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寧的“氣死病”不知不覺好了,這讓趙鋼心裡輕鬆了不少,而對李浩寧來說,老舅口中的“氣死我了”這句話幾乎徹底消失,這自然讓他越來越開心。

後來,趙鋼結識了喬一巧阿姨,開始的時候,李浩寧是很開心的,喬一巧阿姨多漂亮啊,脾氣還好,身上還總是香香的。

他還特別為老舅著急呢。

這個傻老舅,連和喬阿姨約吃飯都不會,把李浩寧急得夠嗆。

老舅不會約,李浩寧只好親自上陣,替老舅去約。

喬阿姨還真給李浩寧面子,只要李浩寧約她,她不管多忙,總會想法答應下來,這讓李浩寧很得意。

但喬阿姨卻時常跟李浩寧商量,說就她們倆吃,不帶老舅,這又讓李浩寧不爽了。

他當然喜歡跟喬阿姨一起玩,但他再怎麼跟她玩,也沒辦法讓她成為他們家的人。

這方面要想有發展,只能靠老舅來發揮作用了。

好在,喬一巧幾乎每次都答應了李浩寧的請求,帶著趙鋼一起玩。

三人組固然不錯,但趙鋼加入後他的表現每每讓李浩寧不甚滿意,有時甚至還會為他捏把汗。

“老舅,你臉沒洗乾淨哎,嘴角還有飯嘎巴哩.”

你瞧瞧,要是李浩寧不提醒,趙鋼帶著一嘴的嘎巴去見喬一巧,那會有多糟糕?還記得約好去公園照相那次吧,趙鋼的衣服劃破了,他靈機一動,在破口繫上了一個小穗子,立馬化腐朽為神奇,效果奇佳。

不過,他炸襠那回,可就沒那麼瀟灑了,差點丟了大臉。

誰能想得到,那麼結實的牛仔褲還能被掙破,而且還破得如此慘烈。

那陣子,趙鋼和喬一巧已經進入了熱戀期,尤其是趙鋼,多少有點五迷三道了,頭腦時常處於亢奮狀態。

人一亢奮,難免會有一些好笑的行為和可樂的言語。

李浩寧開心之餘,也有擔心,見老舅入睡後咧著嘴不停地傻樂,他用手指點著趙鋼的腦門教訓他:“老舅,你能不能靠點譜呀?成天這副傻樣子,萬一喬阿姨看不上你了呢?那我這些日子不是全白忙活了嘛.”

他有所不知的是,喬一巧這會兒看上去還算明白,但心裡也是迷糊成一團醬子了。

在家一個人的時候,時不時也會忽然傻笑幾聲,或者冷不防衝到鏡子前,前後左右仔仔細細打量自己,最後再長時間盯著鏡子中自己那張俊俏的臉,盯著盯著,猛地用雙手緊緊捂住面孔……可惜呀可惜,這麼精彩的畫面,李浩寧和趙鋼始終無緣得見。

而這天約會,就在喬一巧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趙鋼無法按捺住自己那奔放的心情,圍著李浩寧跳起了歡快的藏族鍋莊舞。

李浩寧也不知老舅這是打哪學來的,要說跳得好,還真談不上,但舉手投足還確實有那麼點意思,看來老舅心情巨爽,不這麼狂舞一番,實在無法安放他那激動不已的小心臟。

藏族舞本來就大開大合,就這樣趙鋼還嫌不夠他抒情的,每個動作又加了個更字,跳到最後,他一個飛腿,然後向前猛踢、不料動作過大,重心不穩,耍出一個大劈叉。

嘶啦!雙腿著地的那一剎那,發出一聲脆響,趙鋼立刻覺得,劈開的雙腿撕得生疼不說,一股涼風嗖地襲過……“哎呀!壞啦!”

趙鋼咬牙忍痛站起來,低頭再看,撕開襠的牛仔褲破口一直咧到了兩個膝蓋的位置,忽扇忽扇的勞動佈下面,他的紅褲衩若隱若現。

“老舅,你炸襠啦!”

李浩寧的眼當即就直了。

這絕對是個不可收拾的局面,無論誰來都是如此。

而更要命的是,跟喬一巧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喬一巧一貫都是個十分守時的人,幾乎從來不會晚。

“怎麼辦?”

趙鋼和喬一巧異口同聲發問。

問誰呢?這兒就他們倆人。

要真就是他們倆人倒好了,可以省好多事,可惜不是,你瞧,不遠不近的,就有人正朝這個方向走過來。

還好,來人還不是喬一巧。

但甭管是不是喬一巧,誰走到這兒看到這副景象也是麻煩呀。

“浩寧,快把你的鞋帶給我.”

趙鋼算是集中生出了智,看到李浩寧的運動鞋上有兩根長長的鞋帶,忙發指令道。

可鞋帶管什麼用啊?趙鋼用鞋帶把散開的牛仔褲腿直接捆在腿上,這樣,倒是裹住了腿上的肉肉,可這算什麼樣啊?李浩寧“嘔”了一聲,說了句:“老舅,趕緊把那個鞋帶解開吧,你把腿這麼捆著,還不如光著呢.”

趙鋼低頭剛解開鞋帶,恰好一陣微風吹來,褲片飄舞,讓走到近前幾個路人吃了一驚,人走遠了,幾句議論的話隨著風兒飄進耳朵眼。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樣追求時尚,太過分了吧.”

“這叫美呀?醜死了!褲子不像褲子,裙子不像裙子,穿得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看清楚了,人家那是小夥子,那哪是裙子呀,是褲子好不好?”

“這小夥子傻吧,怎麼把褲子扯成那樣.”

……趙鋼可沒心思聽那些片兒湯話,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能讓自己趕緊擺脫眼下的困境——喬一巧可是說到就要到了。

沒等他想出什麼來,關鍵的時刻,還是李浩寧出手了,哦,不,是出腳了。

李浩寧真的出的是腳。

只見他一抬左腳,踢掉了腳上的鞋,再一抬右腳,踢掉了另一隻鞋,然後把他自己那條肥嘟嘟的燈籠褲一把扯了下來。

趙鋼萬萬沒想到,李浩寧的這條燈籠褲竟然有那麼大的彈性,不但褲腿能夠套進去,連腰部的彈性也夠,唯一的不足就是短點,只到趙鋼的膝蓋,算是五分褲吧。

好就好在趙鋼身形好,本來不倫不類的五分短褲,卻好像給他量身定做的,怎麼看怎麼順眼。

不過,同樣穿著小紅褲衩的李浩寧,這會兒的樣子可有點不堪了。

這倒難不住趙鋼,只見他嗤啦嗤啦幾下,把已經破爛的牛仔褲又撕扯幾下,再隨手拼了拼,轉眼就弄成了一件勞動布的短褲。

趙鋼穿會露底,但加工之後讓李浩寧穿上,可就能包的嚴嚴實實的了。

倆人剛剛弄利索,喬一巧就如同翩然而至的鴻雁,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先誇李浩寧穿得漂亮,然後又誇趙鋼看上去帥氣。

其實,今天的三人組當中,真正養眼的還是喬一巧。

就在這天,玩得過嗨的喬一巧頭一回錯過了回家的末班車,不得不借宿趙鋼和李浩寧的小窩。

其實,李浩寧看出來了,喬阿姨好幾次說要走,卻又找個理由多呆一會兒,連續好幾次這樣,結果終於沒法了。

看著老舅咧著嘴在屋角偷偷換下自己的那條燈籠褲,李浩寧覺得他笑得那副樣子好傻。

三個人怎麼睡?大床睡兩個人,牆角還有個簡易床,拉開可以睡一個人。

李浩寧不好意思說跟喬阿姨睡,便說自己要跟老舅睡,可老舅看上去有點不樂意。

李浩寧想說:“老舅,你要是不願跟我睡,你倒是讓我跟喬阿姨睡啊.”

可老舅偏不那樣說,自顧自上了那張大床。

李浩寧邊往大床上爬,邊衝趙鋼說:“老舅,你睡裡面,晚上可別下地哦,你不在我會害怕的.”

趙鋼說:“我就睡在這張床上,哪兒也不去.”

“說話算話.”

李浩寧勾起了小拇指,這是要和趙鋼“拉鉤上吊”。

趙鋼拉上鉤,敷衍說道:“一百年不許變.”

不知幾點,月光從窗戶照進屋來,屋角那邊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趙鋼悄悄從李浩寧身上越過,雙腳剛剛著地,一直在打著小鼾的李浩寧忽地睜開眼,瞪著站在床邊的趙鋼。

李浩寧甕聲甕氣地說了句:“不是說不下地嗎?說話算數,一百年不許變.”

趙鋼聽罷,輕嘆一聲,騙腿重又爬上了床,乖乖躺下,不再吭氣。

李浩寧迷迷糊糊中聽得老舅在裡面嘟囔:“真氣死我了.”

李浩寧最聽不得老舅這話,換在平時準得吭嘰幾聲,貌似犯“氣死病”前的動靜,這招一出,趙鋼那頭立馬滅火。

可牆角那邊傳來兩聲哧哧的笑聲,讓李浩寧改了主意,反正他也困極了,只說了句:“騙人不是好孩子……”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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