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並不認為六年後的蘇清熙還會想不開的要和她履行婚約。

於是她沒有再說話,算是預設了蘇清熙的決定。

“把你下鄉的地址告訴我,方便以後聯絡.”

吳美麗想著可能以後的幾年她都不會迴文市了,若是不留下聯絡方式確實有些不方便。

於是便把地址和大隊的電話號碼說給了蘇清熙。

“我的電話你也記一下,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和我說。

雖然你可能經常找不到我,但是有事你可以給我寫信.”

說罷,蘇清熙將自己在隊裡的聯絡方式報了一下。

吳美麗找出紙筆將地址記了下來。

“那,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蘇清熙有些不想掛電話,可是他今天必需返回隊裡,有緊急任務需要他回去處理,只能在心裡勸自己來日方長。

“好.”

吳美麗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蘇清熙拿著電話苦笑。

她一定以為,婚約可有可無,甚至不值一提。

卻不知道,她是他十三年前就認定了的人。

當他清醒後,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只有一個想法:小丫頭長得可真可愛。

然後在母親問起自己想不想讓小丫頭當他的小媳婦兒時,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吳美麗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拎上本就沒開啟的包,留下一張我回去了的字條,便毫不留戀的邁出了家門。

***港城。

鄭庸等人今天清晨就趕回了青竹幫。

而他連揹包都來不及放下便被會長派人叫了過去。

一進門就對上了霍會長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鄭庸的面上帶著一絲愧疚,對會長的這番心理攻勢卻完全不以為意。

在他眼裡會長這點小把戲與教官相比完全就是小兒科,他保證連呼吸都不帶亂一下的。

“會長,鄭庸有負您的信任,事情沒辦成,還搭進去兩個兄弟的性命,請會長責罰.”

霍會長看了半天,沒在鄭庸眼裡得到任何資訊,垂眸,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微抿一口。

茶葉的苦澀在口中翻轉,像極了他此時苦澀的心情。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去了這麼多人竟然都沒辦成,還死了兩個人,你到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庸面上有些遲疑,可是考慮了一會後學是有些忐忑的開了口。

“不知道會長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內線從萬聖傳回來的關於那個孟得魁妻子的訊息?”

霍會長一怔,一聽到內線兩個字,他心裡便忍不住的一陣抽搐。

這些年他安排在萬聖的所有內線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萬虎那個莽夫全部拔掉了,這件事差點沒把他氣死!現在他想打聽什麼訊息都要等很久,得到的訊息還不一定準確。

不過,關於那個女人的訊息評價只有一個,孟得魁之所以不答應娶萬菲兒,是因為他怕被自己的原配妻子打死!當時得到這個訊息,沒人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所有人都只以為孟得魁懼內,他這才派人跑去內地想把人抓來,用她要挾姓孟的。

可是現在聽鄭庸這意思,那女人真的身手厲害?“你是說……”不等他說完,鄭庸已經點了頭,“沒錯,就是您想的那樣!我們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還以為那些訊息是假的,一時大意,竟然沒能抓到她,不僅如此那兩個沒能回來的兄弟就是死在她的手裡。

失手了一次,我們本打算再找個機會,將人綁過來,可是點兒太背了。

整個北省下了一場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當地壓死壓傷的人太多,上面就派了部隊過去維持治安,清掃路面,幫助災民重建,結果剛好就有一個營的人駐紮在了孟得魁所在的村子裡。

我們等了足足半個月那些部隊都沒有撤退的跡象,沒辦法,這才選擇回來覆命!”

撒謊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尤其是鄭庸這樣的,十句裡八句真兩句假,饒是霍會長再怎麼精明也聽不出來。

內線的訊息是真的,孟得魁的女人殺了他們兩個兄弟是真的,他們打不過那個女人是真的,下大雪是真的,當地壓死人是真的,部隊駐紮是真的,點背兒是真的,半個月後回來也是真的。

歸根結底只有說到關於部隊的部分有些虛假,又隱瞞了一點小事,他就不信騙不過眼前這個老狐狸。

果然老狐狸信了,雪災這種事誰敢拿出來騙人?而且雖然他剛才做出一副放鬆的樣子,視線卻一直注意著鄭庸的面部表情,他敢確定這小子除非連自己都騙了,要不然他說的就是真的!霍會長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僅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全都背叛了他,不僅騙起他來不眨眼,反過來還要對付他!鄭*連自己都騙*庸:……感謝教官賜與我“騙人神技”!老狐狸又問了幾個問題,卻仍然沒發現破綻,便讓鄭庸去刑堂領罰。

接下來,他又將劉坤海等人輪番叫了進來,得到的結果都一樣,雖然有的細節有些小出入,但恰恰是這些小不同,才更能證明這些人話中的可信性。

這麼一番折騰完,外面的天已經大亮,霍會長也睡不著,乾脆叫來心腹商量對策,直到快吃午飯時,那些人才從霍會長的屋裡出來。

受了刑罰的鄭庸此時正趴在宿舍的床上,上身未著寸縷,祼露的後背上鞭痕累累,不過這些傷都是皮外傷,並未傷到筋骨半分,憑鄭庸的身體素質,最天十天左右的就能完全恢復。

除他外,俞松劉坤海等人同樣也受了罰,不過比鄭庸這個頭領輕很多。

俞松幾人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後,不等鄭庸吩咐,便直接找到自己的三兩好友打探會里的訊息去了。

兩天後,本該躲在宿舍養傷的鄭庸換上一身緊身衣,身上依然揹著那個從內地帶回來的揹包悄無聲息的出了青竹會。

此行,他擔負著與教官夫接頭的重任,因此處處小心翼翼,幾乎是把教官教的所有技能全都上用了,只為了此行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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