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緒裡奈,風祭凜後援會骨灰級成員,曾經是百分百戀愛幻想症患者,高度顏控,且尤其酷愛高冷人設。

但自從被風祭凜的人格魅力(自認為)所折服後,從此斷情絕愛,一心學習,只以東大為目標而努力奮鬥。

想當初社團招新第一日時,她隔著茫茫人海一眼就看見了風祭凜的存在。

四月櫻花飛舞,青發的少年眉眼冷淡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或許是由於自身自帶的冷氣場過於強大,他周圍不自覺地形成了一小圈的真空地帶,每邁出一步他前面的人都會自動為之閉讓。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丘位元的箭射了個對穿,從此陷入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

而所謂戀愛,是一門至高無上的學問。

謀定而後動,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她動作迅速地撥開人群,唇角上揚,眼眸含笑,說話時語氣輕快活潑:“學弟,要不要加入讀書社?”

就這樣,她抱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成功把人拐到了讀書社,並開始循序漸進地圖謀不軌。

只可惜在之後的每一次相處中風祭凜都對她表現出一種避之不及的態度,那渾身上下隨時散發出來的如有實質的低氣壓漸漸讓她滿腔的熱血也逐漸冷卻下來。

一計不成再換一計,讀書社每個周都要交讀書筆記。

她主動拿出了一本為她開啟了戀愛啟蒙的小說借給風祭凜,要求風祭凜寫下關於那篇小說的讀書筆記。

在她看來,風祭凜一定只是還沒有意識到戀愛為何物而已,他缺乏的是一個開竅的契機。

風祭凜看了那本書,認認真真寫了讀書筆記,但是……當她看見讀書筆記的內容時心情不可謂不震撼!原書是一個校園戀愛故事,講述了一個笨拙遲鈍但是又善良可愛的女主在經歷了重重挫折後終於後高冷矜貴且充滿才華的男主在一起了,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情感描述真摯熱烈,每一次心跡的表露都帶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美好。

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從來都是許多女孩子心中隱晦的期許,她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屬於灰姑娘的範疇,但她認為她也一定會在校園裡就遇見屬於她的白馬王子。

然而風祭凜的讀書筆記寫得就如同馬上就可以站在學校禮堂上大聲陳述的報告一樣。

首先從陰謀論的角度全方位分析了原本單純美好的戀愛,緊接著一一闡述兩人無厘頭的戀愛到底給周圍的人帶來了多少麻煩,再在最後則是昇華主旨,戀愛不是人生的全部,而是一種順其自然的體驗。

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比起少年時不知真假的心動,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擁有一顆理智且充實的內心,因為成熟的人不會困於當下,明智的人自會看向遠方。

是的,那一刻她那顆原本充斥著戀愛氣息的內心彷彿被醍醐灌頂了一般。

她怎麼能夠把人生的目標侷限於遇到自己人生中的白馬王子呢?她應該要做的是去征服整個世界的星辰大海!也就是從那份讀書筆記之後,羽生緒裡奈整個人的作風煥然一新,並且將風祭凜整個人視為了她人生的導師。

為了表明自己努力學習的決心,她首先告知了風祭凜,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到讀書社來進行報道了。

雖然這樣將不能再看到風祭大人,但是沒關係,她要做的應該是改變自己,當她自己優秀起來之後風祭大人的目光中終將會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樣。

而風祭凜即使不會再來參加任何的社團活動了,但風祭凜的讀書筆記仍舊一直按時上交。

羽生緒裡奈將那些讀書筆記小心翼翼地放好,但她從來沒有翻看過,在她看來既然決心要改變,就不能總是把目光放在風祭大人的身上。

於是在風祭凜某一次少交了一份讀書筆記後她也強制讓自己不要在意,並且在風祭凜下一次提交讀書報告時語氣毫無波瀾地讓風祭凜再也不用提交什麼讀書筆記了。

更何況憑藉風祭大人的思維高度,羽生緒裡奈認為風祭凜完全沒必要浪費時間在讀書筆記上,風祭大人完全可以用寫讀書筆記的時間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所以哪怕在風祭凜提出要退出讀書社時羽生緒裡奈毫不猶豫地同意的,畢竟風祭大人的選擇一定自有其意義,而她只需要對此給予充足的尊重與信任即可。

但是現在,羽生緒裡奈不可置信地瞪著幸村精市,她無比崇敬的風祭大人居然要去網球部做一個小小的經理!這怎麼可能!!!“怎麼了?”

幸村精市看見羽生緒裡奈過於激烈的反應後歪了歪頭困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羽生緒裡奈深呼吸一口氣,眼睛用力閉上後又睜開,沒錯,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

“不,我只想問你究竟是用了何種手段蠱惑了風祭大人加入網球部的?風祭大人的光輝豈是一個小小的網球部可以完全發揮的?”

羽生緒裡奈目光凜冽地看向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道,“嗯,因為學校要求每一個學生每一學期都至少要加入一個社團.”

羽生緒裡奈:“……”失算了!看羽生緒裡奈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幸村精市不知為何自己居然有了想笑的衝動,倒不是嘲笑什麼的,只是微妙地覺得有點……可愛,無論是凜還是那些喜歡凜的人。

幸村精市:“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臉色蒼白的羽生緒裡奈一下子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看了眼幸村精市,又看了一眼。

“這當然是因為風祭大人啊!”

她理直氣壯道。

幸村精市眨眨眼,自從和風祭凜認識後,他每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風祭大人”四字時內心總有種莫名的微妙感,如果要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聽見有人在誇一隻才出生不久的小奶貓孔武有力、威武不凡一樣,實在是有些不協調。

幸村精市收斂起自己多餘的情緒,對著羽生緒裡奈擺出一副悉心聆聽的模樣。

羽生緒裡奈接著說:“風祭大人加入讀書社是為了讓我們明白讀書的真諦是什麼,當我們明白了讀書的真諦,那麼風祭大人自然也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風祭大人的教導發揚光大,讓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羽生部長是怎樣產生這樣的認知的,但羽生部長有和凜好好談過嗎?羽生部長對凜告知過你的真實想法,又去認真瞭解過凜的真實想法嗎?”

羽生緒裡奈隔著她那厚厚的鏡片掃了幸村精市一眼,眼神中帶著點幸村精市難以理解的鄙夷。

“哈?你是在看不起誰啊!作為風祭凜後援會的骨灰級成員,我當然對風祭大人的想法瞭解得一清二楚了。

合格的後援會成員怎麼可能會需要風祭大人主動告知才能夠理解風祭大人的想法!”

向來溝通表達能力很好的幸村精市在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羽生緒裡奈無疑是同級裡非常優秀的一個女生,二年級上學期的時候還不明顯,但就這麼某一天,羽生緒裡奈的成績突飛猛進,甚至偶爾還能夠和他爭奪年級第一的位置。

他想在學習上總是名列前茅的羽生部長理解能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他為何會產生無法溝通的感覺。

幸村精市無奈一笑:“多謝羽生部長今日告知我的內容,那麼我現在就告辭了.”

“……欸,等一下!”

眼見幸村精市要走,羽生緒裡奈立馬伸出手站了起來,在幸村精市回過頭望向她時,羽生緒裡奈又紅著臉彆扭地別過頭小聲道:“那個,既然風祭大人加入了網球部,那麼你以及你們網球部的成員絕對要給我好好保護風祭大人.”

說到最後時羽生緒裡奈褪去了彆扭的情緒,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幸村精市時反倒有了兇巴巴的威脅意味。

幸村精市失笑:“嗯,作為前輩關心愛護後輩是理所當然.”

與此同時,風祭凜已經到達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裡,他手裡看著加藤源也遞給他的昨日他的屬下們網球比賽的結果,表情僵硬,關鍵是加藤源也還滔滔不絕地訴說著比賽時的精彩場景。

果然,他們昨天下午絕對是嫌惡自己,所以才採用冷暴力的手段逼迫自己離開,而等自己離開後便開始歡欣鼓舞地繼續比賽,甚至還要在今天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沒有他的網球比賽是多麼快樂。

他沉下眉眼,冷淡地吩咐了加藤源也將今日的任務後交給他看過後就開始帶著人去做任務。

任務完成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從本部大樓離開,而是乘坐著直達首領室樓層的電梯見到了森鷗外。

森鷗外抬眸看著風祭凜,眼底閃現出意外的神色,畢竟風祭凜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向來都和他保持著足夠的距離感,沒想到今日對方會主動提出要見他。

“風祭君,不知你今日是有何事要和我說?”

風祭凜神情嚴肅道:“我加入了學校的網球部.”

“……”森鷗外一時沒有理解風祭凜說這句話的意思,他頭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半晌後才棒讀似的回覆道,“啊,這很不錯呢,風祭君的校園生活非常豐富呢.”

風祭凜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繼續道:“放學後我需要參加社團活動.”

雖然幸村學長沒有對自己要花那麼多時間在兼職上的事表示不滿,但他卻不能肆意揮霍幸村學長的好意。

無論如何,他都應該花一些時間在網球部的身上,就算自己無能又惹人討厭,但想必也總有能夠被用得上的地方。

森鷗外臉上刻意表現出來的笑意僵硬了一瞬,為了掩蓋這種僵硬,他隨手拿起了手邊的一支鋼筆在手中把玩,將自己的注意力稍稍分散。

“風祭君,你的意思是什麼?”

森鷗外故作苦惱地偏了下頭,耳邊偏長的髮絲下滑略微有些遮住了視線,於是他又伸手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頭髮。

這還不明白嗎?風祭凜皺了皺眉解釋道:“因為要參加社團活動,所以不能完成組織這邊的任務。

週一到週五我至少要兩天的時間的參加社團活動,我不在時任務可以交給加藤副官代為處理,任務難度較高的外勤的任務可以則暫時囤放著讓我回到組織後統一處理.”

“還真是任性啊,風祭君.”

森鷗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看向風祭凜的目光就像是看向自家頑劣又不懂事的孩子的目光,即使孩子不懂事,做家長的還是需要儘可能的包容。

他難以相信風祭凜是真的只為了一個所謂的社團活動就向他開口說工作日時會有兩天時間不能來組織進行任務,但偏偏他現在也想不通風祭凜的真實目的。

想到昨日風祭凜舉辦的網球比賽,籠絡和下屬的感情?但黑手黨的人會用網球比賽這種方式去籠絡感情,而且還會在比賽開始沒多久就直接一個人離開?想到此,森鷗外不免感到有些好笑,是他年紀大了,所以和年輕的一輩有了難以逾越的代溝了嗎?不過不管如何,對於黑手黨而言最重要的可不是年齡,而是就各方面而言的能力。

他聳聳肩微笑道:“談判成功的訣竅是要給出對方難以拒絕的砝碼,那麼風祭君你能夠給出什麼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呢?”

風祭凜思索,青色的眼眸半闔陷入了沉默,這段時間組織內部的確忙得不行,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森鷗外,看著那明顯的黑眼圈,他事不關己的同情了森鷗外一秒。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理由呢?”

風祭凜掀眸,語氣淡淡。

想半天都思考不出有什麼冠冕堂皇又合適的理由的他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把問題直接拋給了森鷗外。

森鷗外眸光一暗,面對風祭凜在此刻表現出的過於冷硬的態度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所以說這是有恃無恐的表現嗎?出於風祭凜本身的實力和在組織內部的聲望,他不可能會針對風祭凜採取任何有可能會得不償失的手段,有時候適當的放任反而會獲得意想不到效果。

當然,適當放任中最大的前提是他知道風祭凜非常在意他作為普通人的生活,這是風祭凜的軟肋,也是他確信即便放任也不會使風祭凜做出任何損害組織行為的理由。

“啊,這種回答真是狡猾啊,風祭君.”

森鷗外攤手道,“既然風祭凜都提出來了,那麼再拒絕的話不就顯得我過於不近人情了嗎!”

“唯有一點我想我需要強調,風祭君,請不要忘記了你是港口黑手黨的準幹部.”

最後,森鷗外沉聲道。

·“所以說等會兒風祭大人有可能會來網球部吧?”

“啊!好緊張,不愧是幸村部長,居然直接把風祭大人帶回了網球部.”

“嗚嗚~昨天幸村部長和風祭大人打網球的時候我都不敢接近,太耀眼了!”

幾個網球部的成員圍在一團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這時,突然一個人形的陰影籠罩在了他們頭上,當他們驚疑不定地回過頭時就看見了臉色發黑的真田副部長和真田副部長身後看起來依舊神色溫和的幸村部長。

“太鬆懈了,還不抓緊時間去訓練!”

真田弦一郎呵斥道。

“是!”

幾個人也沒敢反駁現在還沒到訓練開始的時間,立馬手忙腳亂地跑去開始進行今天的日常熱身運動。

“噗——”幸村精市向前走了兩步,忍不住笑了一聲,“說起來真田也很喜歡凜吧!”

“哈?”

真田弦一郎立馬瞪大眼睛想要反駁,在注意到幸村精市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又洩氣般地壓了壓帽簷,把頭別開,耳根發紅。

“真田喜歡凜的原因是什麼?”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真田弦一郎嘴硬道。

恰好這時其他網球部的正選也都換好了衣服出現在球場,真田弦一郎鬆了一口氣後看著眾人,隨即眉頭一蹙:“赤也呢?”

柳蓮二在一旁淡淡道:“赤也和風祭是一個班.”

“嘿嘿!這個我也知道哦!”

丸井文太笑眯眯用的口香糖吹了一個泡泡,心裡暗暗嫉恨赤也那個小子居然能夠和風祭大人一個班。

真田弦一郎腦袋上忍不住蹦出一個“井”字:“開始訓練,還有,不要在訓練的時候給我吃東西!”

而網球部眾人已經開始訓練後風祭凜和切原赤也還待在辦公室。

“切原同學,給我好好把作業做完!”

古川早稻暴躁地對著切原赤也怒吼完後又對著坐在旁邊的風祭凜溫聲問道,“風祭同學,需不需要老師幫你倒一杯水呢?”

風祭凜尷尬地搖搖頭,不理解為什麼他會陪著切原赤也一起在辦公室裡做作業,雖然切原赤也做的是昨天的作業,他做的是今天老師才佈置的作業。

今天一放學,切原赤也就積極地拉著他要一起去網球部。

看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睛,風祭凜把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但是他剛剛點頭同意後,切原赤也就被英語老師逮到了辦公室裡。

第一天就遲到,他都懷疑切原赤也是故意拉他下水的了。

“時態!時態!”

古川早稻壓抑下自己噴湧而出的怒火,在一旁提醒切原赤也再次做錯的地方。

切原赤也苦惱地撓撓頭,一副迷茫無知的樣子。

切原赤也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小孩兒,但偏偏在英語上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差勁。

為了避免切原赤也的英語徹底無藥可救,古川早稻總是會多花一點時間給切原赤也補課,講解切原赤也錯得一塌糊塗的那些習題。

風祭凜擰眉抬頭看見滴滴答答不斷前進的時鐘,目光斜睨了一眼切原赤也的作業本,氣壓下沉,為什麼那麼簡單的題會做錯!關鍵古川老師還在一邊一直提醒和講解相關知識點吧!風祭凜眼睛微眯,切原赤也絕對是故意讓他遲到,好讓他被網球部的成員們討厭得更加徹底吧!“風、風祭同學.”

正在為了英語而抓耳撓腮的切原赤也突然感到脊背發涼,他一個激靈抬眸一看,結果就注意到了風祭凜那冷颼颼的目光,“那個,你放心,我絕對很快就可以了.”

“很快?”

古川早稻嗤笑一聲,隨即看了眼明顯有事要做的風祭凜,無奈嘆了一口氣,“風祭同學要走的話就直接把這個傢伙帶走吧,昨天從天野老師那裡知道了風祭同學加入了網球部,切原同學雖然英語差得離譜,但好歹網球打得的確不錯.”

“欸!可以嗎?”

切原赤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甚至直接動手準備把書收拾好走人。

古川早稻拳頭硬了!“切原同學,明天早上我希望能夠見到你的英語作業,如果再不合格就不用去參加明天下午的社團活動了.”

“沒問題的,古川老師,再見!”

切原赤也單肩揹著書包,直接拉著風祭凜風風火火跑出了辦公室。

雖然在他看來古川老師就是一隻紙老虎,就算脾氣不太好,喜歡兇巴巴地吼他,但他現在的英語大部分時候都能夠及格也是因為古川老師。

古川老師對他挺負責的,但也架不住他實在不喜歡英語。

古川早稻看著兩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后冷哼了一聲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啊!這樣在心裡默默感嘆了一句後又莫名臉紅,總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似乎突然就老了整整十歲。

而這邊,切原赤也拉著風祭凜一路疾馳,風祭凜滿臉懵逼,下意識緊跟著切原赤也的節奏。

進入網球場,切原赤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抓著風祭凜的手腕跑了一路,他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在瞥見真田弦一郎逼近的身影后火速消失,跑去更衣室換訓練時穿的衣服。

真田弦一郎嘆了一口氣後走到風祭凜面前,定了定心神,注意到四周偷偷摸摸瞥過來的目光,他目光凜厲地向周圍掃射過去,見眾人收斂心神繼續訓練後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風祭凜的身上。

“怎麼遲到那麼久?”

真田弦一郎板著一張臉說道。

他兩隻手抱在胸前,目光向下直勾勾地盯著風祭凜,在風祭凜看不見的地方手心已經緊張得冒汗。

風祭凜神色毫無波瀾的回望過去,看起來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是心裡無措得不行!如果不是等切原赤也的話根本就不會遲到,但這樣說又難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

更何況主要原因還是在他自己身上,迷迷糊糊選擇陪切原赤也一起去辦公室的人是他自己。

可惡,看對這個人那麼兇巴巴的樣子,他絕對超級討厭自己吧!風祭凜不由得屏住呼吸,他可不希望第一天就被人找理由最終不得不離開網球部。

就在這時,切原赤也已經換好衣服了,他原本想要徑直去球場訓練的,但是在看見真田弦一郎和風祭凜兩人對峙時的場景又按耐住自己想要繼續朝著網球場邁出的腳步。

他嚥了一口氣,懷抱著對真田副部長的恐懼以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站在了風祭凜的面前。

“抱歉!”

切原赤也閉著眼大聲道,“今天是我被老師留下來,風祭同學是被我連累的,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吧!”

“……”真田弦一郎額頭上青筋鼓起,一個拳頭忍不住砸在了切原赤也頭上,切原赤也立馬捂住腦袋嗷嗷叫了兩聲,眼睛掀開一條縫觀察真田弦一郎此刻的狀態。

“赤也,罰跑二十圈,完成之後再訓練,並且訓練翻倍,今天完不成就明天接著完成.”

真田弦一郎冷酷道。

風祭凜喉結鼓動了一下,看向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帶上了微妙的懼意。

等真田弦一郎把切原赤也趕去罰跑後就發現風祭凜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回想起他剛剛訓斥切原赤也的場景,真田弦一郎臉更黑了,他完全不想被風祭凜當作是一個過於嚴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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