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死而復生,森井也是同林星一樣十分疑惑的,自己剛才明明已經死了,為啥子又活過來了呢?而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段過往的記憶,由此他逐漸的明白了一切,疑惑的嘴角開始轉變為了囂張的形狀。

“原來如此,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在這裡,我是不死的,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森井狂妄地大笑起來,高舉著雙手,嘴咧著如同被撕裂了般,可以去跟裂口女當兄妹在廁所嚇人了,指著林星說道:“哈哈哈哈哈,人類小子,想不到吧,你是不是以為剛才把我們殺了,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告訴你吧,我們是不死的,所以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其他樹妖也是跟著一起大笑,吵得周圍蟲鳥盡飛,林星本就疑惑,現在聽他們那蠢笑更是煩躁。

‘怎麼會殺不死呢?不,不對他們剛剛絕對是死了的,屍體還在這,沒有消失,可旁邊這幾位樹妖又是怎麼回事呢?站那的總不能是孿生兄弟吧!’‘,林星你在說些什麼胡話,怎麼可能的事情,絕對本人無疑的,只是剛才他們的表情,和我一樣都是十分驚訝的,也就是說他們自己也驚訝自己為什麼會復活。

’林星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現在的形勢,森井說自己不死的鬼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唬人的把戲罷了,信他智商不成巧虎或朵拉的級別了。

所以對方肯定不是不會死,而是死了之後又因為某種原因復活了,肯定會有限制。

這兩者是有區別的,前者單純是因為身體因素,比較棘手,而後者可以做的小動作就太多了,只要找到就會簡單很多。

‘但其中有什麼奧秘所在?不可能一直可以復活,那這樣的話別說e級了,d級都打不過……是有什麼媒介嗎?’想到這裡,林星看向周圍,除了數不盡的樹木,便是花草之類的平常生物,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看來是不能往特殊東西上想了。

’林星轉變思路,開始尋找另一出路,既然特殊的沒有,那就尋找最平常的。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森井他們把這種復活的媒介,藏在最平常的東西里也不一定。

很快,林星從這土地中猜測出了一個答案,樹木需要什麼才能存活,除了水,那就是土地了,在這裡什麼最常見,也是土地。

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如此,樹只要沒有被連根拔起,那麼就很難死去,或許這些樹妖之所以可以死而復生,就是因為泥土的原因也不一定。

那麼,只需要將他們打到天上去,再轟成渣渣就可以了……吧?林星看著面前高大無比的樹妖們,陷入了沉思。

‘這n麼打飛!’這要是能打飛了,就像是屎殼郎一拳轟飛了平頭哥那般奇觀。

“殺啊,繼續殺啊,怎麼不繼續殺了,你不是很狂嗎?不是要把我們都殺光嗎?繼續來啊!愣著幹什麼!”

森井見林星沒有繼續攻擊,以為對方被自己不死的特性嚇到了,肆無忌憚地狂笑了起來。

哪知林星突然在這時暴起,一斧頭砍向森井的嘴巴,剎那間,木屑紛飛,一大塊碎木從中轟出,使他的歪嘴再也正不回來,樣子看起來變得更加囂張跋扈,與龍王不分上下。

“,你怎麼這麼氣人的,腦袋長得跟飛機場似的,你咋不讓飛機停你上面啊!老子看著你就來氣,還唧唧歪歪的,不就是打飛嗎,老子一個e-,還能怕你一個f階段的不成?”

林星看似砍得十分瘋狂,毫無章法可言,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假象,當然,除了生氣是真的。

他鐵斧砍的每一處地方,都是要讓對方失去平衡,手臂、樹根、腰身,三處地方很快被砍得光溜溜的,成了可用的木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森井顯得有些緊張,問道。

林星見他慌了,認為有效果,緊接著,召喚出二十隻哥布林,來到對方身後。

二十隻哥布林烏壓壓的站一排,沒太明白他們要幹什麼,看自己領主正拿斧頭砍樹,心想難不成召喚他們出來砍樹的?然後,他們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長槍、弓箭……陷入了沉思。

唯獨那位f級哥布林,拿著雙面斧,老興奮了!每回都能派上用場,能不高興嗎?“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著,林星一腳將他踢倒,讓哥布林們接住,正好,穩穩當當地托住了他,沒有讓他掉地上去。

隨著對方被托住,林星舉起鐵斧,一斧一斧地往森井臉上劈,慘叫聲不絕於耳,手段極其殘忍,樹汁散了他一臉都不停下,嚇得周圍幾隻樹妖連連向後退去,靠到旁邊的樹木上,彷佛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這受驚的樹生一點安慰。

不會死是一回事,害怕又是另一回事,畢竟痛苦不會因為他們不死而不找上門來。

倒是苦了底下支撐的哥布林們,每一下斧擊都是對瘦小身材的他們的摧殘,腳都被震得發抖了,可沒有一個敢放手的。

直到森井再沒有力氣叫喚,hp值再次降到了最低,林星才停下攻擊。

哥布林們也終於是鬆了口氣,一個個要用手去擦汗,差點就把樹妖的屍體弄翻了,嚇得它們手忙腳亂的好一會兒才把其扶正,不敢再擦汗了,任由其流著,滴到眼睛裡,血絲都激出來了,也只敢用嘴不斷往上吹風,試圖將汗吹走。

還別說,這做法還真挺有用的,它們便開始相互向對方吹去,微風拂面,大家都是一陣享受的樣子。

“這下沒有問題了吧,殺的時候也沒有把它放到地上過……”林星喃喃道,他可沒那功夫去知道自己的那群哥布林在底下幹嘛。

但現實與理想總是有那麼億點點的小偏差,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後面就傳來了森井那狂拽的聲音。

“怎麼樣,我又活過來了,哈哈哈哈,你能殺我一次、兩次,甚至再給你殺個五次、十次的,你也不能真正的殺死我,因為我就是這個森林的王!來啊,殺我啊,繼續殺啊!”

森井此刻站在自己部落的樹妖群中央,遠遠的向林星叫猖,倒是該有的氣勢一點不減,如果他有手指的話,這時一定會豎起中指。

“怎麼感覺這傢伙在認識到自己是不死的情況後,好像一心要求死啊,抖性覺醒了是不是?”

本來對於這種比某音還討厭的笑聲,林星就煩得要命,對方還能如此囂張的把其笑出來,大腦受干擾程度,簡直達到了x。

但煩歸煩,他現在絕對不能衝動,對方那詭異的復活能力,不搞清楚胡亂釋放“氣”,真會被耗死的。

到時候自己一個e-,被幾隻f階段的樹妖打死,那就丟人丟到家了。

所以現在他的主要目的是利用盡可能少的“氣”,找出對方不斷復活的原因,再留一部分“氣”用來戰略性轍退。

畢竟真找不到就不打了,為了一萬積分死在這太不划算了,金手指給的虐殺一百人任務才是重點。

‘既然不是泥土,那又是什麼,如果還是從賴以生存的角度出發,好像只有一個陽光了吧?’林星想到這,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

‘這絕對不可能,要這麼誇張的話,那對方白天都殺不死了,更加不可能歸為f階段的範圍內,可還有什麼常見的呢?森林裡還有……樹?’望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樹,林星腦子裡一團黑線,也是直接否定了,這如果是樹的話,可不比是陽光的猜測靠譜到哪裡去。

可除了這些,林星再想不到其他的了,要是媒介是特定的一株草、一朵花、亦或是一塊石頭,他也只能選擇放棄。

因為這找起來與大海里撈針無異。

“算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有時候簡單粗暴也是一種方法,一直打總能看出端倪來,或許瞎貓碰上死耗子就讓我給碰上了。

小的們,都出來幹活了……你們都在幹嘛?”

林星低下頭,發現哥布林們一個個都在一邊舉著木頭,一邊向對方吐口水,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吹風時不小心吐出口水,你吐我我吐你的,然後便發展成了現在的口水大戰。

“都給我立正站好,把木頭放下,隨領主我殺敵.”

看不下去的林星先是召喚出大哥布林,再是給它們每一個傢伙的屁股一腳,疼得它們又想捂著屁股,又不敢捂著拼命站好,將武器拿上後,列完陣隨著林星向森井等樹妖們衝去。

而一旁以森柴為首的老樹妖們見到自家主人帶頭衝鋒,天晴了雨停了,忘了痛的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也是一同衝了上去。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但基本就是林星一人在亂殺,剩下的哥布林和老樹妖們要麼撿著被打趴在地上的樹妖捶,要麼被沒受傷的樹妖按著捶,他們的實力再不足以提供他們第三種選擇。

森柴運氣不太好,就是被捶的那個,一路逃到樹林裡,將敵人甩掉,沒等他高興之時,突然被地上一東西給拌倒,定睛看了許久,發現是一埋在土裡的樹樁,現在因為他的跑動露出了輪廓。

“奇怪,怎麼感覺這東西那麼眼熟的?”

森柴喃喃道,忽然間,一堆莫名的記憶鑽入了腦海當中,似要炸了一般。

……“森柴,當了我們部落這麼多年的首領,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我為什麼要愧疚?”

“呵呵,果然你根本就不會愧疚,反對,你滿嘴的仁義道德,恐怕就是為了騙你自己的吧!”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就去死吧,由我森井來當這個部落的首領!”

……其中一部分畫面如同雨後的蚯蚓,漸漸從大腦深處爬了出來,森柴開始逐漸恢復起了以前的記憶,喃喃道:“我想起來了,我又想起來了,對,就是這個樹樁,就是這個轉換器!”

隨著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看到樹樁的森柴,突然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不是老年樹,他是青年樹,他也沒有那所謂的老年痴呆,這些都是用了樹樁之後的後遺症。

原本,自己這個樹妖部落,是一個十分和睦的部落,每位樹妖都十分友好,無慾無求,清晨接露水,正午受陽光,傍晚看晚霞,夜晚聽蟲鳴。

但這一片詳和的景象,在樹樁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部落裡之後,被打破了。

沒有一位樹妖知道這樹樁是從哪裡來的,當然也沒有一位樹妖會在意它,直到有一天,一位年老的樹妖坐到了它上面,準備等死時,意外地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這個樹樁,它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樹樁,但暗地裡卻是一個轉換器,可以讓樹妖重新變年輕,回到以前那樣長滿綠葉、沒有醜陋老樹皮的狀態,再不用擔心葉片泛黃進行不了光合作用逐漸死去的痛苦。

在得知這一效果之後,沒有哪位樹妖能抵擋得住永生的誘惑,包括這位第一個發現的樹妖,慾望如同被擠出的牙膏,無法塞回。

他利用樹樁的特性,設計陰謀將部落裡的一位年輕樹妖騙到樹樁前,操控開關將對方的壽命轉換到自己這一邊來。

並且,對方被奪走壽命之後,會變得老年痴呆,而奪走別人壽命的樹妖,則會漸漸變得越來越像被奪者的樣子。

彷佛它的存在,就是讓你取代對方,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而且想取代一個樹妖,哪可能只需要改變容貌就可以。

很快,這件事便暴露了,當時的部落首領雖然表面上封掉了那個樹樁,但背地裡卻偷偷地用其轉換其它樹妖的壽命。

漸漸地……部落走上了邪路,又或者在踏上第一步的開始,他們就無法回頭了,慾望在代替他們的心靈,形成更大的空洞,唯有不斷的往裡填充慾望,才能緩解。

直到森柴當上部落首領之後,將住所定在樹樁旁邊,年輕的他沒有使用此的慾望,這種情況才得以控制住。

當然,這是暫時的,所以他又成了前首領,被別人封印在土裡面。

“只是為什麼森井要把我變成老年樹呢,我回來的記憶中,明明是把他當做我的兄弟看待的。

而且他當時也是青年樹,為什麼要把我的壽命轉換給他,他圖什麼呢?還有,記憶裡為什麼他要問我當首領慚不慚愧?為什麼要取代我做新的首領?看來有些記憶還是回不來啊,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森柴思考多了之後,發現自己好像又要開始痴呆了,狠狠晃了晃頭,不準備想了。

“當務之急不是思考這個,而是幫助主人去,告訴他這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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