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落難鳳凰不如雞,但心中的傲氣依然在。

這兩個佛修本是人人豔羨奉承的元嬰期高手,即使佛門弟子都講究眾生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威風凜凜的元嬰期高手變成可以隨意販賣的奴隸,誰能心平氣和地面對?

柳昭容本想將這兩人徹底餓上幾日,等他們餓得受不了了,再用比較溫柔的手段慢慢“調、教馴服”,不過正巧事情碰到了一起,還不如直接下重藥,免得之後還要費心思。

那和尚答應之後,臉色就一直滲著晦暗,不過聽聞柳昭容要他做的事情,心中有些莫名的慶幸。

幸好不是讓他做神馬有違道義或者為人守則的事情,不過,“女施主,有件事情你恐怕忘記了吧?我和慧心師妹這個模樣,別說是用真元治療小施主,連……”

“有些事情你恐怕誤解了.”

柳昭容伸出一根手指搖晃,否決糾正他話語中的錯誤,“第一,老孃不可能忘記你們兩人身上的傷勢;第二,老孃有的是辦法治癒這些小傷勢,不過……救治物件不包括你那個慧心師妹;第三,找上你,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你還是認命比較好.”

兩個人,柳昭容只需要這個和尚的真元,那個尼姑買過來不過是為了牽制這個和尚罷了。

若是將兩人都治好了,有了元嬰期修士的實力,難保他們不會暗中做小動作,讓其中一個人先逃走或者兩人一起逃走!柳昭容會讓這個和尚恢復實力,但那個尼姑卻不能。

“等會兒,我會找大夫給你看病。

要想兩人都好好地活著,你就放聰明些,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畢竟你沒了,老孃有的是替代品。

可你那個慧心師妹……那就說不準了.”

柳昭容覺得自己現在很有壞人氣場,看那個平靜無波的和尚都露出些微的憤恨之意,她就明白了。

那些被反派boss威脅的可憐人啊,哪個不像這個和尚一樣?一邊恨透了反派boss,一邊又死命忍耐自己內心的負面感情?

柳昭容這個人,也就說話說得狠,若真是讓她殺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她還下不了這個手。

說白了,就是她的心沒有那麼狠辣。

解決這件擠壓在心頭的大事兒,她也有功夫去做別的事情了。

說起來,她兒子被那個村莊的無知村民欺負的事情還沒算總賬呢。

這兩日太忙了,她暫時將算賬拖了一些時間。

現在正好有空餘時間,若她動作快一些,花不了多少精力和時間。

想罷,柳昭容吩咐萬能賬房史三石童鞋,讓他給那個和尚找大夫,順便準備一些素食給和尚。

這個傢伙已經餓了兩日多了,身上又帶著病,情況並不是很好。

在他病好之前,柳昭容不會讓他靠近自家兒子的,以免過了病氣。

看似時間過了很長,其實柳昭容帶著兒子離開這個小破屋才不過三四日時光。

那日她甦醒引起的的氣浪對破屋周圍的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被他們當成鬼屋了。

那些村民本來就不滿柳昭容帶著她的妖孽兒子在村子裡生活,要不是那個小野、種有些用處,他們早將這對母子扔出去了。

至於喂豺狼還是喂野狗,幹他們什麼關係?只要別在村子裡礙眼就成。

哪裡曉得,他們自認為一時的“善心”,竟然有了“惡報”!

沒了顧慮,柳昭容的速度自然是快得驚人,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達之前的那個破屋。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己來得正是時候,還能碰上一場好戲,那裡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都說農村人淳樸善良,這一點柳昭容並不反對。

她的外公外婆都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大山孩子,這兩人退休之後就回到老家農村定居,安度晚年了。

兩老在世的時候,每逢過年過節,柳昭容都會去那個偏僻的山間村子陪陪他們。

柳母一直不能理解為何父母要回到這樣落後偏僻的地方居住,多不方便啊。

但是兩個老人說,城市雖然很好,但缺少了一股熟悉的親切味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住著舒服啊。

柳昭容倒是很能理解這番話,每次去探望兩個老人,她都很喜歡多住些日子。

雖然農村各個方面設施都不好,但沒有大城市的喧囂,煩惱之時漫步山間,心胸都開闊起來。

就和那個和尚說的一樣,何處無敗類?有些農村人很淳樸心善,赤子純心讓人慚愧,但有些人愚昧貪婪起來,也讓人噁心!很顯然,這個極度偏僻的小農村的人就是這樣。

柳昭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些人帶著施捨的面龐去哄騙煜兒到山間找毒蛇和一些草藥的場景,更加不會忘記他們用那些東西換取利益,再用施捨的態度給煜兒豬食或者發黴到不能吃的東西!愚昧無知,永遠不是逃避罪惡的藉口!

不過柳昭容不可能下手殺人滅口,一來她有自己的原則,不殺普通凡人,二來,雖然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噁心,但罪不至死。

縱使心中憤怒,但她不會讓憤怒掌控自己的理智。

“啊呀——你們這些天殺的挫貨啊,不能搶啊!你這個沒丈夫的娼子,偷人祖墳的寡婦……”還沒完全靠近,殺豬般尖銳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柳昭容循聲看去,那個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和人一邊掐架一邊罵人的胖婦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這個女人是住在村頭的有名的刻薄寡婦,夫家姓王,別人都叫她王寡婦,佔小便宜的性格讓人髮指。

膝下養了一個無所事事的賭徒兒子,整天拿著老孃的錢去小鎮裡的暗街玩暗、娼和花酒,母子倆都是極品。

這個王寡婦為了還兒子欠下的賭債,還想將煜兒抱出去賣給人牙子。

不過那個時候柳昭容還有一些意識,將他們揍了一頓,打出去了。

然後這對母子就到處宣揚煜兒是妖孽的兒子,她是某個暗街的暗、娼。

還編排出不少的故事,說他兒子曾經在暗街看過柳昭容,並且是她的恩客之類的話。

實際上,柳昭容徹底昏睡前,曾經用身上的銀兩打點過村子裡的人,讓他們多少照顧著些煜兒。

不求穿得多麼暖,吃得多麼飽,好歹別過得這樣苦哈哈。

一開始村子裡的人還算是熱情,即使心裡不願意,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願意施捨一碗飯給煜兒。

可就是那個該死的王寡婦!說神馬那些錢太少了,她覺得吃虧,不能一輩子喂著這個別人兒子,越來越敷衍,每次都給餿掉的飯菜,甚至最後連飯菜也不給,直接給豬食!自己這樣做了,還得意洋洋和那些女人聚在一起說,一遍又一遍宣揚自己多麼聰明。

這樣一來,那些女人自然會覺得自己給好的食物很虧,畢竟柳昭容之前給每家的錢都是一樣的。

然後紛紛效仿。

到了最後,還需要煜兒給他們從山林間帶東西,她們才肯施捨一碗。

越是這樣想,柳昭容心中越是憤恨!不過最後還是按耐住殺意,裝作無意來這個山村的路人,問旁邊圍觀的村民,“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鬧得這麼兇?”

那村民見柳昭容一身白衣翩翩,頭上又戴著厚重的幕籬,只當她是路過好奇之人,笑著說道,“那個啊,不過是幾個娘們兒搶東西而已.”

“搶東西?”

她住過的那個破屋有神馬好東西值得搶?

“那個王寡婦……諾,就是在地上坐著的那個……”給她講解的是一個很年輕的村民,柳昭容有些記憶,是某戶村民的小兒子,現在在小鎮子裡打長工,“她說這破屋子是她的,這地底的寶貝也是她祖上傳下來的。

不過租了這個屋子的林家嫂子認為屋子是她租下的,發現任何東西,都該屬於她才是……這兩人現在鬧得可胸了.”

這個村民說的林家嫂子,柳昭容也有印象。

從鄰近村子嫁過來的女子,據說是八字命硬,很能剋夫,在嫁過來之前已經剋死三個丈夫了。

她也是個暴脾氣又潑辣的女人,而且身子骨很好,人又年輕,自然不是王寡婦這個已經中年老女人能比的。

比起王寡婦,柳昭容更加討厭這個林家嫂子。

至少王寡婦只是嘴上罵得兇罵得難聽,從來不會動手。

小傢伙身上的淤青十有八、九都是這個林家嫂子打的……

那個王寡婦雖然落了下風,但她有一個兒子啊,母子倆一起對付林家嫂子,倒是不落下風。

不過林家嫂子也不是吃素的,不但找自己的丈夫小數,還將父兄找來了。

看她們掐得厲害,柳昭容竟然很可恥地想笑。

“不過,這個破屋子看著沒什麼奇特的啊,能有什麼寶物?”

柳昭容也奇怪了,她在這裡住了六年,有沒有東西她很瞭解。

“誰知道呢……”那個村民啐了一口,臉上帶著羨慕也有嫉妒,“前幾天鬧了一陣邪風,住在這裡的兩個妖孽全不見了,屋子地上竟然長出十來顆賊貴的靈芝人參,這麼大個兒……”ps:感謝我不知道青蛙童鞋的打賞,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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