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知何時已糊滿了花潛風的雙眼,卻依舊能看出眼底的悲憤:捱揍就捱揍吧,誰讓我實力不濟呢,我認了,可是你鬼叫個什麼,拜託捱揍的是啊,你叫那麼悽慘是個什麼意思?是羞辱嗎?太欺負人了,真的太欺負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怎麼說也是半步天聖的強者,豈能受此奇恥大辱?花潛風決定了,與其被這隻食鐵獸蹂躪至死,還不如……先走為上!他的身上,突然浮現出一片虛渺紅光,彷彿火焰燃燒,本已損耗大半的聖氣瞬間恢復過來,甚至比全盛之時還要強出幾分,而眉聖珠之中那藍中帶紫的光暈卻淡了許多。

為了逃命,他也是拼了,竟然不惜強行激發聖氣自降修為!趁著黑曜痛嚎著再次蹦起來的功夫,花潛風翻身而起,一把提起花明雨衝了出去。

畢竟是花家的獨苗,他可不忍心把花明雨留在這裡,被那隻食鐵獸活活虐死。

黑曜正痛不欲生,只顧著上蹦下跳,也來不及追擊,顧風華等人傷勢未愈,更是無力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花潛風叔侄破開那越來越弱的風刃巨刃,捏碎試煉玉牌。

一團白光從天而降,就要將兩人籠罩其中,帶著他們離開一道須彌境。

就在這時,賤賤突然腰肢一擺,像繃緊的弓弦一樣猛的鬆開,一片幽藍的毒針如雨點般朝著花潛風叔侄傾洩而去,傳出密集的破空之聲。

花潛風慘遭蹂躪,已如驚弓之鳥,聽到身後的破空之聲心頭大駭,猛的打出一道手印。

銀光一閃,一件式樣古老的披風擋在身後。

飛射而來的毒針,大半紮在這披風之上。

可惜了,這傢伙身上居然還有一件防禦法器。

顧風華等人都是暗道惋惜。

若是沒有這防禦法器,對方就算捏碎試煉玉牌,都未必躲得過賤賤這一通有如天女散花的毒針飛刺。

“轟,轟,轟……”就在她們暗暗遺憾的時候,披風上猛的響起一陣悶雷般的巨響。

那毒針飛刺一被披風擋住,便接連爆開。

只是眨眼之間,那件披風就被炸得千瘡百孔,最後化為碎片如蝶翩飛。

花潛風叔侄的身影,也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不過就在消失的剎那,眾人還是聽到其中某人發出一聲慘叫。

顯然,即使對方又出人意料的拿出了一件防禦法器,依舊沒能躲過賤賤的毒刺飛針,卻不知道會被炸成什麼樣子?不管怎麼說,對方終究還是未能全身而退,顧風華等人也算有個安慰。

“咦,賤賤這妖植神通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洛恩恩遙望著那支離破碎如銀蝶翩翩起舞的披風,有些驚訝的說道。

“賤賤,你學會冥眼妖雷木的妖植神通了?”

顧風華驚喜的看著賤賤。

雖然賤賤很早就領悟了這毒針飛刺的妖植神通,但卻威力卻是遠遠不如方才,那猛烈爆開的雷威之威,分明與冥眼妖雷木的神通一模一樣。

“我其實不是有意的,天賦太好,沒辦法.”

賤賤點了點花盤,模樣很是羞澀,聲音很謙虛,只是在顧風華看來,這做作出來羞澀的謙虛,怎麼就這麼欠呢。

“轟!”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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