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麼靠近了?”

看到童昆反應這麼大,石白巖和童火央不由也心中緊迫起來,當即抽出武器,進入靈根復甦狀態。

石白巖額頭浮現藍色靈紋,一柄柄水劍從靈劍上分離,進入戰鬥狀態。

童火央為紅色靈紋,養火劍靈法發動,為靈劍鍍上一層耀眼的火層。

童昆是雙靈根,金木紋理更加璀璨,氣勢也強出了石白巖、童火央一大截。

在一隊,童昆是類似於項良人的人物,不如兵長,但比其他隊員強的多。

“踏踏踏……”雲夜身影浮現,水晶火焰捲起,其形象在瞬間高大數百倍,震懾住了三人。

神法震懾!算是拷問來的知識初步運用。

“不好,給我……掙脫出來!”

童崑調動神識,衝破了震懾。

雲夜終究只是初學,哪怕有靈體增幅也沒多少威力,想對付一個開啟神法的修士還是差了點。

他一掙脫出來,便憤怒的揮劍,銳利的金色鋒銳力量附加在木刺上赫然刺出。

然後——嘩啦啦啦。

鎖鏈蔓延。

將他鎖死了。

他可沒有幽冥火,無法對抗神法鎖鏈,只要神法鎖鏈一浮現就無法動彈。

這一幕,讓在場三人都失神了,尤其是童昆,不敢相通道:“白石鎮的人?剛剛難道不是他在攻擊我?”

這種沒考慮過的情況,讓他們很茫然。

不過,雲夜沒有因此停手,下一個瞬間,他已經來到童昆背後。

轟!血濺滿天。

童昆砸入地面,全身濺血,只是殘存了一條命。

“一瞬間而已!”

巨大的驚恐讓石白巖和童火央瞳孔驟然縮小,然後發散,身體也完全僵硬了,什麼動作都做不出來,巨大的恐懼在心頭縈繞。

戰慄感,擴散全身……實力的差距,顯而易見,這不是喊幾句口號,爆發熱血就能抹平的東西。

反抗,死路一條!越是深想,絕望與無力感越是擴散,童火央還因為年輕氣盛咬牙堅持。

石白巖直接腿一軟,跪下了,痛聲哀嚎道:“前輩,饒命!”

雲夜看著這個往昔的仇人,眼神玩味。

這很真實。

求長生,不就是怕死嗎?又不是誰都和大英雄一樣,為了夢想飛蛾撲火,又或者有著不死的外掛,根本不怕死。

一般來講,沒有這些條件卻不怕死的人,大家都會給他按上一個別稱:瘋子。

石白巖並不瘋,所以他求饒了,只為增加一點點生機。

雲夜不著急處置石白巖,隱沒在水晶火焰中,只留下模糊身影。

但童火央還是感覺他看過來了。

“你呢?想死,想活?”

雲夜問道。

童火央咬緊牙關,想張嘴放一些狠話,但想到自己連動彈都難,她便連張嘴都彷彿壓著一座山,於是她閉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無論何時,她都沒有過選擇的餘地。

她很清楚,沒有力量的情況下,任何意見都是蒼白的,全憑對方心意。

“我能看到你心中的怒火,不錯,雖然微弱,但誰都並非天生擁有勇氣……你應當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你有一個機會掙脫這困境.”

“童火央,你想怎麼選擇?”

雲夜輕笑一聲。

童火央驚詫抬頭,來者認識她,而且是來招攬她的?為什麼?“我應該沒有這個價值.”

童火央說道。

她並沒有升起什麼希望。

哪怕童淵已死,童家絕對容不下她。

很簡單的道理,其他勢力收留她,難道不也是為了利用她嗎?換一個地方繼續慘,不如選已知的,起碼情況不會更糟。

“不,相比於他,你很有價值。

他已經死了,而你還活著,有自己的意志.”

雲夜伏下身,一拍石白巖,他眼神頃刻茫然起來了,被雲夜接管了身體。

在踏入新的層次後,雲夜想控制一個普通黑甲靈法,已經相當輕鬆。

石白巖在雲夜念頭之下,木偶一樣跳起舞來,非常滑稽。

童火央並沒有想笑,微微退後一步,只覺得寒意深入骨髓:“我還活著……到底是什麼意思?”

“啪——”雲夜一拍手,石白巖的動作戛然而止,保持一個詭異的動作僵在空中,他悲憤欲死,但云夜卻只覺得歡快。

雲夜道:“別想岔了,我是在說思想。

他是一個徹底的奴才,而你還沒有浸染透,完全變成一個唯命是從的奴才.”

“你招攬我,難道不是為了有一個唯命是從的奴才?不然你為何要招攬我?”

童火央有些莫名。

雲夜笑了起來:“你感覺,背叛幾個唯命是從的奴才,就能對這白石鎮有什麼影響嗎?”

“……”童火央完全不明白了,眼前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想對白石鎮出手?想不開嗎?五大兵長。

六大法官。

這還只是表面上的力量。

各大家族,難道缺少兵長級的修士嗎?難道就只有正副法官嗎?“步子要一步步走,不過短期目標可以告訴你——推翻白石鎮,大家合作共贏.”

這個人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玩笑?童火央的眼神表達了這個意思。

她這種水平的修士,就算再招攬一萬個,也不可能推翻白石鎮。

而她肯定會死在路上,這對她有什麼意義?雲夜也知道空口白話不可能讓童火央這種心機深重的人相信,但他也沒打算說太多,畢竟童火央只有一個選擇不是嗎?後續再教育即可。

雲夜調轉話題:“童火央,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出身吧?你和童家可不是一路人,結局大概只有耗盡生命力,被扔進垃圾堆這一條路,你沒有什麼想法嗎?比如,憑什麼直系的人,可以喝自己的血成長?”

簡單一句話,童火央的血壓就上去,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也想問——憑什麼?憑他們生的好?雲夜露出笑容:“而我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想把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拉下寶座……反正都會死,你打算選什麼死法呢?”

“什麼死法嗎?原來如此,我要怎麼做.”

童火央反而相信了,因為她也覺得這是死路一條。

現在她的道理也可以用上。

反正回童家也是死路,試試這一條路又沒代價。

說不定活下來了呢?她在童家毫無親人,就連熟悉的朋友也沒有,背叛起來毫無壓力。

唯一的問題是神法誓約。

但這個問題也很小,眼前這個男人連神法正官的誓約都可以破除,不可能破除不了童家的神法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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