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凜本身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但是幸運的是風祭有春是一個完全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會撒謊的母親,於是風祭凜的秘密被完美地隱瞞到了現在。

即便可以繼續撒謊把帶朋友回家這件事給敷衍過去,但風祭凜還是希望可以儘可能滿足母親的要求,讓母親相信他現在的校園生活的確不錯。

“可以.”

風祭凜神色如常地回答道,只是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實在不行的話就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叫幾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下屬過來扮演一下,加藤源也做事向來周全,編寫劇本和決定人選的事都可以交給他。

雖然很不想麻煩人,但給加藤源也多加一點獎金也是可以的。

“凜醬今天在學校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

“……嗯,”風祭凜咬了一下筷子,睫毛微顫,把嘴裡的食物完全嚥下去後才說話:“一切順利.”

面對著母親期待的眼神,風祭凜又絞盡腦汁地補充了一句:“下午在超市碰見同學了,很高興.”

“呀!這麼巧啊!凜醬那麼高興,應該不止是普通同學吧!”

“……”風祭凜遲疑了一瞬,垂著眸,臉頰微紅,“啊,還、還好吧!”

聽到回答,風祭有春露出一臉欣慰的笑意。

在她看來,她的兒子可愛又乖巧,只是性格過於靦腆怕生,如果凜醬能夠交到朋友的話實在再好不過了。

次日。

風祭凜走到學校,無視掉一路上離得遠遠暗地裡卻又對他指手畫腳的人們,沉著臉開啟鞋櫃,一份份粉色的信件嘩啦啦擠了出來。

嘴角僵硬了一瞬,冷著臉習慣性伸手穿過還留在鞋櫃裡的信件摸到了鞋子,把鞋子抽出來的同時又嘩嘩掉落了一大堆信件。

風祭凜若無其事地換好鞋子,敏銳的感官讓他知道周圍還有人躲藏起來暗暗觀望,果然,他們是想讓自己出糗吧!私自開啟自己的鞋櫃塞滿亂七八糟的信件,威脅恐嚇不在話下,甚至還可能有那種表面上是情書,但實際上如果自己真的相信了的話絕對會被人高高在上地諷刺自己自作多情了又或者只是惡作劇似讓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去自以為有人暗戀自己。

“渣滓,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你吧!真可笑,我就是喜歡下水道的魚都不會喜歡你的!”

又或者是“垃圾,放學後操場見,看我不把你打成一團漿糊給貼在牆上!”

想象對方眼神輕蔑傲慢的和自己說這些話,果然糟糕透頂!小學的時候他曾經收到過情書,想當初雖然完全沒有戀愛的想法,但在知道有人喜歡自己之後心跳還砰砰加快過。

結果他在按照信件的內容等放學後在學校後操場等對方時,直到天黑了對方都沒有出現。

是母親打著電筒來找他,通知了保安後才把他帶回家裡。

那個時候他還真心實意地擔心過對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然而第二天那個寫信給自己的女孩子按時來到了學校,而且一如往常地和她的朋友們說說笑笑,即使和他擦肩而過時也若無其事地把他給忽視得徹徹底底。

換好鞋子後,風祭凜默默從包裡拿出一個塑膠袋將這些信件全部裝好,再把換下來的鞋子放進空出來的鞋櫃裡。

進入教學樓,把信件直接扔到過道上放著的垃圾桶裡。

呼,搞定!就算清晰地發現暗中觀察他的目光更加熱切了也無所謂,雖然一直沒有直截了當的和他們撕破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一個柔弱可欺的人。

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面對面用惡劣的言行表達對他的厭惡之情,因此他現在還可以忍受。

不就是冷暴力嗎,不就是喜歡未經他同意私自動他的東西嗎,不就是喜歡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嗎!沒問題,他已經是超級獨立又成熟的大人了。

而且該說不愧是名校立海大嗎?大家都只會做一些無傷大雅的行徑,校園整體環境還不錯,可以說對這樣的校園生活雖說達不到一百分的程度,但至少也及格了。

“啊!對情書不屑一顧的風祭大人也如此迷人呢!”

“好帥!簡直宛如神明一般的完美!”

“斯哈斯哈!好想變成情書被風祭大人親手扔進垃圾桶裡啊!”

……已經坐在教室裡的風祭凜並沒有聽到這些隱晦又痴迷的竊竊私語,他拿出作業本上交之後就隨意翻了一本書放在課桌上開始發呆。

啊,今天早上的草莓牛奶也好好喝,好想再來一瓶。

昨天買的那盒草莓已經吃完了,草莓果然要新鮮的才最好吃,今天下班後也去買一盒吧。

雖然好想去自己採摘,但時間好像沒有那麼閒。

話說,週末帶朋友回家吃飯的話最好還是下午下班之後,不過為了避免臨時出現加班的情況,所以這兩天工作時一定要收尾收乾淨。

真不想帶人回家啊,希望到時候帶回家的人可以抑制住他們對他的討厭,姑且和他友好相處。

在某種程度上上司的身份也很方便,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地違背自己的命令。

上課鈴響起前一秒,切原赤也風風火火地衝進教室坐好,上課鈴響起,他鬆了一口氣,不愧是他,即使起床遲了二十分鐘也沒有遲到。

把書包放進課桌裡時他低著頭側著腦袋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風祭凜一眼,收回目光,再看一眼。

欸!為什麼他現在才注意到風祭凜周圍似乎有獨特的氣場,那種氣場將風祭凜和周圍的環境鮮明地切割開來,切原赤也的海帶頭再次壓低。

倏忽間他的目光和風祭凜對接,兩人默契地迅速移開目光,只不過前者有幾分做賊心虛的味道,後者硬生生透著一股漠然。

“赤也,你是在看風祭大人嗎?”

切原赤也的同桌長谷川朔太用手肘捅了捅他,他立馬欲蓋彌彰地坐直身體:“哈?你在說什麼蠢話,我看他幹嘛?”

隨後,他又頓了一下開口道:“那個……為什麼要叫風祭凜風祭大人啊!明明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吧?”

長谷川朔太故作高深地搖搖頭,用一副“我知道你在看他但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的目光看著切原赤也,剛想順勢對對切原赤也發表長篇大論時老師就走了進來。

他只能遺憾地止住話題,忽而又像想起什麼的樣子拿一本書擋住嘴巴朝著切原赤也小聲問道:“對了,赤也,你作業做完了嗎?”

切原赤也渾身一僵,整個人如墜冰窖,頓時把風祭凜暫且拋到腦後。

昨晚熬夜打遊戲,天知道他作業只寫了幾個字啊!他求援似地把目光落在長谷川朔太身上,而對方只是憐憫般地嘆一口氣:“赤也,我的作業已經交了。

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切原赤也:猝!一下課,切原赤也就被叫道了辦公室,而後一整個上午的課間時間都被各科老師輪番轟炸。

直到這天放學,切原赤也都沒能夠和風祭凜主動搭上話,等到放學後他在辦公室補完作業精疲力竭地趕往網球部訓練時他才開始懊惱自己的遊戲還沒有借出去,風祭凜借給他的錢他也還沒有還掉。

而這個時候,風祭凜已經坐著下屬開來接他的車來到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了。

此時的他如往常一樣換下了在學校時穿著的校服,穿著對於他這個年齡而言稍顯成熟的衣服。

白襯衫西裝褲和黑色皮鞋,外面套著一件黑色風衣,風衣偏大,袖口向上折了一圈,而襯衫則出於某種不想讓自己顯得過於一絲不苟的小心思而沒有扣到最頂端,稍稍一動,便可以清晰地看見鎖骨的位置。

“風祭大人,這是今天的任務.”

加藤源也畢恭畢敬地將任務單交到風祭凜手上。

風祭凜接過任務單,想到已經答應了母親的事,他略微抬眸看了加藤源也一眼。

加藤源也的臉緊繃著,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在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後像是忍不住噁心似地把目光移開,而後又像是想起了自己上司的身份為了遵從職場規則,於是迫不得已地把目光又挪回到自己臉上。

不愧是自己,在被人討厭這方面真的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回過神,風祭凜開始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任務單上。

一旁的加藤源也:啊~今天的風祭大人多看了我一眼,好幸福!不行了~,受不了了~,保持冷靜加藤源也,你可是風祭大人的副官,要時刻同風祭大人一樣保持冷靜理智的模樣,冷靜,冷靜!把目光下移一瞬再回來,呼~,終於緩過來了!風祭大人的魅力還是如此讓人無法抵禦!並不知曉加藤源也心理活動的風祭凜安靜把任務內容看完,是要教訓一個在橫濱成立了又三年多的小幫會,主要透過將橫濱無人管理的孤兒對外販賣出去而謀取利益的一個組織。

當然,教訓這個組織的目的不可能是為了替天行道,只是因為這個組織開始不滿與人口買賣帶給他們的利益,開始朝著軍火方面下手,而且貪心地想要從港口黑手黨這裡分出一塊蛋糕來。

首領提出的要求是用武力全方位教訓他們一頓後黑吃黑,再出手接管他們人口買賣的生意。

風祭凜不顯眼地皺了皺眉,眸色加深。

他並非是一個道德界限非常分明的人,否則也不會自願地加入到港口黑手黨當中。

但是他好歹有底線,不傷害無辜的人就是他的底線。

往常做任務碰見被抓捕的兒童,他向來都是直接讓人把他們給放走,之後是死是活都和他無關。

而這是第一次首領明確要求把那些被抓捕起來的孤兒留下。

想了想,還是先完成任務再說,至於那些孩子可以暫且留在港口黑手黨,大不了編纂一些理由說服首領讓他們留下來作為港口黑手黨的後備戰力。

畢竟做黑手黨也要比被賣出去的下場大機率要好很多。

把任務單放下,風祭凜起身道:“我來之前加藤君就已經完成準備工作了吧?”

“當然,風祭大人.”

風祭凜微微頷首,朝外走去,風衣的衣襬因為他的動作而揚起漂亮的弧度。

加藤源也亦步亦趨地跟在風祭凜身後,在風祭凜靠近門口的時候搶先一步將門給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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