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它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它不過和路人隨便說了一兩句話,他們就要哭著鬧著跟它回到梨林來。

“姑娘,謝謝你給了我答案。”面容柔美多情的姑娘充滿了感激的說道:“現在我終於知道我應該要怎麼做了。”

它早就該定下男女性別之分了,一直這麼生生的壓抑著自我,不僅不利於它修為增長,性別時常的變來變去,對它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它又期待的問:“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溫苒搖頭,“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劇情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沈勿完全沒有要去開啟追妻火葬場的打算。

原本在劇情中期才出現的樹妖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並且連個性別都還沒定下來,秦蘇蘇現在和魔族大佬在哪裡晃悠,溫苒還真不知道。

它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了起來,“沒關係,我會找到她的!”

風起,一時間梨花幽香瀰漫,周圍梨樹上的白花盡情飄落,花雨紛紛,猶如在迎接一場偉大的盛事。

溫苒被陣陣花香給迷了眼。

它高興的說:“我要真正化形了。”

白衣姑娘的身影被花瓣所包裹,又似與花融為了一體,漸漸的,白衣姑娘的身影不見,而是被一棵枝繁葉茂的樹影所取代。

空中的白花悉數消失,周圍的梨樹只剩下了綠葉,唯有中心地帶的這顆梨樹,那最高的枝條上,在綠葉之間,有一朵小小的花苞正在等待綻放。

溫苒還是頭一次看到樹妖化形的場面,她仰頭看著這顆參天大樹,想到自己是被它救了一命,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和她都這麼久沒見了,說不定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樹枝搖曳,傳來了它那雌雄不辨的聲音,“我學過許多男人追求女孩子的方法了,我不會輸的。”

“問題不在於這,她現在認識的都是一些大能,涉及黑白兩道,你去找她很容易讓自己深陷危機。”溫苒所說的危機,是這隻樹妖的結局,為了秦蘇蘇葬身火海,燒的連灰都不剩。

“好了,姑娘你不要和我說話來分我的心了,我正在努力的讓自己長出雄蕊來。”

努力的長出雄蕊……

溫苒驚了,那個雄蕊換算在男人身上,是她所想的那個東西嗎!

這個……如果因為她打岔的話,就讓人家的“雄蕊”出了問題,那她就真的是罪過了。

溫苒只能暫且選擇了安靜,決定待會還要好好和它說道說道,更何況她在發現天空不對勁時,就猜到了這裡的時間是停止的。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其實是由它所創造出來的一個結界。

她也想不明白這個道行不高的樹妖,是怎麼能創造出來這麼一個大的結界。

但顯而易見,現在不能動用術法的她,只有這隻樹妖願意放她們離開,結界才能出現出口。

秋水和她的修為都用不了,總不能赤手空拳的把結界砸出一個口子吧。

一陣突如其來的如同是玻璃碎了的聲音響起,把等待中的溫苒給嚇了一跳。

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見那半空中,忽然出現了像是鏡子碎了的蜘蛛紋裂縫。

緊接著,又是一道砸東西的聲音響起,那裂縫越來越大了。

溫苒緊張的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根棍子,就當做防身。

一隻手從裂縫的另一邊伸了過來,他抓著這邊虛空,如同是抓住了一張薄紙的邊緣,慢慢的撕裂成了一個更大的口子。

少年的頭伸了進來,他咧著嘴笑,“苒苒,晚上好!”

溫苒直接被他的大嗓門給驚得扔出了手裡的棍子,“沈勿,你想嚇死我!”

他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居然徒手拆結界!

沈勿躲過了扔過來的木棍,傷心欲絕的道:“看到你墜崖了,我可是廢寢忘食的找了你許久,你怎麼就對我如此無情?”

“你說這句話時把你嘴邊的油給我擦一擦!”

聞言,沈勿擦了擦嘴角,他沒有半點兒的不好意思,無辜的笑道:“我這不是怕你餓了嗎?所以我特意在來的路上烤了只雞想帶給你吃。”

“那烤雞呢?”

“味道不太好,你大概不會喜歡,我就自己解決了。”

溫苒“呵呵”了兩聲。

沈勿輕鬆的從裂縫裡跳了過來,他的身後是黑夜,現在他腳落的這塊地卻是白天,他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感嘆,“好神奇!”

到底是這個結界神奇,還是他這個赤手空拳就把結界砸碎了一個口子的人神奇!

沈勿沒戴葦帽,右邊的眼角上還有點淤青,並不狼狽,反倒是越有那種不良少年的味道,他身上的白衣沾染了血跡,那是別人的血。

溫苒看著他渾身髒兮兮的靠近便是拒絕,“你離我遠點!”

沈勿停了步子,突然便面露哀傷,“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在下對姑娘的思念,日月可鑑,姑娘對在下竟是如此薄情。”

“……你這是從哪裡學的這麼文縐縐的東西?”

“我在路上撿到了一本有趣的書。”沈勿不過維持了一秒的正經就破了功,他掏出了一本書隨便翻了翻,眼睛微亮,很有求知精神,在別人眼裡卻是人來瘋,“書上還寫了與許久不見的姑娘見面,最好要帶上見面禮。”

溫苒還沒反應過來,便只感到了一陣微風乍起,少年的身影忽然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苒苒,這個給你!”

溫苒看著他手裡的一根樹枝,樹枝上的,是一朵剛剛綻放的小白花。

他熱情的說:“來得匆忙,沒帶上見面禮,就用這個湊合一下吧。”

溫苒抬頭,那棵大樹上只剩下了一片綠油油,那唯一的獨苗苗一樣的小白花,此刻被沈勿攥在手裡。

她的眼睛慢慢睜大,“你居然把人家的雄蕊給拔了!”

沈勿不解的眨眨眼。

不就是摘了朵花嗎?

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他把人的命根子給拔了一樣?

溫苒慌慌忙忙的伸出手想要去挽救那朵花,但一想到這有著雄蕊的花其實就是那個東西,她這雙手無論如何也碰不下去,只得抱著僥倖心理的說道:“這個粘上去應該還能用吧!”

沈勿好心的提醒,“不能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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