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掃了眼他身上那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衣服,用無法理解的語氣說道:“你現在也沒有多幹淨!”

沈勿搖頭,“我就是不跳。”

旁邊石頭崩塌的動靜更劇烈,提醒著在場的人這裡有多危險。

溫苒要瘋了,“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他殺妖獸的時候沒見到他愛乾淨,這種生死關頭,他倒是開始講究了,這人究竟是有什麼大毛病?

沈勿當真是思考了一會兒,“我帶你飛出去。”

溫苒被氣笑了,“師兄,你抬頭看看,我們頭頂上是不知道有多麼厚的石層……”

轟隆聲作響,溫苒指著上方的那一塊石壁被一道強烈而霸道的刀氣給掃過後,崩塌出了一個洞口,外面幽暗的光灑了下來,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慢慢放下了提刀的手,沈勿朝著溫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看,我們可以飛出去了。”

忘了這個男人是個一言不合,就喜歡在沒有出路的情況下,也要自創一條路的狠人了。

溫苒頗為尷尬的收回了指著頭頂的手,接著,大塊大塊的石頭落下驚醒了她,“你是覺得這裡塌得還不夠快嗎?你的求瑕,我的落霞都斷了,怎麼飛出去?”

“我可以用鐵柱。”

鐵柱?

溫苒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黑色利刃之上,她沉默了,顯然,這把不像是普通利刃的橫刀就叫做鐵柱,與修仙之人喜歡為自己的兵器取一些高雅的名字相比,鐵柱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特立獨行了。

沈勿放開了握著刀柄的手,這把叫鐵柱的刀就浮在了半空之中,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御刀之術也是很好的。”

就憑他剛剛拿著把刀殺蛇妖的那股狠勁,可見他對刀是有多麼熟悉了。

溫苒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沈勿直接提著她的衣領,帶著她一起站在了“鐵柱”的刀身上,刀身沒有絲毫的晃動,很是穩當,溫苒悄悄地鬆了口氣。

“苒苒,站穩了。”

他話音剛落,就像是開車時把油門踩到了底一樣,黑刀一瞬間就飛了上去。

站在後面的溫苒下意識的抓住了沈勿的衣角,說實話,她還沒對他徹底的放下心來,鑑於他的神經病史,她很擔心他會突然抽風。

不過片刻,他們已經飛出了洞口,徹底的離開了那個崩塌的洞穴。

呼嘯而過的風很冷,從上往下,能看到禁地裡的密林禿了一片,那是之前沈勿的傑作,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禁地裡的一處路標。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沈勿決定給溫苒一些對於他的信心,他和和氣氣的說道:“自從學御器飛行的那一天起,我就從未失敗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安全的把你帶出去。”

見他說的話不似作假,溫苒抓著他衣角的手也慢慢的放開了。

這片寂靜的禁地裡,遠處忽然傳來了他人的尋人聲。

“大師兄!”

“師妹!”

還有溫老頭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苒苒!你在哪兒!”

……

驚得林子裡的鳥亂飛一片。

溫苒都要喜極而泣了,“他們在找我們!”

沈勿莫名幽幽說道:“苒苒,注意安全。”

“啊?”溫苒正有所疑問,便感覺到腳下的刀身晃了晃,她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你說的自從你學御器飛行那一天起,就從沒失敗過的呢?”

沈勿回頭微笑,“在女孩子面前,男人總是會忍不住說大話,苒苒,這是人之常情。”

常情你個頭!

溫苒猛然有了墜落感,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勿居然也跟著掉了下來,風聲在耳邊獵獵作響,自半空中墜落的溫苒怒道:“沈勿!”

他笑了一聲,心情似乎是好的很。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刻,他手一伸,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溫苒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滿滿的都是血腥味,他調轉了一番位置,成了在下面的那個人。

就在溫苒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聽到了他墜地的聲音,沈勿以背落地,當場就口吐鮮血,溫苒雖然也受到了震動,可是有個人給她墊背當緩衝,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疼意。

“大師兄!”

“師妹!”

“苒苒!”

眾人的驚呼聲傳來。

溫苒迷迷糊糊間就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苒苒,你沒事吧!”這是扶起女兒的溫詢擔憂的聲音。

溫苒臉色不好,可她好歹沒有吐血。

那邊的弟子們爭先恐後的扶起了沈勿,他們一個個緊張的問道:“大師兄,你怎麼樣?”

“咳咳……”沈勿咳嗽了幾聲,嘴邊血跡更多,再看他那一身染血的白衣,頓時讓人不敢下手碰他,只怕他是受傷沉重,虛弱到了命不久矣的地步。

溫詢也注意到了沈勿的慘狀,怎麼說這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大弟子,他當然也有感情,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他遞給了宴清,“這是補血丹,快給你大師兄吃下!”

宴清也不敢耽擱,慌忙把藥丸倒了出來給沈勿吃下。

眾弟子的眼睛都有點紅,他們是親眼看到了沈勿與溫苒從空中墜落時,沈勿是怎麼把溫苒護在了懷裡,溫詢這張老臉都有些過意不去。

那補血丹一看就是上品,這可是好東西!

溫苒朝著白老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她之前吐了好幾口血,可是也要補補的,豈知白老頭一把抓住了溫苒的手,激動的說道:“苒苒,你大師兄對你情深義重,你將來可一定不能辜負了他!”

這麼好的女婿,多難得啊,要是被別人家的女兒給撿走了,那他就真的是虧大了!

溫苒忽然就明白了過來,他是故意來的這一出,可偏偏她還不能解釋,畢竟大家是親眼看到沈勿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她。

她瞪向沈勿。

溫詢皺眉,“苒苒!”

那邊的沈勿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了愧疚之色,他微微抿唇,低聲說道:“師父,苒苒是為了找我才進的禁地,這次遇險是我的錯,苒苒要怪我也是應該的。”

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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