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鴨子上架的周勇銳,苦澀地看著6位師兄。

這是你們逼我的,輸了可別怪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始正式地面向凌紀。

只見凌紀這會兒果真是縮了左手在背後,只亮出一隻右手來。

——居然真的要讓他一隻手。

‘欺人太甚,有種你讓我兩隻手啊。

’周勇銳心裡罵了一聲之後,也生出了不服之心。

無論怎麼說,我也是8段體能,高你兩個段位。

你一隻手就想贏我?恐怕未必吧!但出手前,他還是決定先問好為妙。

“你這是耍什麼詭計?”

“讓你一隻手,再讓你3招,能有什麼詭計?”

“那你要是出兩隻手怎麼辦?”

問這句話的時候,周勇銳特意壓低了聲音。

不讓其他人聽得見。

“我若出兩隻手,則算我輸.”

凌紀表示。

“這可是你說的,後悔的人是孫子.”

周勇銳趕緊要他承諾。

“行啊,你儘管來就是.”

凌紀招招手,笑吟吟地看著他。

周勇銳擺好架勢,大吼一聲,就開始出手。

【紫燕抄水上下翻】!白猿通背,被他打得呼呼作響。

臂力雄渾,各大關節部位咯吱作響。

雖然他進入朝陽教場才一兩天,但顯然的,他在朝陽教場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如今的發力技巧比之前,好了一大截。

可饒是如此,凌紀仍舊是不在意。

周勇銳再怎麼進步,昨晚也不是沒打過。

今天只不過是再打一次罷了。

“一招!”

凌紀左腳後移,將身體一側,巧妙地就避開了周勇銳的雙拳。

周勇銳再吼一聲,拳招變成【前行車走連珠炮】!這一式,是連珠快拳,以快打慢。

凌紀面對他的拳風,忽然右腳後移,再次將身體一側,躲開了他的拳招。

“兩招了.”

“少廢話.”

周勇銳越打不著人,心裡就越急,拳招再變【魁心點鬥插花式】。

先是一腳迫住凌紀的躲閃,然後飛快地一拳打向凌紀的腹部。

所謂插花的手法,是將花兒給插進花瓶裡。

而這一拳,是以插花的手法,要直擊凌紀的膻中穴位置。

凌紀被他掃堂腿給迫了一下,這會兒的確是不能左右騰挪了。

可是,關鍵時刻,他卻是突然跳了起來,周勇銳的拳頭一至,他的腳尖在他拳頭上一踩,借力一個空心翻,落在了後面3米外。

“3招.”

凌紀笑盈盈地看著他。

說好讓3招,現在已經讓過了。

接下來,就是還手的時候了。

周勇銳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就打不到呢?我已經很認真了,這三招也打得很好了,可為什麼就打不中他?“有種,你再讓我3招?不,再讓6招試試?”

周勇銳壓低了聲音,衝凌紀說道。

“不好意思,說3招就3招,現在該我出手了.”

凌紀說著,揮動著右拳,以最簡單的步法,朝他身邊快衝而來。

周勇銳心裡沒底,只能轉身就跑。

二人你追我打,在演武場上,幾乎轉了兩個圈圈。

在這過程裡,周勇銳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優勢——他沒我跑得快!嘿!你追不上我。

凌紀沒用【八臂虯龍勁】,速度沒提上去,自然是跑不過8段體能的。

周勇銳心中歡喜,被追著跑了一圈又一圈。

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有種你追上我啊?卻就在他心中得意之際,明一教官在演武場下笑了起來:“你們陸朝陽教官開學第一天,教的難道就是【跑字訣】嗎?若一直這麼跑下去,這一場對決,恐怕是打不完的.”

朝陽六傑聽了這話,大覺羞臊。

周勇銳你堂堂8段體能,被一個6段體能的菜鳥追著滿地跑,像話嗎?“明一教官你有所不知,我們陸朝陽教官教我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只是周勇銳師弟的戰術而已。

你不必著急,很快,他就會有所行動了.”

蕭銘朗解釋了一聲。

“是麼?”

演武場裡,凌紀追著周勇銳已經跑到第七圈了。

第七圈跑完,第八圈。

第八圈跑完,第九圈。

“呵呵.”

這時,明一教官笑了笑。

朝陽六傑已氣不打一處來,蕭銘朗更是忍不住地就往臺上喊道:“周勇銳,你在搞什麼?”

“還不趕緊動手?”

周勇銳正在跑第十圈,無暇應話,只心忖著再跑下去,我準能把他給累死。

任他敏捷性高,可6段體能始終是6段體能,持久力絕對沒我強。

明一教官看了看時間:“你們陸朝陽教官教的戰術,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教的學生,的確是很優秀。

照這麼看來,不跑100圈,恐怕是不會停了,是吧?”

朝陽六傑聽得窘迫不已。

蕭銘朗說道:“明一教官請放心,若再多跑一圈,就算我們輸了.”

說出這話後,他再次衝臺上喊話,要求周勇銳不準再跑了。

“????”

周勇銳。

我好不容易找到贏的辦法,你卻不讓我跑了?不跑,我怎麼打得過他?可大師兄話已經說了,他也沒辦法,只能喘著氣,停了下來。

卻是剛停下,就被凌紀從後面追上,一腳給踹在屁股上。

整個人當初如沙包一樣被丟上了演武場,這會兒也是如沙包一樣被丟了下去。

嘭!重重地落在地上,他心有不甘。

明明再跑下去,我就能贏,你們幾個敗家子著什麼急?朝陽六傑見他這樣,已經沒臉對人了。

搖了搖頭,只能匆匆地跟明一教官道了別,然後轉身而去。

其他看戲者,也跟著一併兒離去。

至於周勇銳,他自然是跑得最快的人之一。

幾乎是一轉眼,那地上就不見他人影了。

離開了明一教場後,在路上,朝陽六傑理也不理他。

把他當空氣。

而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立刻一臉難色地說道:“各位師兄,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們是不知道,那凌紀其實是個可憐人。

他無父無母,從小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我與他既是莫逆之交,又怎忍心在擂臺上勝他?我敗了,頂多是被罵一場,而他勝了,則可以得到重點班的待遇。

因此,這一場,其實是我故意敗給他的。

各位師兄若要怪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朝陽六傑聽他這麼一說,一時,看他的目光也都複雜起來。

媽得,原來是這樣?而其他的吃瓜群眾,也恍然明白,原來,這周勇銳居然如此講義氣!竟是故意輸給那凌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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