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矇矇亮,但天空卻格外陰沉的,好似隨時都會落下瓢潑大雨。
床上的顧初瑤只覺得渾身痠痛,頭也暈暈的,艱難地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只見一張大臉猛地出現在眼前,嚇的顧初瑤直接彈坐起來!“嗯…”顧初瑤捂住自己的後腰,剛才動作一大,感覺腰都快斷了。
百里凌天看著顧初瑤的反應,悶笑一聲,磁性的聲音有些沙啞道:“又要*我?”
顧初瑤瞪大眼睛看著百里凌天,“你…你!”
半天說不出話來,低頭一看,自己因為剛才突然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滑落,身上……有許多紅痕,上輩子生過孩子的顧初瑤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低吼道:“百里凌天!這是怎麼回事?!”
百里凌天看著自己的被子被扯走,胸前空蕩蕩的,冷笑一聲,單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湊到顧初瑤耳邊慵懶地說道:“王妃,你說呢?”
顧初瑤感覺到自己臉頰旁傳來溫暖的觸感,看著百里凌天赤果的上半身,腦子裡不停地閃過昨夜的畫面,她記得她被下藥後,落在一處池塘,只感覺渾身發熱,昏昏沉沉,後面的事情她都記憶模糊,好似有印象,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初瑤推開百里凌天的身子說道:“你這是乘人之危!”
百里凌天冷哼一聲道:“你中的可是南嶽國特質媚藥,如若本王不幫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百里凌天頓了頓故意又問道:“不知道王妃為何會中這南嶽的媚藥?”
顧初瑤抿抿嘴,她自然不能說為何會中這藥,算了,反正和百里凌天名義上也是夫妻,也不過多追究了。
一把推開百里凌天,抱著被子翻身下床,可雙腳剛落地,便感覺雙腿*無力,直接攤倒在地。
百里凌天看著裹著被子摔倒在地的女人,嘲笑出聲。
顧初瑤努力撐著自己站起來,想往外走。
“王妃,你可要這樣走出去?外面全是小廝和侍衛.”
百里凌天側躺,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顧初瑤慵懶地道。
顧初瑤回身狠狠瞪著百里凌天,卻是沒有在往外走一步了。
“你這可有衣裳?”
顧初瑤環顧了一眼百里凌天的房間。
“自是沒有,你還是先回床上等等吧,本王叫易叔送來.”
百里凌天眯著眼看著顧初瑤,但是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笑意卻讓人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百里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夜看著那樣的顧初瑤,自己好像也不受控制般,只覺得血液翻湧,想狠狠地擁有她。
今早他很早就醒來了,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女人,還有那雪白肌膚上的紅痕,差點又沒忍住。
顧初瑤裹著被子走到床邊,被百里凌天一把拉回床上,顧初瑤隔著被子感覺到腰間有力的手臂,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道:“你快去叫人!”
百里凌天好笑的看了幾眼顧初瑤,翻身下床,顧初瑤看著渾身赤果的背影,身材真好…但是還是咒罵一聲:“臭不要臉!”
百里凌天一挑眉,好像就要轉過身來,顧初瑤猛地將臉埋在被子裡翁聲道:“你快點!”
百里凌天隨意套了件外衫,便走到院子裡喊了一句:“夜一,讓易叔帶點王妃的衣服過來.”
隨後又走進屋內慢條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衫,依舊是那暗紫色長袍,慵懶地靠在軟塌上看著在床裡裹得跟毛毛蟲一樣的顧初瑤。
一刻鐘後,門口傳來幾個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王妃!”
易叔帶著幾名丫鬟走到外屋,高興地喊道。
“去伺候王妃更衣.”
百里凌天走到外屋吩咐道。
幾名丫鬟福了福身,託著衣裳走進內屋。
外屋的易叔好奇的伸著腦袋想往裡面瞧,被百里凌天高大的身體瞬間擋住視線。
“呵呵呵呵,不錯不錯,王爺加油.”
易叔臉都笑出了褶子,王府看來是有望抱小王爺了。
“易叔,若沒事你就先下去吧.”
百里凌天淡淡吩咐道。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易叔笑得合不攏嘴,轉身踏出屋外,隨後又轉頭比了個手勢說了句:“王爺加油!”
百里凌天無奈地看著易管家,本不想搭理他,但是看著易管家那期盼的眸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內屋,顧初瑤洗漱穿戴完畢,便直接走出百里凌天的院子,一個招呼也沒打,快步回了梅亭軒。
“王妃,您昨夜去哪了?一夜未歸,雪青擔心死了!”
顧初瑤剛踏進院子,雪青和冬琴冬棋冬畫冬書幾人便圍了過來,一臉擔憂。
“進屋說.”
顧初瑤淡淡說了一句。
幾人走到屋內,顧初瑤便說道:“昨日和南嶽太子纏鬥,被他下了藥,所以昨夜…雪一呢?!雪一沒回來?”
顧初瑤突然想起來瞪大眼睛道。
“沒有!昨晚你們一同出去,都沒回來,雪一不是和您在一起嗎?”
雪青看顧初瑤的反應,只覺得事情不妙。
顧初瑤握緊拳頭,冷聲說道:“昨日雪一與南嶽國一名叫蒼叔的中年男子打鬥,那蒼叔身手極好,雪一怕是出事了!”
眾人瞬間臉色焦急,比雪一還厲害!那得是多恐怖阿!“冬琴,你去趟瑤府,讓雪魅和雪帛停下手裡所有工作,在龍麟撒網一直到找到雪一為止!”
顧初瑤沉聲吩咐道。
“是!”
冬琴低頭應道,隨後立馬轉身就走。
“王妃,那您被下藥了,此時還好嗎?”
雪青擔憂地問道。
一聽這話,顧初瑤腦子裡有浮現出百里凌天的面孔,皺了皺眉道:“我是百毒不侵之體,無礙.”
她不想將昨晚之事說出來。
“雪青你們下去吧,我想自己呆會.”
顧初瑤此時很是煩躁,一是因為雪一失蹤,而則是因為百里凌天。
城外善覺寺“善清師兄,這人傷的太重了,五臟六腑都差點被震碎,全身劍傷,還救的活嗎?”
一光頭僧服的小男孩軟萌萌地對正在製作草藥的另一僧人說道。
“盡力.”
被稱善清師兄的男子冷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將制好的草藥拿到昏迷不醒的雪一身邊。
“善心,為他上藥吧.”
善清看著滿是傷口的雪一緩緩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將草藥遞給善心便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又回身吩咐道:“若是醒了,記得來叫我.”
“是,善清師兄.”
小小的善心站在凳子上輕輕的為雪一上著藥,生怕自己弄疼了這個渾身已是傷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