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震驚的看著樹上的人好一會兒,又把目光放在了站在崖邊的那個黑衣人身上。

這時她才注意到,那個用黑巾蒙了半張臉的黑衣人,他的眼睛那裡並沒有她揍出來的傷痕,意識到自己搞錯人了的溫苒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如果是沈勿,她還能仗著是個熟人,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但這個黑衣人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她怕自己放肆一下命就沒了。

她向來都很惜命,尤其是知道自己是這個世界裡的女配後,她就更惜命了。

黑衣人沉著目光,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個身姿頎長的少年,“你什麼時候來的?”

“忘了。”沈勿輕鬆的落了地,他一身白衣飄飄,在夜間還真有仙風道骨之意。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原來你沒有發現我嗎?我還以為我從那個大小姐的閨房外一路跟在你身後,你是已經察覺到了,只是懶得管我呢。”

沈勿眼裡流露出單純,還真是不解的一問,絕對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

黑衣人眸色一冷。

溫苒趕緊挪到了沈勿背後,她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大半夜不睡覺,去人家閨房外是想做什麼?”

沈勿聰明的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個人腰沒我細,腿沒我長,面板也沒我白,你怎麼就對著他叫我的名字?”

“我……”

“苒苒,你連你的未婚夫都認不出來,我真是對你失望極了。”

溫苒:“……”

現在深更半夜的,再加上一看到秋水被抓了的模樣,更何況他白天又說了那麼讓人誤會的話,她在又急又氣之下,沒有第一時間把人認出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不對,不能讓他這麼一句話就把她變成沒理的那一方了。

溫苒咬牙,“你大半夜去人家閨房外,不是想把人給抓出來威脅一頓?”

“當然不會。”沈勿的語氣裡很是無辜,“苒苒,在你心底裡我就是那麼不長腦子的人嗎?”

“是。”

沈勿只能傷心的咬了口青梅。

那邊的黑衣人觀察了沈勿好一會兒後,最後笑道:“從登仙府裡出來的少年仙君,好像也不如傳聞中的那般謙恭有禮。”

沈勿一時沒吭聲。

溫苒翻譯,“師兄,他在說你壞話。”

沈勿便問:“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你為何要說我壞話?”

黑衣人像是很不適應這種幼稚的談話方式,他不接沈勿的話茬,而是乾脆利落的說道:“今天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大可以當做沒看到,趕緊離開才是聰明的做法。”

沈勿看向溫苒。

溫苒立馬又翻譯,“他的意思是說你這種膽小怕事,實力不濟的人就不要想著跟他作對了,我們如果再不逃的話,他就會對我們出手了。”

黑衣人眼皮子一跳,大概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會拱火的人。

沈勿慢悠悠的說:“逃跑的話,我就算不上是強者了。”

溫苒探究的目光落在沈勿身上,他似乎一直都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強者這回事,包括那一次在禁地的洞穴,她要拉著他一起逃跑時,他也要特地強調一句自己是很強的。

黑衣人笑道:“強弱又如何?在生命之前,那都不過是虛名罷了,又有何重要的?”

“當然重要。”沈勿邊朝著溫苒伸出手,邊幽幽說道:“只有強者才能讓女人喜歡。”

這種別緻的回答,讓他那身飄飄白衣塑造起來的仙風道骨全沒了。

溫苒已經習慣了沈勿出奇的腦回路,所以她不覺得奇怪,對面的黑衣人倒是一時無語。

還伸著手的沈勿不滿的喚了一聲:“苒苒。”

溫苒看了他手裡那咬了一口的青梅,後知後覺的接過了那顆青梅。

沈勿這才滿意了,“幫我保管好,我等會兒還要吃。”

那有著牙印的青梅,光是看著果肉的那種色澤,便知道這青梅根本還沒有成熟,酸的很。

溫苒還在想這顆果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重視的,一陣風起,沈勿已然拿走了她手裡的劍,身影俶動,呼吸間,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下一刻,是兵刃交接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靠著超常的反應能力,在那鬼魅一樣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之時,就幻化出了一柄長劍,接下來了沈勿的一劍。

這一劍過後,便是又急又快的劍招緊接而來,根本不容人喘息。

黑衣人原本還能站在原地接招,可隨即他就皺了眉,只因為身影靈活多變的沈勿,他的一招一式裡都是殺意十足,可黑衣人卻感受不到沈勿身上的殺氣,換而言之,他根本無法憑藉著修者的本能來憑藉對方的殺氣判斷對方的位置。

而且,這個少年用的招式確實是登仙府正統的劍法,但是在每一個登仙府裡的劍法裡,卻暗藏了更多令人防不勝防的詭譎的變招,一個名門正派出來的大弟子,竟是有幾分邪魔外道的作風。

沉思間的黑衣人一時不察,手臂上忽然被劍劃傷,鮮血瞬間滴落在地,他急忙退開兩步。

沈勿忽然也停了,他身上氣息很是平和。

但這不對。

黑衣人眉間皺的更深。

沈勿輕笑了一聲,長劍一甩,上面的鮮血落在地上,猶如綻放的紅梅,他說:“你的血,味道比我以前遇到過的那些東西的血還要好聞,我很喜歡。”

那含著笑意的聲音打造出來的每一個字,無一不是在流露著他此刻分外愉悅的心情。

也更加的危險。

黑衣人未曾眨眼,少年的身影就趁著瀰漫的血腥味忽動,瞬間到了他面前,他要接下他的劍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旋身躲避,不經意間,他那隻受了傷的手上抓著的繩子脫了手。

剛趁機溜到崖邊的溫苒正準備救人,眼見著繩子不斷往山崖下滑落,情急之下她直接撲了過去試圖抓住繩子。

但她低估了繩子那一段的人的重量,繩子沒被她拉起來,反倒是她自己被抓住的繩子連帶著給拽了下去。

夜風裡,傳來了她身影消失時,脫口而出的一句優美的話: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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