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聲在酒吧裡接連不斷地響起,然而所有的子彈在擊中風祭凜之前就被看不見的存在所攔截,最終清脆落地。

見槍擊果然沒用眾人臉色難看了一瞬後就果斷收槍,訓練有素地將風祭凜包圍起來,而後揮拳出擊。

可惜風祭凜雖然看著體格纖細,但他的體術卻是實打實地練過的。

於是很快,風祭凜目光迅速鎖定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而後一隻手將其手腕抓住,把人向內一拉後朝腹部狠狠一擊,一個閃躲避開身側突如其來的攻擊後抬腿將人朝著人多的方向用力一踹,而後鬆開手裡抓著的手腕。

八個人裡有兩個人轉眼間就失去戰鬥力,被撞飛出去的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後和剩餘的人一起咬著牙繼續戰鬥。

片刻後,在風祭凜一連串快得宛如疾風迅雨般的動作過後,那些原本就長得比他壯實的成年人一個個全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們瞪大眼仰視著風祭凜,看著少年眼底毫無波瀾的模樣時內心不由得發出恐懼的顫慄。

在制伏了所有敵人後,長相漂亮的少年開始自顧自地站在原地拿出手機給自家首領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風祭凜斂眸掃了一眼自己的戰果,腦海裡思忖著自己的說詞。

“森首領.”

電話接通,風祭凜語氣平淡地開口,“我是風祭凜.”

在聽到風祭凜對電話那頭的人的稱呼後在場的人落在風祭凜身上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對於東京分部的港口黑手黨成員來說,這無異於是在等待死亡的判決書。

而對於黑衣組織的人而言,這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機會。

“哦,是風祭君啊,怎麼了嗎?”

電話那一頭的森鷗外溫聲問道,即便是不久前才收到了風祭凜的死訊,但此刻卻對於風祭凜還活著的事實沒有任何的懷疑。

“東京分部的部分港口黑手黨成員意圖對我下手,現已被我全部制伏,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說著,風祭凜為了證實他話語的真實性,一隻腳踩在了躺得離自己最近的人的腹部,微微用力後便可以聽見明顯的痛哼聲從對方嘴裡不受控制似的發出來。

聽見風祭凜這頭的聲音,森鷗外沉默了片刻,風祭凜此時的行為就如同在向自己告知他已經看透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了一般。

“既然如此,風祭君就將他們就地處決了吧!”

森鷗外語氣輕快地說,“剛好太宰君最近提出了一個對待叛徒的處理方式,雖然目前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不過我想風祭君可以試試.”

風祭凜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方式?”

“先讓他們咬住石階,再踢其後腦,毀其下顎,等他們飽受痛苦後就把他們翻過身,朝著胸口連開三槍.”

森鷗外面無表情地說著,只是他說話時的聲音給人一種這個人始終是在帶著笑意的感覺,“怎麼樣,可以試一試吧?”

“啊,可以.”

風祭凜漫不經心道,他可沒有虐殺的習慣,不過拒絕的話不就是會讓人感覺自己已經露怯了嗎?“那麼就祝風祭君接下來一切順利!”

森鷗外說罷,把電話掛掉。

如果按照森首領的要求的話,首先需要找到石階,或者說其他臺階效果也是一樣的。

環視一週,嗯,有臺階,但那麼多人拖過去真的很費勁啊!但是不能再麻煩別人了,只有自己慢慢來才行。

“事情處理好了嗎?我想我們還需要談合同的事.”

琴酒掀眸看著風祭凜問道。

風祭凜偏過頭皺了皺眉,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琴酒旁邊看起來格外壯實的伏特加身上,伏特加被風祭凜像是在打量死物一樣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他嚥了一口氣,不知道風祭凜想要幹嘛。

果然讓人久等也是超級失禮的一件事,有人幫忙的話會節約許多時間,那麼就稍微拜託一下吧!他不希望讓對方久等,若是對方借題發揮,在之後擬定協議的過程中拒不配合就糟糕了。

“啊,很快就好了.”

風祭凜神色認真道,“不過在此之前,想要稍微借一個你們的人.”

琴酒嘴角向上一勾,用略帶殺氣的眼神示意風祭凜繼續說。

風祭凜沒有get到琴酒殺氣的真實含義,只以為琴酒是耐心已經要告罄了。

“你好,請問你可以幫我把這些傢伙拖到那邊的臺階旁邊嗎?”

風祭凜眼神看著伏特加說,並且他在儘可能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加真誠。

伏特加喉結鼓動了一下,看風祭凜的樣子,總覺得自己不答應的話就會被對方弄在地上躺著了一樣,他很難理解為什麼對方還是一個十四歲的毛頭小子,居然會給自己帶來不輸於他家大哥的壓迫感。

他猶疑了一秒,把帶著詢問意味的目光投向了琴酒。

琴酒不快地冷哼一聲點了點頭,於是伏特加起身開始一個一個地將人拖到臺階旁邊。

還幫著風祭凜代為保管行李箱的波本神色一暗,他沒看懂風祭凜想要做什麼,但他能夠察覺到風祭凜要做的一定是他不想看見。

基安蒂和科恩在小小聲地交頭接耳,波本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後喝了一口酒,垂眸思索著什麼。

此時風祭凜站到了階梯旁,提起躺在他腳邊的人的後衣領子,略微用力地讓叛徒的嘴巴磕在臺階上,然後嘴巴被迫張開咬住臺階,叛徒口中的唾液沿著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瞪得巨大的眼睛中不由得冒出淚水,喉嚨裡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風祭凜皺了皺眉,重新站直身體,伸出腳向其後腦踢去,而後又用腳把叛徒的身體踢翻至正面,在對方驚恐無助的目光中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巧的□□,拉開保險栓後朝著對方的胸口連開三槍,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而後又浸透了黑色的西裝外套。

“啪!”

波本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後碎了一地,一瞬間,他另一隻手迅速微松,手機從他手裡滑落,注意到其他的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他迅速收斂起自己多餘的情緒,聳肩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意,“沒想到還有這種殺人的手段,總覺得自己學到了不錯的經驗呢!嗯,下次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說罷,他淡定地蹲下身將手機撿起,同時還不動聲色地在風祭凜的行李箱底部放上了一枚小小的竊聽器。

琴酒若有若無地哼笑一聲,原本凝滯住的空氣再次流動起來,而躺在地上等待結局剩餘成員臉上皆浮現出如出一轍的驚恐,甚至於掙扎著想要自殺,寧可自殺也不願落在風祭凜的手裡。

風祭凜回過神,總有種波本剛剛是在陰陽怪氣的感覺。

不過這也無所謂,他抓著下一個人的後衣領重複之前的動作,同時還語氣淡淡地對愣在原地的伏特加說:“繼續把人拖過來,不要讓人有機會自殺.”

伏特加心下一悸,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眼前這個看起來過於年輕的少年,繼續之前的工作。

而等一切都結束後整個酒吧裡都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屍體堆在臺階處,在燈光下暗紅的鮮血慢悠悠地在地板上流淌。

哪怕是琴酒都對此刻的場景感到莫名不適,倒不是對那些死人,而是對風祭凜本人。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琴酒深深看了風祭凜一眼,該說不愧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哪怕只是這種年齡也足夠的心狠手辣。

兩個小時後重新把協定擬定好後,風祭凜起身掃了一眼已經變涼的屍體,既然對方沒有提到讓他處理乾淨的話,那麼就讓他們黑衣組織的人善後吧。

風祭凜拖著行李箱神色冷淡地離開酒吧,看見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酒吧門口後基安蒂輕“嘖”了一下,波本看了眼手機彎著眉眼說道:“既然任務結束,那我就先走了.”

伏特加看見波本直接大搖大擺地離開,接著基安蒂和科恩也跟著消失不見。

“大哥.”

“派人來把這裡清理乾淨.”

琴酒聲音陰沉地說,“然後再安排我們留在橫濱的探子好好查一查風祭凜的情況.”

這次重新商定的協議讓他們組織又被剝下了一大筆錢,但從風祭凜所展示出來的過於強勢的態度來看,這恐怕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態度。

橫濱的港口對於他們組織來說是最大的武器運輸通道,所以絕對不能失去。

但是,也不能放任港口黑手黨肆意要價的行為。

“好的,大哥.”

而風祭凜這邊,他從酒吧離開後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在進入酒店房間後電話響起,是松田陣平。

風祭凜:“怎麼了?”

松田陣平:“之前忘記問了,你什麼時候回橫濱?”

“明天下午,上午要去檢查一下房子.”

不過話說回來,請的假根本就沒有用完,想和朋友出去玩卻根本就沒有朋友。

尤其在米花町這邊容易碰見以前認識的人,不太想碰見認識的人。

“嗯.”

松田陣平點點頭,“我請了假和你一起.”

松田陣平和風祭凜接觸的時間不多,相較於同齡人的活潑好動,風祭凜的性格過於安靜沉穩,而且每次看見他都是獨來獨往,總有種沒辦法放任對方一個人的感覺。

“不、不用.”

風祭凜心口一緊,耳朵發燙,青長的睫毛向下輕輕顫動。

“你住在哪裡?我明天早上開車來接你.”

松田陣平完全沒有理會風祭凜的拒絕。

沉默片刻,風祭凜小小聲聲地說出了地點。

電話結束通話,風祭凜舒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洗漱。

而另一邊,波本一邊開車一邊聽著耳機裡的聲音,在發覺風祭凜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眸色微深,時間地點都知道了,明天可以再調查一下風祭凜的情況,還可以看看風祭凜要見的人究竟是誰。

回想起之前酒吧發生的一切,琴酒處理叛徒時都不如風祭凜殘忍。

那麼小的年齡,渾身沉重的又略顯漫不經心殺氣簡直就像是天生的黑手黨一般。

組織內代號波本,但真名為降谷零的公安在此刻心情變得很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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