向龍家主交待完了,想必,龍家主不會健忘.”
說完,蕭天宇轉身欲走。
剛才,尚天格強大的氣場,已經震撼了在場所有人,但是,蕭天宇卻是未動分毫。
在他眼裡,尚天格,還沒有資格跟他說話。
“怎麼,你以為這是你家的庭院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看著蕭天宇那不屑一顧的神情,尚天格頓時暴怒。
“那你想怎樣?”
蕭天宇頭都沒回,站在那裡,淡然一笑。
“你先跪下來說話!”
尚天格厲聲怒吼,讓整個大廳都要塌了一樣。
“敢跟我大哥這樣說話?找死!我給你五秒鐘時間,先把舌頭捋直了,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再說一遍。
不然,我擰下你的狗頭!”
聽到尚天格居然要蕭天宇跪下,柱子立即就不幹了。
他扒拉開龍家一個保鏢,站到了尚天格的面前。
“念你練到這個境界,也不容易,不然,這麼跟我說話,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蕭天宇聲音不大,但是,那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寒氣,卻是讓整個大廳裡的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冷。
“你們以為說句大話,就能把我尚天格嚇住嗎?真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尚天格只感覺到肋下突然一軟,他甚至清晰的聽到了兩根肋骨同時斷裂的聲音。
扭頭看時,只見柱子一隻手已經頂到了他的肋下。
而且,明顯是柱子的力量突然收住,不然,那兩根手指,早已刺進了他的肺裡!很快,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上來。
他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無法滿足自己的需要。
他驚異的看向了柱子。
他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保鏢而已,可沒想到,他的速度與力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你是把老子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嗎?我說五秒就是五秒!”
柱子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尚天格,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的手指隨時會再深入一截。
他甚至可以直接將手刺進對方的體內,將他的一塊肺撕下來。
那樣的話,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真的就是一個死人了。
“柱子,手下留情吧,他不過是為了一碗飯而已,放他一條生路.”
蕭天宇輕描淡寫的說道。
“知道怎麼跟我大哥說話了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整理一下你的語言.”
“尚天格謝過大哥不殺之恩!”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身邊的人,都能從中聽出來尚天格這個曾經威風無比的漢子,此時內心是怎樣的恐懼。
現在,尚天格對蕭天宇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已經深信不疑。
他終於明白,這個看似並不起眼的年輕人,為什麼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那些龍家保鏢分明看見,尚天格,這個曾經是神一樣存在的一號保鏢的額頭,此時已經汗如雨下。
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情況。
連尚天格都不過如此,更何況他們這些螻蟻!他們暗自慶幸,多虧剛才沒有貿然出手,不然,縱然有幾條命,都不夠送的!事實上,在柱子的那股威壓之下,他們早已喪失了出手的能力。
這時候,蕭天宇才又回到了龍在淵的面前。
如果說,之前龍在淵還抱有某種幻想,作最後一搏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連他視為龍家最後一道銅牆鐵壁的尚天格,在蕭天宇的面前都這麼不堪一擊,他還有什麼依仗?“龍家主,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都記住了嗎?”
撲騰!這一次,蕭天宇並沒有釋放任何威壓,但是,龍在淵卻是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雙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蕭……蕭先生……龍在淵記……記住了!”
汗水,就像瓢潑一樣,順著龍在淵的額頭和腦後,嘩嘩的流了下來。
他的脊背都瞬間溼透。
縱然是寧江首富,可是,再多的財產,卻救不了他的命。
“那就好.”
蕭天宇滿意的點了點頭。
“蕭先生,犬子作孽,龍在淵願以財產給殷小姐以補償……另外,蕭先生有什麼吩咐,龍在淵願攜龍家上下,效犬馬之勞!”
龍在淵直接將頭磕在了地上。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