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找到那個藥盅費了不少事,可真正作難的,還是這次應趙鋼的請求,從山脊上的老墳地把它取出來。

這活兒著實不好乾。

話說這個時候,形勢已經愈發明朗了,當年苟老先生把一套藥具中的幾個藥盅送了出去,而幾個藥盅上刻的字,湊起來認就能把那個神秘方子的藥名給湊岀來。

順著老龍的那個塑膠皮筆記本,趙鋼又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

“喂?是丫丫總嗎?我趙鋼呀.”

跟傅丫丫實在熟得不能再熟了,趙鋼給她打電話時,說話的腔調幾乎很少正經過。

好久沒聯絡了,冷不丁接到趙鋼的電話,傅丫丫不由得朝窗戶外面多瞧了幾眼,看看今天太陽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升起來的。

趙鋼不客套,半句寒暄沒有,單刀直入:“哎,我說,你爸的那個什麼藥盅,現在還健在嗎?”

傅丫丫的大嗓門順著電話線就衝出了聽筒:“這叫什麼話?把那個‘嗎’字去掉好吧!那個藥盅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寶貝,老爺子健在,那個藥盅就絕對健在。

咦?奇了怪了,你好端端的問這玩意兒幹嘛?”

趙鋼大概是受傅丫丫的感染,不由得也加大了聲量,吵得那邊傅丫丫直捂耳朵。

“那太好了!我記得特清楚,當時我家浩寧跟那個莊莊在你爸家像兩隻小羊一樣打架,差點把那個藥盅給碰到地上,老爺子當時臉色大變,看得我好奇怪。

現在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聽了趙鋼的話,傅丫丫咯咯咯地笑起來,大概也覺得趙鋼描述的那個場景很有趣吧。

“你們幾個人都問這個藥盅,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傅丫丫好容易才停下笑,然後發問道。

趙鋼如實作答:“其實我也是幫別人,是幫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一個孩子,我也不認識,但這個忙一定要幫,因為事關那個孩子的生命安危.”

傅丫丫一聽就來了勁,馬上就要回家去給趙鋼取,不想趙鋼倒拉開了話匣子,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老傅伯伯當年竟然那麼勇呀,才十幾歲,就是個小戰士了,還救了一個姓龍的人一命,人家把你爸爸作為大恩人,都記到小本本上了.”

傅丫丫顯然對這段歷史不陌生,想必她爸爸給她講過好多遍了,她一說起來也是如數家珍:“我爸救過龍爺爺,那位龍爺爺也救過我爸,我爸作戰負傷了,傷得很重,就快要不行了,這個時候龍爺爺找來了那位姓苟的老中醫,還親自去採藥,給我爸用,總算把他從鬼門關給扯了回來。

那個藥盅就是苟老爺爺送給我爸的,他說這個東西特別好,用它灌藥喝效果絕佳,一吃就好,總是拿它當寶貝。

那天他還說呢,自己之所以這麼長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有這個藥盅,病時用它喝藥,平時就用它喝水沏茶,說是可養人咧.”

說完,傅丫丫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感染得趙鋼也跟著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帥𠂆長,好久不見,您還是那麼帥呀!”

趙鋼見到了久違的老領導,高聲用誇獎來問候。

趙鋼“頭天”進工廠,就是跟著這位戴著眼鏡、下巴上留著些鬍子的帥氣的中年人走了半天,差點兒跟著人家進了廠長辦公室,惹得騎著腳踏車載著他的工段長龍頭兒好一陣笑。

也是按老龍的塑膠皮筆記本里的線索,把帥廠長給找到了。

“還帥什麼呀,都成老頭子啦!早不是廠長啦,就是個退休的糟老頭子.”

帥廠長習慣性地捋了捋已經泛白的鬍鬚,說得很謙虛。

其實,按他的年齡,他現在的樣子比多數他的同齡人要年輕利落許多呢。

當時把龍頭兒召進工廠,讓老龍對帥廠長感恩戴德,買了東西送去,卻被帥廠長悉數退回。

不過,帥廠長走路時腰部細小的不便動作,讓老龍看到了,關切一問,果然有傷,是早年在廠里加班時,落下的毛病。

還是請來了苟老先生,經他的手一治,沒有不利利索索好起來的。

而帥廠長也因這個緣由,得到了苟老先生送他的一個藥盅。

關鍵還要找到那個藥罐,趙鋼拿著龍頭兒畫的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對著發呆。

這個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藥罐,方子裡最重要的內容,還是在這個藥罐上。

這個時候,李浩寧立了個大功。

要說也巧,班裡的苟老師請他幫著修幾張照片,有一張照片就是苟老師在自家客廳裡拍的,背景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家的畫像,看上去仙風道骨,鶴髮童顏,尤其是鬍鬚半掩的帶著微笑的嘴,簡直跟苟老師一模一樣,而在五斗櫃的格子上,真真切切擺了個物件,就跟趙鋼手裡的那張畫上的東西十分相像。

“呀!我竟然忘了,你老師她也姓苟!”

趙鋼恍然大悟,連連捶打自己的腦袋,像是在責怪自己腦洞不夠大。

這怎麼能怪他呢?世界這麼大,誰知道會碰到什麼人呀!可話又說回來,世界這麼小,誰又知道會碰到什麼人呢!

直到趙也飛的離奇重病被神秘古方治好,趙鋼也不知道他最終幫到的人是誰,他只是盡心盡力地應朋友之託去做他能做到的事,也包括他原本根本做不到,但他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給做到的事。

有一天,他忽然做了個夢,夢中,那個遠遠向他走來的漂亮小姑娘,猛一看很像趙乃馳,但走近細看,卻不是。

“爸爸,我是趙也飛,謝謝你幫我治好了病.”

趙鋼回想起來了,這個姑娘就是不時會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趙也飛。

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這個聯想力那麼豐富的人,直到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趙也飛究竟在說什麼。

也真奇怪了。

看著眼前的趙也飛面容漸漸變得模糊,趙鋼使勁想攔住她,想抱抱她,不讓她消失,卻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趙也飛像一團煙霧般消失在面前。

趙鋼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也飛,你在哪兒啊!”

趙鋼飽含思念地喊出聲來。

除了靜靜黑夜中的一陣蟬鳴,沒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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