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但,雨聲好像消失了。

白色的光在閃爍,所有的感知裡都被一個身影占據,白衣的青年就這樣出現,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萊奧也死在你們手裡了啊!”

“不過,最後的遊戲只要求最強的人參與就可以了。

而你們,也只需要一個人活下來才行呢.”

“我要開始遊戲了,來阻止我吧……”……大雨將世界變得朦朧一片。

黑色與白色的拳頭同時揮出,將雨水打散,但卻停在了同一人手裡。

“怎麼了?還是這個程度嗎……”“還不夠,還要變得更強……至少,要讓我在殺掉你們的時候感到很開心才足夠呢!”

……洶湧的火海包圍了市區街道,滂沱大雨也澆不滅的火。

到處都是燃燒的汽車,雨中的普通市民憑空超自然起火,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慘叫著被火焰吞噬。

他又是攥緊拳頭拼命的攻擊,但在那個白色影子面前,毫無作用……“現在倒下還不行呢.”

“來吧,掌握更強的力量,對我露出更燦爛的笑容吧!”

……“呼——呼——”耳邊被粗重的呼吸包圍,身體已經沉重的不像是自己的。

“不,五代……”模糊的視野中,黑色的驚異空我再次倒下,腰帶上綻出金色的裂紋。

東野龍介的意識在強烈的不甘中陷入黑暗,身體失去控制。

還是贏不了……他們長久以來戰鬥的決心,其實根本是不堪一擊的嗎?雨還沒停…………“緊急通知,就在聖誕節夜晚,民自黨本部出現第49號未確認生命體被確認擊斃。

而在隨後,第零號出現在昭島市並展開屠殺,一號與四號假面騎士已經前往阻止,請附近居民迅速撤離……”“12月30日,八王子市遭遇未確認生命體零號襲擊,已確認有八千多人死亡,假面騎士們的行動並未成功……”“1月7日,青梅市,確認死亡人員一萬人,請大家不要外出……”“1月14日……死亡人數……”“1月20日,未確認生命體相關事件,零號的動向尚未掌握,遇難者已超過3萬人……這次戰鬥中,四號假面騎士遭遇重創,一號假面騎士發生暴走後昏迷,零號再次消失……”2001年1月29日,籠罩整個東京的大雨已經下了一個多月。

在這期間,接連發生的第零號屠殺慘案逐漸擊垮了人們的內心,絕望漸漸瀰漫著這座城市。

聯合搜查本部,會議室內。

“……得益於氣象廳的全力協助,第零號探測雷達大約在今晚七點時就能完成了,比預計提前兩個小時.”

本部長神色凝重的點頭,“但這之前不知道第零號還會不會在出現,各位還不能鬆懈,出動全部警員,務必時刻搜尋第零號的情報.”

“是!”

在眾人有力的回應中會議結束了,但會議室內還是難以避免陷入了一陣沉寂的氛圍。

“沒問題的大家,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打敗零號.”

五代笑著豎起了大拇指,用鼓勵的語氣向眾人說道。

但東野龍介卻從五代身上看到了一副重擔,比所有人都沉重……離開搜查本部後,他和五代心照不宣的分別了,去做這時候想做的事。

東野龍介穿好雨衣,冒著大雨騎車回去了一趟白山町。

回到淺間家時,他久違的見到了王慎。

自從王慎在忙研修醫的工作後,東野就很少見到他了。

但這次,他有些頹廢的坐在二樓客室沙發上。

“怎麼了?”

“是你啊,東野.”

王慎苦惱的抓了抓頭髮,訴說道:“昨天醫院裡又有幾十名患者死去了,還有幾個華裔,都是在第零號襲擊事件時在邊緣區域倖存的。

但……學了這麼久怎麼救人,真正挽救生命的時候卻毫無辦法……”東野從衣櫃深處找出一件衣服,從中翻出他一直藏在這裡的破損報紙,仔細疊好裝進胸前的口袋裡。

看到王慎現在的樣子,他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達古巴。

他轉身再次出門,臨走前說道:“零號的事件不會太久的,我保證.”

……“嘩啦啦——”大雨沖刷著摩托頭盔,而躲在頭盔內部的人只能聽見鼓點般密集的雨聲。

五代先是去了一趟瀝木縣鳳早小學,教室的電視機裡播放著目前為止的受害者名單。

“朝倉理惠,15歲;風間哲,28歲;三澤純一,31歲;高橋貴文,24歲;柚木幸輔,51歲;草加……”每一個名字報出,都讓五代的拳頭更攥緊一分,然而在身後傳來沉穩呼喚的同時,他的拳頭完全鬆開了。

儘管如何憤怒,但不能讓拳頭繼續攥著去面對要守護的人。

他轉過身,用笑容迎向了自己兒時的老師神崎昭二…………關東醫,東野龍介騎車在雨中行駛,這次來到的地點就是這裡。

不僅只是為了再檢查一次身體,而是還抱有其他必須要了解的目的。

椿的辦公室內,東野龍介認真聽完了椿秀一對他最新拍出來的ct照片的分析,大概意思就是:從腰帶延伸出的神經已經完全進入腦部了,可能會有怎樣怎樣的後果之類的……“嗯,五代的狀況怎麼樣呢?”

“腰帶還沒有完全恢復吧!不過,你的狀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但椿的第一句回答就讓東野的思緒一滯,隨後控制不住的散開了。

“……所以還是要注……喂,我說了這麼多你完全不在意嗎?給我重視起來啊混蛋!”

看著龍介滿臉神遊恍惚的表情,椿的語氣不由得加重起來。

“啊,很抱歉.”

東野終於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呃,其實我現在還想了解另一件事……一條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你在想這種事?”

“是啊.”

東野龍介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但從他剛才來醫院前,腦海裡就一直這麼想了。

總覺得在決戰臨近的時刻,要是還沒能完全瞭解和自己共同戰鬥這麼久的同伴,會是件非常遺憾的事吧!椿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露出笑容,將那些ct照片扔在腦後,雙手墊著頭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要說那傢伙,我和他認識時還是在高中時期呢……當時那所學校風氣可是十分自由的,染頭髮打耳釘,打扮的和小混混一樣都是常見的。

但就是這樣的環境,我第一次見到一條時,這傢伙竟然規規矩矩的穿著整潔的校服,而且一穿就是三年。

哼哼,這樣的人肯定沒有我更能吸引女孩子喜歡。

但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從小學開始就是成績第一的我,在進入高中時第一次當了第二名,第一就是被他搶走的。

看那傢伙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可是卯足了勁才在秋天超過了他。

然後我們就變成了暗中的對手,相互較勁,但是誰也甩不開誰。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時候,我們竟然被編到同一個班級裡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一定會和這種冷峻的人相處不來呢。

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那時的英語老師因為家裡親戚有產業聯絡的緣故,在課堂上向我們推薦了某出版社的一套英和詞典,是那種一看就知道質量一般的,還說什麼‘將這本以外的詞典都丟掉吧’。

但他沒想到我真的這麼做了——我將持有的一本貴重詞典當著他的面扔進垃圾桶,那老師當時臉色就難看起來了,說著難聽的話來指責我。

但之後讓我意外的是,一條竟然也站起來,當著那老師的面把自己的詞典扔掉。

你能想到嗎?看起來一向認真、遵守規矩的一條,竟然也能幹出這種任性的事來,反而讓那個老師覺得理虧,承認自己說得太過火了。

那時,我才對和一條交朋友這事有了興趣,互相接觸後才發現我們有很多共同點:諸如曾喜歡集郵票、為同一本繪本感動、看少女漫畫時哭,等等這個不能說……總之就這樣我們成了好朋友,就連去東京上大學也是一起的。

說實話連我也沒能想到,我們的性格完全相反,卻成為了互相不可多得的朋友。

雖然之後分別朝著警察和醫生的道路前進,突破了各種難關而達到了現在的位置,但就看這一點的話竟然也是意外的相似。

即使成長環境和性格都不同,但我們前進的方向說不定非常接近……”椿一口氣說完了他和一條的故事,最後竟有些得意的說:“怎麼樣,這就是我認識的一條薰,沒讓你失望吧!”

東野龍介腦海中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喜歡指天求虐的逼王,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走著同一條道路的人,不過是同行者;走著不同的道路,還能夠同甘共苦,共同前進的才是朋友.”

椿秀一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很有道理啊,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我說的.”

東野笑著輕輕搖頭,“不過,這是假面騎士的智慧.”

(ps:tv47集開頭中達古巴屠殺的地點不明確,所以我就自由發揮了,但可以確定五代驚異全能形態時腰帶被打碎的時間是在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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