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唐泠就跑了回來,她期待的說:“希望姐姐能喜歡。”

齊不遇則是語氣古怪的說道:“哪怕你送棵草,湘湘都會喜歡的吧。”

孟夫子一笑過後,道:“我們進客棧吧。”

溫苒跟在幾個人後面,心裡嘀咕這位孟夫子可真是鼻子好。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沈勿道:“孟夫子雖然目不能視,但其他感官比起尋常人遠要靈敏。”

溫苒心道,這大概就是上天關了一扇門,又會給人開一扇窗吧。

沈勿先送溫苒到了客房,在關門之前,溫苒多看了一眼沈勿,小聲說道:“大師兄。”

沈勿看著她,靜默不語。

溫苒道:“我知道你這次去學識天下,一是為了那把劍,二是為了救秦蘇蘇,我會幫你的。”

不待沈勿說什麼,溫苒又道:“就當是之前大師兄說的,要助他完成心中所願的回禮。”

她進了房間,關好了門。

沈勿微微晃了晃神。

以前他但凡為溫苒做點什麼,溫苒都是很高興的接受了,現在她所謂的“禮尚往來”,倒是令人心情有點微妙。

把門鎖好了之後,溫苒一把從懷裡掏出來了小白蛇扔在了床上,在他抱著她的肚兜變回人的那一刻,溫苒衝上去趴在了他的身上,低著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但才剛咬住,她就想到脖子可是人身上很脆弱的地方,萬一咬出事來了怎麼辦?

沈霧欣喜於溫苒的熱情,都躺好了等著溫苒上下其手,卻見她不咬了,他奇怪的看著她的頭頂,“苒苒?”

溫苒鬆開了嘴,“不行,咬了脖子容易出事。”

聞言,沈霧眼珠子一轉,將衣襟扯開,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肩頭,“苒苒,咬這裡沒事的。”

倒是頭一次看到還有人這麼主動求別人虐的!

很好,她要滿足他。

溫苒張開嘴,嗷嗚一聲的咬住了他的肩,帶著自己之前被咬的憤恨,她這力氣還真的用的不輕。

沈霧在這種痛感下卻興奮了起來,他的雙腿成了那漂亮的白色尾巴,熟練的一圈又一圈的纏上她的身體。

尾巴尖尖時不時撫過她的臉頰,撩撥著她耳邊的鬢髮也跟著輕動。

為了讓他有個教訓,溫苒是狠了心要把他咬痛的。

可是當她聽到少年那舒服的哼哼聲時,她停了下來,雙眼抬起看他。

沈霧睜著迷離的雙眼,意識到溫苒在看著他時,他伸出手抱著她的頭,甜甜的笑道:“苒苒,你要不要多咬我幾口呀?”

好傢伙。

對於他而言,她的報復手段根本就不算是報復手段!

溫苒冷漠無情的揮開了他不停晃動的尾尖,他頓時委屈。

要知道溫苒之前可是毫不吝嗇的表達出對他尾巴的喜愛,每當他變成這半人半蛇的模樣時,他就算是用尾巴在她的身體身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她對他的容忍度也會上升許多。

溫苒鬆開了嘴,他白花花的肩膀上多了個牙印,連皮都沒破,更別說血跡了。

她抓住了他的尾巴,惡狠狠的警告,“你以後要是敢咬我,我就把你的尾巴砍了!”

“你才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苒苒最喜歡的就是我的尾巴了。”沈霧最近被她慣的很是擁有盲目的自信,被溫苒抓住的尾巴輕輕的蹭了蹭她的手,他驕傲的說:“之前我的尾巴受傷了,你可心疼了。”

溫苒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戀愛就像是場戰爭,當其中一方的喜愛過多的表達出來時,那麼在某些時候的較量,就會要處於下風。

好比現在的溫苒。

沈霧捧著她的臉,湊過去親她,“苒苒,你愛我,所以也愛我的尾巴,對不對?”

溫苒很想翻個白眼,說他自作多情,但她顧及自己美少女的形象,沒放的開,而是努力的把話題掰回來,“總之,你不許咬我!”

沈霧單純的眨眨眼,“以後也不能咬嗎?”

以後……什麼以後?

話不能說的太死,否則說不定以後後悔的人就是她。

溫苒謹慎的補了一句,“好吧,是沒有經過我同意之前,不可以咬我!”

沈霧點頭,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我聽苒苒的話。”

溫苒注視著他黑潤潤的眸子,這雙乾淨的眼裡映著她的面容,她立馬就心軟了,一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問道:“一天沒吃東西了,想不想吃東西?”

他老實回答,“想。”

溫苒親了口他的唇角,拉著他從床上下來,下了床的那一刻,他的尾巴又成了雙腿。

在桌子旁坐下,她掏出了自己提前準備的好吃的東西擺在了桌子上,全推到了他的面前。

沈霧也拿出了一把果子,全放在了溫苒面前。

溫苒待會還得和唐泠他們在客棧用飯,她現在不能吃太飽了,於是她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起一顆果子塞進嘴裡,專心看著啃糕點啃得津津有味的他。

自從他們在一起以來,溫苒便帶著他嘗過了很多正常而又美味的食物,即使溫苒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從來都不會說東西難吃,但是透過觀察,溫苒發現他似乎對甜食格外的情有獨鍾。

沈霧在嘗過一塊糕點覺得味道還不錯的時候,又把這塊咬過的糕點送到了溫苒的嘴邊,“苒苒,這個好吃。”

初識之時,他還挺嫌棄與她靠近的。

現在都滿心滿意的只想著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了。

溫苒咬了一口,她還是覺得甜得發膩,可瞄了一眼他期待的神色,她昧著良心說:“嗯,味道的確不錯。”

他們現在好像是直接從熱戀期進入了老夫老妻模式,他不嫌棄她吃剩了的東西,她也不會嫌棄被他咬過一口的糕點。

什麼衛生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窗外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溫苒好奇的走過去開啟了窗戶,他們住在二樓的客房,窗戶正對著街道。

只見街道上圍了一圈的人,站在中間的,是一對容貌俊美異常的雙生兄弟。

他們似乎是正在找一個賣花的中年人的麻煩。

穿著白衣的那個年輕人皮笑肉不笑,“你說這株菊花一兩銀子,那株蘭花卻只賣五十個銅板,憑什麼?”

身穿黑衣的那個年輕人看來不怎麼會說話,只重複著另一個人的話,簡單的說道:“憑什麼?”

中年人戰戰兢兢的解釋,“這株菊花是難得一見的墨菊,那蘭花在山間隨處可見,自然、自然價格不同……”

溫苒的身後貼過來了一個人,他圈著她的腰,一手將自己才發現的好吃的糕點送到溫苒嘴邊,下頜搭在溫苒的頭頂上,一雙眼隨著她看向街道。

溫苒習慣性的張嘴咬了口送到嘴邊的糕點,她含糊不清的道:“沈嬌嬌,你覺不覺得他們很眼熟?”

沈霧將剩下來的東西一口吃了,也含糊不清的說:“他們是黑白無常。”

溫苒抬頭看他,“什麼黑白無常?人家是妖界的四君子之一。”

沈霧兩隻手都抱著她,讓她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他的懷裡,他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他們穿的可真不吉利。”

溫苒沉默。

他們登仙府的校服就是一身白,還有眾多世外高人也喜歡穿的一身白,在喪葬風流行的當下,他們好像沒資格說別人穿的挺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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