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到地方有人接,不用操心睡哪裡。

“辛苦了辛苦了.”

接竹子的人領著他們進屋,又是泡茶又是盛飯的。

錢叔還有精神寒喧,陸懷安餓的前胸貼後背,埋頭一頓苦吃。

洗個熱水澡,倒頭就睡。

天亮又趕回瓦房,睡到半夜再來一次。

第二次熟練了許多,陸懷安也終於有時間看看竹子。

這一看,才發現錢叔給了他諸多照顧。

明眼都看得出來,錢叔筏子上綁的竹子比他多得多。

“別看了,這次沒法再給你少了.”

錢叔喘著氣,從竹子上跳回筏子:“咬咬牙撐住,回了縣裡我帶你吃頓好的.”

陸懷安握著竹竿,一臉認真:“你太多了,會很累的,我能行,錢叔你再給我綁點吧.”

“哈.”

錢叔樂了,擺擺手:“得嘞,我可懶得忙活了,好不容易綁好的,我是不想再跑一趟了,這次就都捎上了,你路上繃緊點皮,可別出差錯.”

“一定不會.”

幸好,晚上月明星稀,沒下雨,沒起風。

順風順水,跑完了全程。

錢叔本來說可以在原地睡一覺,但聽說他們有拖拉機回村裡,陸懷安還是沒忍住:“我也回去.”

在這睡到底不踏實,他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窩裡,好好睡上一覺。

這一覺,可真是天昏地暗。

他甚至忘了自己怎麼回來的,反正一睜眼,外面天都黑了。

“我睡了這麼久?”

陸懷安坐起來,骨頭都咔咔響。

聽到動靜,沈如芸拉開門進來,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陸懷安扭頭脖子,全身痛:“啊,這覺睡的舒服,幾點了?”

沈如芸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是問昨天還是問今天?你昨天早上五點多到的,現在是今天晚上了.”

“……”他有睡這麼久嗎?陸懷安有點懵。

陸懷安捶了捶胳膊,無奈地笑了:“沒辦法,太累了.”

“你幹啥去了啊,累成這樣,一回來直接躺下就睡了,整天都沒醒,我都害怕了.”

沈如芸嘆了口氣,扭頭往外走:“你先等等啊,我給你留了飯的.”

昨天留的飯,早上幾個人分了,這是白天重新留的。

她去熱飯的時候,陸懷安起床洗漱,其他人都睡了,他倆儘量放輕動作,飯都是端回房間吃的。

味道不咋地,陸懷安也吃的很香。

等吃完飯,倆人終於有時間可以說說話了。

“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沈如芸正在縫衣服,聞言一怔:“你真的……準備帶我一起出去?”

“那還能有假.”

陸懷安看了看,感覺她手裡這衣服料子有點眼熟:“你這是縫我的衣服呢?”

“嗯.”

沈如芸低頭咬斷線,笑了笑:“媽說……讓我過完年再去.”

過完年?陸懷安都氣樂了:“然後?你就在家裡啃餅子啃到過完年?”

這話說的沈如芸臉都紅了,那幾天她憋著鼓勁,不想低頭,可不就是啃餅子過來的:“那,那是……”也沒想讓她難堪,陸懷安一筆帶過:“你別這也那的了,讓你跟我走就跟我走,我媽這性子,嘖,我是不想著說能讓她改變什麼的了.”

真要能改,上輩子也不至於跟沈如芸犟了一輩子。

沈如芸嚇一跳,連忙搖頭:“我沒想過要媽改……”“山不就你,你只能就山.”

陸懷安靠在床頭,神色在光影下有些朦朧的溫柔。

他看著沈如芸,此時的她還年輕,朝氣蓬勃,他帶她避開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希望她能過得好一點,安安生生地過完這輩子吧。

縱然過去諸多不對付,日子過好了,也就都過去了。

陸懷安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我知道這些天你受了委屈,但她是我媽,我幫你只是一時,如果真要跟她對著幹吃虧的還是你,所以只能帶你避開.”

他頓了頓,自嘲地笑了:“至少,目前為止,我只能做到這樣.”

“能做到這樣……”沈如芸垂下頭,輕聲呢喃:“已經比我想的……好太多了.”

陸懷安聽了就想笑:“那你之前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沈如芸有些不自在地把一縷頭髮撩到耳後:“我,我就想著,你對這些家庭瑣事不耐煩,肯定不會搭理,我先跟媽周旋著,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怎麼的?”

沈如芸咬咬唇,扭開臉,聲如蚊訥:“就跟媽說的……”陸懷安明白了,若他不能妥善處理,不過就是歷史又輪迴。

離。

她一貫有主見,當年啥都沒有,她也敢提離婚,因為實在過不下去了。

後來他媽刁難說一毛錢不給,連鍋都不給一個讓分家,她也敢點頭說分就分。

陸懷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不至於的,你別瞎想.”

等天一亮,他就起來做準備。

先去趟支書家,錢叔這兩天是住在他家裡的。

到的時候,發現錢叔也起來了,在院子裡吃早飯。

“嘿,來這麼早,睡不著了吧.”

錢叔一見面就笑他。

陸懷安在他對面坐下,落落大方地點頭:“是啊,睡久了,骨頭都酥了.”

“什麼睡久了.”

錢叔大樂:“你那是累過頭了,早飯吃沒?”

“吃過了.”

倆人閒聊幾句,等錢叔吃完了,才開始聊到正事。

“我看你這幾天心裡藏著事,說說?”

陸懷安確實一直琢磨著怎麼開口,畢竟他麻煩錢叔的事可不少了,但這事……他還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租了個房子,想在縣裡找個事做做……”“這好說.”

錢叔挑眉:“上回你不是說想去工地什麼的,工地這邊我認識人……”這就尷尬了。

陸懷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吟著:“不是……我想做點別的事.”

給人打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工地這種完全的苦力,賺的幾個錢還不夠以後看病的。

“我那房子下面有個門面,我就想著……”陸懷安從佈局,到報紙,說得錢叔連連沉思。

見他感興趣,陸懷安掏出疊好的報紙遞過去:“就是這個,個體經營許可證.”

“喲,你這準備挺齊啊.”

錢叔笑著接了過去。

結果看了不一會,周支書也起來了,倆人嘀嘀咕咕研究了許久。

最後,周支書拿著報紙,有些猶豫地看向陸懷安:“懷安吶,你說想要……自己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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