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陳泉,對於梁昭的所做所為還一無所知,因為梁昭痛快的給了秦正安手裡的把柄,所以他現在還是很信任梁昭的。

全然想不到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賣了個一乾二淨,此時的他正忙著去青石村取東西呢?

看著手裡的東西,陳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秦正安吶秦正安,你自以為能夠拉我下水,可實際上你什麼都不是!

看著眼前關於自己的罪證被付之一炬,陳泉徹底放下了心,他知道現在後患已除,該是忙正事兒的時候了。

於是他直接起身帶著人手就出發了,畢竟拿了東西就要給人辦事兒,更何況兩人現在還在一條船上。

接下來幾日太子顯得很是平靜,林清河等人陸續的前來拜見,他也都是面帶笑容的。

梁昭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這位心懷大略的太子殿下,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看來是聰明瞭不少啊。

也不枉自己花這麼大的心思佈局,想來等回到了京城後,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嘍,不過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一切等回京後再說。

而這一日,林清河黃源和高奇三人一同到訪,梁昭覺得有些奇怪,前幾日不是剛來過嘛?今兒這是打算幹嘛?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快步往書房走去。

三人看到梁昭來了,趕忙起身見禮,梁昭自然也是客氣的回禮,四人寒暄了兩句後就說起了正事兒。

“梁指使,我說話直,我們今日就是想來問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京啊?”高奇直接開口道

“看來你們三位這是都打算好了呀,也罷,那我就給你們交個實底吧,我得等陳提舉回來才能出發。”

“他們皇城司眼線廣,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險,全要靠他才行,所以他不回來我不敢走啊。”

“畢竟兄弟我身上責任重大,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梁昭道

聽了這話的三人也跟著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梁昭說的是實情,太子只是在揚州城,他們三個就已然有些扛不住壓力了。

就更不要說,梁昭還要護送太子返京了,想來他的壓力應該是更大,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陳泉到底何時能回來。

梁昭看他們三個如此識趣,心裡也是輕鬆了不少,畢竟他們要是一直追問下去,自己也是不好回答。

三人一看事情都辦完了,也就都起身告辭,畢竟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還在這裡幹什麼,找不自在嗎?

送走了三人的梁昭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開始考慮回去的時候要走哪條線,他們會在那裡等著自己。

雖然陳泉回來的時候也會跟自己說,但人心隔肚皮,還是要小心謹慎些,免得被算計,就好像自己之前那樣。

一想到這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不過這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而此時議論焦點的陳泉,已經來到了一座小島上,並且很快就進了一座木屋之中。

“陳提舉,不知道您此來是有何吩咐?”嚴華道

“哎,嚴將軍你太客氣了,我哪會有什麼吩咐啊,是這樣,我去揚州和梁指使碰了一面。”

“他有些事情要囑咐你們,所以就讓我來了。”陳泉道

“哦?那不知梁指使有何吩咐?”嚴華追問道

“此行護送太子殿下回京,二位將軍是一定要出手的,所以梁指使說到時候千萬不要留手,免得被看出破綻。”陳泉道

“陳提舉請放心,到時候我們是一定不會留手的,不過就是不知道梁指使那邊能不能扛得住啊。”一旁的鐘慶道

對於鍾慶的這個問題,陳泉並沒有回答,反而是說起了其他的,鍾慶見狀還想追問,不過被嚴華阻止了。

三人寒暄了幾句之後,陳泉就告辭離開了,嚴華二人自然是恭敬的把人送上了船,然後看著船隻慢慢遠去。

回到木屋的二人神色一變,開始商議起接下來的事情。

“嚴兄,你說這梁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讓咱們不要留手,他難道就這麼自信,咱們不是是的對手?”鍾慶道

“鍾兄,這梁昭哪裡來的自信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咱們就只能照辦,到時候小心點。”

“勢頭不對的時候咱們就趕緊撤,梁昭既然敢這麼說,那就一定是有把握能夠贏得了咱們。”嚴華一臉嚴肅的道

“嚴兄你放心吧,我知道輕重,不過就是有些可惜了這些弟兄,這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鍾慶道

“鍾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你我兩家的家族傳承,這些犧牲還是可以接受的。”嚴華道

鍾慶聽後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嚴華也知道此時的他心情不好,其實他自己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去呢?

經過了幾天的長途跋涉,陳泉終於是回到了揚州,沒有選擇休息,而是直接來到了太子的府邸。

他先是去求見太子,不過太子並沒有見他,他轉而去見了梁昭,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

“梁老弟,幸不辱命,事情已經把好了,我已經跟嚴華他們說了你的意思,他們到時候不會留手的,所以你要當心了。”

“梁老弟,有句話哥哥我一直想要問問你,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夠贏得了他們嗎?”陳泉問道

“老哥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梁昭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嗯?此話怎講啊?”陳泉聽了這話心裡有些驚訝。

“老哥,假話是,把握我是有一些,不過要說穩贏,那就是吹牛了,只能說是有些勝算罷了,不過也不是很多。”

“至於真話?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他們我根本就沒遇見過,他們具體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勝算啊?”梁昭苦笑道

“什麼?那老弟你這是?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陳泉驚訝道

“我的老哥啊,這次可是護送太子回京,不動點真格的,太子殿下萬一起了疑心,那到時候可就全完了,所以兄弟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梁昭無奈的道

聽了梁昭的話之後,陳泉沒有再說什麼,至於他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樑昭也不在乎他信不信。

畢竟兩人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嘴裡基本都沒有實話,所以最終也是直接散場,陳泉滿臉笑容的離開了府邸。

而梁昭這邊剛送走了陳泉,就往太子的房間裡走去。

太子一看他來了,直接開口道“三郎來了,已經給把人送走了?”

“是的殿下,已經走了,他跟我說下在揚州附近都是安全的,沒有發現神異常。”梁昭道

“三郎啊,那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太子問道

“殿下您又何必考我呢?這陳提舉說的話自然是不能信了,不光是不能信,我還要提高警惕才行。”梁昭笑著道

“哈哈哈,還行,那我就放心了,這次我遇襲,朝堂上下必然是暗流湧動,這其中少不了皇城司的手筆,所以咱們不得不防啊。”

“三郎你是什麼打算呢?你打算什麼啟程呢?”太子道

“殿下,這就要取決於您了,你是想要現在就好轉呢?還是等一等再說呢?”梁昭問道

“哈哈,知我者三郎也,現在朝堂各方這麼熱鬧,自然要給他們機會好好亮亮本事了。”太子道

“殿下,您如今既然已身體大好,臣以為該稟報於陛下,免得陛下為您擔憂。”梁昭躬身道

“哈哈哈,三郎啊三郎,你說得對,這身為人子,怎麼能讓父皇母后為我擔憂呢?這可不是為人子者該乾的啊。”太子道

隨著二人的商議,一封太子的親筆奏摺,就這麼離開了揚州,往京城疾馳而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是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不管是太子還是梁昭,卻都沒有放鬆警惕。

因為此時之前送出的那封奏章,已經到京城了,現在就在御書房的桌子上,等著承和帝審閱了。

承和帝拿起了御桉上的奏章,當他看到是揚州來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可千萬別是什麼不好的訊息啊。

等他開啟奏章一看,先是滿面笑容,然後就是一臉的怒氣,因為奏章上,赫然把御醫行刺的事情寫了上去。

承和帝也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關節,才會一臉的怒氣,因為這些御醫當初可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選出以後直接就乘船去揚州了,沒想到就是這樣,也還是被收買了一個,要不是梁昭的話,現在還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呢?

所以此時的承和帝是既憤怒又後怕,他在腦海裡裝了轉,很快就把皇城司的楚石叫了過來。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次的事情查個水落實出,可惜他不知道的的是,此時在韓章的府上,師徒二人已經開始商議了。

“恩師,您放心吧,所有的首尾都已經處理好了。”任聲道

“嗯,那就好,揚州的奏章已經送來了,現在陛下應該已經在看了,所以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好,不要出什麼紕漏。”韓章道

“恩師放心吧,保證不會有差錯的,就是有些可惜了,這次的事情並沒有成功。”任聲道

“呵呵,眼光要放長遠一點,你以為老夫這次,是真的想要成功嗎?”韓章微笑道

“恩師,您的意思是?難道您?”任聲有些吃驚道

“沒錯,其實這次一開始,老夫就沒想著能夠成功,不過就是一步閒棋罷了,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倒也無傷大雅。”韓章道

“恩師,可是這風險是不是太大了?萬一太子那邊有所懷疑,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任聲道

“起疑心?起疑心有何不好嘛?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啊,其實哪裡都好,就是這心有些太大了。”

“所以老夫只是想讓他收收心,不要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這江山社稷雖然是他趙家的,可也不能肆意妄為!”韓章道

聽了自家恩師這話,饒是任聲久經官場,也被嚇了一跳,他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家這個看著和和和氣氣的恩師。

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自己之前還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境界不夠啊。

“行了,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了,你既然都處理好了,那就不要再操心了,江南鬧的夠久了,也是時候結束了。”韓章輕聲道

任聲聽了這話後,直接躬身一禮,然後就退出了書房。

而此時的韓章自語道“殿下,希望經此一劫,您能有所長進吧,不要讓老臣失望。”

事情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因為楚石雖然查出了些蛛絲馬跡,可是這些東西,他卻怎麼也不敢處理。

最後承和帝看著眼前這一堆東西,只能是滿面怒容的,讓楚石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後揮手讓他退出去。

此時的承和帝心裡很生氣,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一路都幫自己的人,竟然會動手刺殺自己的兒子。

皇城司畢竟是皇城司,哪怕任聲隱藏的再好,也還是被找到了些蛛絲馬跡,承和帝一看到任聲的名字,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了。

正因為他知道了,所以他才讓楚石把東西拿走了,因為他不可能處理那個人,那個人也篤定自己不會動,所以才敢這麼做!

皇帝當到自己這個份上,也是沒幾個了,一想到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後御書房裡的東西自然就到了黴。

而此時的梁昭可不知道,京城裡有這麼出大戲上演,他此時正在研究該從哪裡回京城。

走之前路肯定是不行,畢竟之前那條路不利於防守,一點出點什麼事兒,根本就是孤立無援的。

可是要走另外的路,卻也不那麼容易,畢竟時間上就要多出將近一倍,太子的身體現在雖然有所好轉。

但是也不能太過長途跋涉,這樣也不利於身體恢復,他所擔心的並不只是嚴華他們,畢竟明面上的敵人並不可怕。

他現在就擔心,半路再殺出些什麼人來,那可就熱鬧了,到時候自己難免要顧此失彼。

自己雖然對揚州兵有信心,可是這敵人要是太多了的話,那也是力有不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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