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葉輕舟的時候,詩悅渾身沒有力氣,沒有想到,連陳燁也不相信自己,甚至連電話都不願意接。

詩悅回到光媒,裴甜兒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有了答案:“陳燁不相信你?”

“我沒見到他。”

“打電話沒有?”

“他沒有接。”

“那他可能是在忙。”裴甜兒安慰道,“等他忙過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詩悅沒說話,情緒很低落,沒想到,當陳燁不接自己電話自己都能難過到這種地步,如果陳燁真的不相信自己,詩悅不敢想象自己心臟會疼到那種地步。

“你放心,陳顧問肯定會相信你的。”裴甜兒正讓詩悅放寬心,另一邊方梓旭的聲音卻傳出來,一股幸災樂禍。

“看不出來啊詩悅,盜取對方資料,促使盜版上線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裴甜兒看著來湊熱鬧的方梓旭,沒好臉色:“管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只要詩悅在公司一天,這件事就會影響到公司,我是公司的一份子,你說,怎麼會不影響到我?”方梓旭看向詩悅,“要是我,我就辭職,根本不好意思待在公司。”

詩悅冷眼看著方梓旭,吐出一句:“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走?”

“那你找出證據啊,你看看誰會相信你。”說完,方梓旭大搖大擺離開。

裴甜兒看不慣方梓旭的做派,吐槽了兩句,而後看著詩悅,發現詩悅眼神變了,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詩悅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攬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說著,詩悅站起身,走到辦公室對劉姐道:“劉姐,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能不能給我放兩天假,我布恩那個平白無故背上這個罪名。”

劉姐答應的很爽快:“好,我給你放兩天假,但只有兩天,第三天,一葉輕舟就會召開釋出會,到時候就算我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詩悅點頭,回到一葉輕舟,公司發現詩悅回來後,依舊沒有好臉色,詩悅也不管,問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生:“你好,我想問一下,公司監控裝置在哪看?”

男生看見詩悅,又看向公司其他員工,畏畏縮縮道:“監控裝置被損壞了,陳總韓總已經查過了。”

對方果然有備而來,居然連公司裝置都能找準位置,一一損壞。

雖然沒有得到資訊,不過詩悅也發現了一件事,能夠對公司內部結構瞭如指掌,作案人很有可能就是公司內部員工,得到這一資訊點後,詩悅打電話給陳燁,電話剛一接通,詩悅趕忙說道:“陳燁,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話還沒說完,詩悅的話就被打斷:“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

“可...”

“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電話被結束通話,詩悅聽著對面的嘟嘟聲,有些不敢相信,拿著手機半天沒回過神。

陳燁這是什麼意思?讓自己不用管,他是不相信自己嗎?還是說,怕自己賊喊做賊,誣陷別人,想到這種可能性,詩悅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心臟驟然疼痛,為什麼,為什麼知道陳燁不相信自己後會這麼難受,疼的太厲害了,詩悅微微蹲下身子,捂著胸口喘粗氣,陳燁應該相信自己的啊,這段時間,自己除了上班就一直和他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機會再去接觸別的人。

可現實就是這樣,陳燁不相信自己,甚至結束通話自己的電話,明明早上還好好的。

詩悅在地上不知道蹲了多久,知道身前被一道影子遮住,詩悅下意識以為是陳燁回來了,卻沒想到抬起頭看見卻不是陳燁那張臉。

“顧老師,你怎麼在這?”詩悅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哭過。

“你蹲在這幹什麼?老遠看,挺像被欺負的小孩子樣。”顧成莫也是回到公司聽說美術組出現叛徒的事,特別是從裴甜兒嘴裡知道詩悅背上的黑鍋,趕忙出來看看,結果就看見詩悅蹲在一旁,抽抽嗒嗒的模樣。

顧成莫其實來了好一會了,等詩悅心情平復之後才出現。

“顧老師,你覺得我會那樣做嗎?”詩悅問道。

顧成莫知道詩悅說的哪件事,把人拉起來,讓人好好站著:“我們都相信你,知道你不會做這件事,但你要證明這件事不是你做的,而不是蹲著在哭哭啼啼。”

“我沒有,我去過一葉輕舟了,但監控裝置壞掉,根本看不了。”詩悅不想讓顧成莫知道自己的哭泣是因為陳燁的不相信。

“裝置損壞這是很正常的事,但你要知道,一個人想要做一件事,不可能事事兼顧,他熟悉公司的結果,並不代表他走過的樓梯,路過的停車場都能被他損壞完全,總會有漏網之魚。”

“你好好想想,如果一個人坐了壞事,他是會光明正大從正門出去,還是偷偷摸摸從小道出去?”這句話點醒詩悅,對啊,如果對方真的做了虧心事,肯定不敢從正門出去,而不能從正門,就只有地下停車場,想到這,詩悅打眼睛亮了起來,趕忙給顧成莫道謝:“謝謝顧老師,我這就去。”

“我跟你一起去。”顧成莫跟在詩悅身邊,詩悅看著顧老師,很感動,隨後兩人去到停車場外面的一個亭子,對著外面的保安道:“叔,你能給我看看近段時間的監控錄影嗎?”

保安大叔看著兩人,詢問:“你是這棟公司裡的員工嗎?”

詩悅看著大叔,撒謊道:“是,我是一葉輕舟的員工。”

“工作牌拿來我看看。”大叔也不傻,直接伸手要工作牌。

這下兩人拿不出來,詩悅只能乞求道:“大叔,你就給我看看吧,昨天晚上一葉輕舟洩露了重要機密,我就想看看是誰盜取的。”

詩悅雙手合十,希望大叔能大發慈悲。

大叔卻不為所動,看著詩悅二人:“誰知道你們要影片幹什麼?沒有工作牌,一律不給看。”

“大叔,我們就看看,就在這看。”詩悅繼續乞求。

大叔表情好像有一點鬆動了,但還是搖頭道:“不是我不給你們看,影片早被人拿走了,好像也是一葉輕舟的人。”

“一葉輕舟的人拿走了?”

大叔點頭。

“你知道是誰嗎?”大叔搖搖頭。

這下線索又斷了。

“別擔心,說不定是韓總那邊拿走的。”顧成莫安慰道。

“希望如此。”

忙活一下午,詩悅一條線索也沒查出來,但因為顧成莫幫了自己,詩悅喊出裴甜兒一起吃飯,要不然自己面對他太尷尬了。

三人約在一家中餐館,裴甜兒以來就問十月找到什麼線索沒有,詩悅搖頭:“唯一的線索也斷了,監控影片被人提前拿走了。”

“提前拿走了?是誰?”

“不知道,但保安大叔說是一葉輕舟的人。”

“會不會是陳燁?”裴甜兒問道。

詩悅搖頭。

“那你問問陳燁呢?他肯定會告訴你。”

兩人的話讓一旁的顧成莫聽不明白:“你和陳總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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