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從興這邊收到訊息後,也是趕忙出了自家府邸,很快就到了宮中,徑直來到了坤寧殿。

“來了,快坐吧。”皇后見到自家弟弟,趕忙讓他坐下,然後就寒暄起來,一直到一刻鐘後。

“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問問你,之前從慧那丫頭來了,跟我是一頓訴苦啊,我看著都心疼。”皇后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那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沉從興道

“我能有什麼吩咐啊,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你那可有什麼好辦法嘛?想辦法幫幫那丫頭吧。”皇后道

沉從興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想了起來,蘇日安自己和二郎關係不錯,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怎麼也比外人要緊啊。

“娘娘,此事還真是不太好辦啊,二郎那個兒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這些年一直惦記著那個兒子。”

“從來沒斷過尋找的念頭,咱們若是出面阻止的話,一旦被他知道了,那今後妹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沉從興皺眉道

“誰說不是呢?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找你來商量的,想著看看能不能商量出個辦法來。”

“仲懷的那兒子,這些年漂泊在外,他那個母親又是個不堪的,這性子怕是一言難盡啊。”皇后道

“娘娘別擔心,我這到是有個辦法,不過就是,不過就是需要娘娘出面才行,我怕是...。”沉從興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辦法你倒是快說啊,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皇后道

“娘娘,之前仲懷那妾室,雖然是他嫡母安插進來的,但是這背後也有梁三郎的手筆。”

“之前太子殿下已經說過他了,不過我認為,那梁三郎一定不會就此罷手,所以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找他幫忙。”沉從興道

“找梁昭?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他當真願意幫忙嘛?你不是說太子已經申斥過他了嗎?”皇后道

“是的,太子殿下確實是申斥過他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幫忙,畢竟能名正言順的找仲懷的麻煩,他怎麼會拒絕呢?”沉從興慢慢的道

“嗯?你的意思是,讓我下一道旨意給他?”皇后問道

“是的娘娘,只要您下一道旨意,他一定會幫這個忙,而且會不宜餘力的出手阻攔。”沉從興道

“可是,若是我下了這道旨意的話,那事情不就瞞不住了嗎?到時候仲懷那邊不就全都知道了嗎?”皇后擔心道

“娘娘放心,那梁昭也不是傻子,他是不會把這道旨意給別人看的,他只會給一個人看,那就是太子殿下。”

“他和仲懷之間的矛盾是無法緩和的,之前是因為有太子殿下壓著,所以他才有所收斂。”

“如今他要是得了這道旨意,那他將再也沒有顧慮,到時必然不會讓咱們失望的。”沉從興道

“嗯,那好,那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一會兒你把旨意帶回去,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把事情辦了。”皇后道

沉從興聽了之後,趕忙起身躬身一禮,姐弟之間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小秦氏,自然也是不甘寂寞,直接派人來聯絡康兆兒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顧廷燁到底在幹什麼。

康兆兒強撐著身體,慢慢的把事情跟來人說了一遍,看著遠去的背影,康兆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想必這次之後,她們就明白自己的價值了,那自己得小娘和妹妹,想來就能好好的活著了。

很快事情就傳到了向媽媽媽這裡,向媽媽一臉平靜的來到了祠堂,走到了小秦氏的身邊。

“大娘子,事情已經問清楚了,那院被關著那個,不知怎的就開口了,所以那院就著急了。”向媽媽輕聲道

“什麼?開口了?打聽出人在哪了嗎?”小秦氏趕忙問道

“大娘子放心,就是康家那個讓她開的口,說是人一直都在揚州,只不過並不在白家。”向媽媽道

“什麼?揚州?這怎麼可能呢?當初那白大郎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這人沒在揚州,難道他說謊了?”小秦氏驚訝道

“大娘子,一開始那位也不信,還親自去找了那曼娘,見完了之後就行動了起來,想來應該是真的了。”

“大娘子,若是這人真的在揚州,那咱們怎麼辦?”向媽媽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事到如今就是這人真的在揚州,咱們也只能等著了,放心吧,有人比咱們還著急呢?等著看戲吧。小秦氏道

向媽媽聽了之後,很快就知道自家娘子說的是誰了,然後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的第二天,梁昭正在陪著自家娘子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沉從興來了。

雖然心裡對於沉從興的到來很奇怪,但他還是很快來到了前廳,見到了沉從興,二人一番寒暄過後,沉從興就把話題引到了事情上。

“三郎啊,實不相瞞,其實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件私密之事要和你商量,所以你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沉從興道

梁昭聽後心裡更加奇怪了,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二人很快就到了外書房中,下人上過了茶之後,沉從興就說了起來。

“三郎啊,再說之前,你先看看這個,看完了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麼事兒了。”沉從興直接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梁昭。

梁昭結果東西開啟一看,頓時被上面的內容驚到了,他沒想到這竟然是皇后的旨意。

“沉兄啊,這,這到底是何意啊?皇后娘娘她?”梁昭道

“三郎你聽我說,其實真要說起來,我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可事情發生了我又不能不說。”沉從興慢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沉兄啊,既然你如實相告,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次的事情我還是很樂意出手的。”

“不過,沉兄你應該知道,我之前可是剛剛才被太子殿下申斥過,這才沒過多久,我若是在動手的話,太子殿下那怕是不好交代啊。”梁昭道

“三郎啊,這也是皇后娘娘給你這道旨意的原因,這是密旨,除了太子殿下之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沉從興道

“嗯,那我知道了,沉兄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讓顧廷燁無功而返,不會讓皇后娘娘失望的。”梁昭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既然正事兒都辦完了,我也該告辭了。”沉從興起身道

“哎,難得沉兄你來一趟,喝一杯再走吧?”梁昭挽留道

“還是算了吧,今天這酒要是喝了,等你動手的時候,難免就會節外生枝,我看還是改日吧。”沉從興拒絕道

“也好,既然沉兄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是不留你了,機會有的是,等到這次的事情辦完後,咱們在一起暢飲一番。”梁昭道

沉從興聽後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樑昭心裡清楚,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次的事情,會導致自己和顧廷燁的矛盾激化。

到時候沉從興,怎麼會來跟自己喝酒呢?所以這只是個場面話罷了,不過兩人到是都沒有拆穿。

梁昭客氣的把沉從興送出了府中,然後就回到了書房,看起了那道皇后的懿旨,真是打瞌睡送枕頭啊,這次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啊。

把懿旨放好後,梁昭就把王虎找了過來,然後跟他吩咐起了事情。

看著王虎出去的背影,梁昭心道“顧廷燁啊顧廷燁,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兒子早就死了,你被耍了。”

而隨著韓章發話,呂源自然是要聽的,所以親自書信一封,讓人送往揚州,雖然心裡有些不滿意,但是閣老的話還是要聽的。

而此時遠在揚州的周家和朱家,也聚集在了一起,開始商議起了這次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周兄啊,這顧廷燁要找兒子,到別處尋去就是了,他怎麼就認準了咱們呢?周兄啊,你不會是?”朱佑道

“朱兄你這話是何意?我是見過那白大郎沒錯,可也只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我又不傻,這種得罪人的事兒我怎麼會做呢?”周仁道

“周兄你也別生氣,我這不也是問問嘛,畢竟這好好的顧廷燁找上門來,咱們總要知道怎麼應對吧?”朱佑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手裡確實是沒有啊,總不能讓我給他變出一個來吧?”周仁道

“周兄啊,這顧廷燁是官家近臣,太子的心腹,要不然呂侍郎又豈會給他面子?”

“雖然不知道他從哪得來的訊息,不過他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人啊,萬一到時候找不到人,那咱們可就...?”朱佑擔心道

“那依朱兄你的意思,咱們該怎麼做?”周仁道

“周兄,既然這人確實沒在咱們兩家手上,顧廷燁又確定人在揚州,那自然應該是在其他地方了。”朱佑道

“朱兄,你的意思是?禍水東引?”周仁道

“沒錯,這白家的生意可是有一大半,都被那幾家給收了,這真要說起來,人應該是在他們那才對啊。”朱佑道

“對啊,既然這產業他們都佔了,那人自然是應該在他們手裡才對啊,這顧廷燁找我,明顯是找錯人了嘛?”周仁道

朱佑聽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而是直接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就繼續談笑風生了,一點看不出剛才的著急。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石頭來到了揚州,直接帶著人就衝進了周家,根本就沒顧及他們的面子。

周仁聽說之後,雖然心裡很生氣,不過還是笑臉相迎,一臉笑容的把人引進了前廳。

“這位將軍,您的來意我知道,不過這人真的不在我們這,還望您回去後稟明侯爺,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周仁客氣道

“我說,這些你跟我說不著,我家侯爺得到的訊息說的很清楚,這人就在你這,你現在告訴我不在?”

“你覺得我會信嗎?侯爺會信嗎?”石頭直接道

“可是將軍,這人這的不在我這啊,我對天發誓,這人要是再在我府中,就讓我天打雷噼。”周仁賭咒發誓道

“哦?這麼說來,這人還真不在不在你這了?不過我聽說你和朱家的關係很好,我們家小公子,會不會被你轉移到朱家去了?”石頭道

“冤枉啊將軍,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人是真的不在我這啊。”周仁繼續喊冤道

“哼,周家主啊,我是好話說盡了,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的話,那也就比怪我了,弟兄們,給我仔細的搜!”石頭命令一下,人就動了起來,開始四散進了周家搜尋。

“將軍你不能啊,將軍你不能啊。”周仁自然是在一旁抗議,不過顯然並沒有什麼用,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啊。

一刻鐘後,石頭手下的人,才陸續的回到外面聚集,看著他們空著手回來,石頭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周家主啊,我最後問你一句,我們家小公子到底在哪?”石頭道

“天地良心啊,呂大人已經提前告知了在下,讓在下全力配合您,可是這人真的不在我這啊。”周仁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跟我們走一趟,去朱家看看,要是還沒有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石頭狠聲道

隨即也不顧周仁的掙扎,直接讓手下壓著他就往朱家走去,而此時的朱佑早就做好了準備。

所以等看到石頭一行人,以及有些狼狽的周仁時,老老實實的把路讓開,石頭見狀也就不在試探了,而是直接開始搜。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而石頭對於這一點其實早有預料,他今天之所以表現得這麼蠻橫無禮。

也是故意為之,畢竟這兩家都是揚州的地頭蛇,想跟他們玩心眼,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呢?

所以乾脆直接把桌子掀了,這樣直來直去的,還省的被人算計。

“二位,說說吧,這人到底在哪?我可跟你們說,我離京之前侯爺有過交代,這人必須找到,若是找不到的話,就讓我提頭去見。”

“這我的腦袋要是保不住了,那二位的腦袋自然也是保不住的,所以二位,該跟我說點實話了吧?”石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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