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聽到動靜,猜到是自己姐姐回來了,他還疑惑自家姐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喊了兩聲卻沒人答應。

然後就聽到隔壁房間裡,稀里嘩啦的不知道在洗什麼,折騰了大半天。

好不容易等他看到馬大妮了,嚇了一跳,自家姐姐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一樣。

喊了半天,也才回過神來,只看了他一眼,就丟下一句:“我累了,回屋歇著去了.”

然後二狗子就聽了半天加一夜的哭泣聲,那哭泣聲白天聽還罷了,到了晚上,趁著夜色,嗚嗚咽咽有一聲沒一聲的,一會子像貓發春,一會子像鴨子被掐住了喉嚨。

偶爾還傳來兩聲斷斷續續的“不得好死!”

“絕不放過你!”

之類的話。

他一個老大爺們,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應該是他姐發出的聲音,可這大半夜的,外頭山風吹著,這聲音飄飄忽忽的,再加上不時還有幾聲老鴰的叫聲滑破夜空,窗戶上,還不時有黑影飄過。

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能動,他只怕要麻溜的鑽到炕底下去了。

只可惜不能動,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鬼影重重,閉上眼睛又是鬼哭聲聲入耳,活生生給嚇尿了不提。

只說張春桃這邊,教訓完馬大妮之後,心情十分舒爽,腳步輕盈的趕到了鎮上,才正好是正午時分。

這個時候,中午還正熱著呢,街上都沒什麼人。

街道兩邊的商鋪雖然開著門,可掌櫃的和小夥計都在櫃檯後打著瞌睡。

街口有一個茶攤,老闆躺在草棚下的躺椅上,手裡拿著一把蒲扇,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攤子上擺著兩個當地的大土茶壺,旁邊放著一摞的粗陶碗,旁邊還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一文錢一碗涼茶。

張春桃頂著太陽走了這一會子路,也是滿頭大汗,口乾舌燥,看到這茶攤,簡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一般人家肯定是覺得這一碗茶就賣一文錢,簡直就是搶錢。

真渴了,去路邊人家去討一碗水喝,豈不是便宜?因此這茶攤平日裡還真沒什麼客人,不過是一些小商販在這裡坐坐罷了。

此刻無人,張春桃快步走到茶攤邊,掏出一文錢放在桌上:“老闆,我要一碗涼茶.”

那老闆眼皮都沒抬一下,只道:“自己倒吧.”

張春桃拿起一個粗陶碗,先倒了一點茶水出來涮了涮碗,才倒了滿滿一碗,先喝了一口。

這才發現,這是什麼涼茶?不過是燒開的井水,估摸著用曬乾的魚腥草泡的,又苦又腥。

難怪沒生意呢!誰沒事喝這個啊?也就是張春桃渴得狠了,才皺著眉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順便歇歇腳。

走了幾十裡的山路,又教訓了馬大妮一頓,力氣都快耗光了。

那茶攤老闆也不趕人,反正沒客人,而且茶攤不就是給過往的客人歇腳的麼?張春桃喝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老闆,你這涼茶味道,一般人可接受不了啊!”

茶攤老闆本來就閒著,難得有人跟他說話,也就道:“涼茶不都這個味道?這魚腥草還算好的了,前幾天我用那曬乾的婆婆丁泡的涼茶,那才苦——”說完自己都皺了皺眉頭。

張春桃聽了這話,想起自己以前家鄉喝的一種涼茶來,當地叫三皮罐,就是一種海棠樹葉子。

採摘下來,洗乾淨曬乾,然後兩三片葉子放入這種土茶壺裡,用沸水一衝,顏色絳紅,氣味芬芳,入口回甘。

最是生津止渴,清熱祛暑不過。

而且價格還便宜,是張春桃家鄉一年四季家家戶戶必備的涼茶。

甚至好多農村人家,都是房前屋後都種著這種棠梨樹,到了時候自己採摘回來曬乾,一年的茶葉就夠了。

那真是普通人家夏天最好的消夏茶了,田間地頭,學校工廠,屋裡屋外,誰家茶壺裡都是這種三皮罐涼茶。

張春桃喝慣了這種涼茶,後來在外地工作,每年都還要託小時候的玩伴,給自己寄上一些。

她此刻想起,在那溪邊好像就有幾株棠梨樹?昨兒個看到了她還琢磨著,是不是要摘一點曬乾了泡水喝,只是今天出門了,倒是混忘記了。

既然有棠梨樹,此地應該也有三皮罐吧?張春桃試探著問:“老闆,你們這裡就沒有三皮罐嗎?”

茶攤老闆眼睛一瞪:“那是什麼?沒聽說過!”

張春桃就不再問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還不知道有這種便宜大碗又好喝的涼茶,倒是給她一個機會。

可以賣涼茶啊!反正這棠梨樹葉子不值錢,她若是能搶在前頭,先曬製出一批涼茶來賣,賺上一點銀錢。

本地百姓是不用想了,他們知道了肯定會自己去採葉子回來曬,倒是可以賣給那些山貨販子。

拿定了主意,張春桃又旁敲側擊了一下,確定了這個時空,最起碼在石橋鎮,是沒有三皮罐這個涼茶的,心裡放下了心。

想了想,又跟茶攤的老闆打聽吳富貴的家在哪裡?茶攤老闆抬眼看了張春桃一眼,只搖著扇子不說話。

張春桃立刻就意識到了,又從袖子裡摸出了兩個大錢,放在了桌上。

茶攤老闆看張春桃這打扮,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有錢人,能拿出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這才開口:“你沿著這條街往前走,第二個巷子口左轉進去,最裡面那家就是了.”

說完,麻利的將三個大錢收起往錢匣子裡一丟,又閉上眼睛躺回去搖蒲扇去了。

張春桃起身道了謝,這才順著茶攤老闆的指引,往吳富貴家去。

那茶攤老闆路指得明白,很快就找到了吳富貴家。

這是個三進的院子,雖然位置偏些,可院子大,一扇黑漆木門,看得出來家裡的女主人十分勤快,大門擦得乾淨,門口也掃得一片葉子都看不到。

張春桃捏起門上兩個銅環,扣了扣門,好半天,才從裡頭有人說話:“來了,來了,是誰呀?”

說話間,門開啟了,一個四十來歲左右的婦人探出頭來,這婦人穿著細棉布的衣裳,頭上插著兩根銀簪子,手上還帶著兩個指頭粗細的銀鐲子。

神色間有些冷淡和防備,還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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