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李妙弦醒了。
還不能下床，她只是睜著眼睛，看著窗外，呼吸都是極其平穩著的。
趙辰用托盤端來的晚餐，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沒胃口。”她聲音有些嘶啞。
或許她也確實是沒有胃口的，昨晚她撐不住的時候，趙辰或許還用了她的嘴。
在以往，他不會這麼幹的。
昨晚他倒是沒有忍住，以至於，李某人此時沒有胃口。
“吃點吧，什麼都不吃，哪裡了有力氣恢復？”
沉默一會兒，她才點頭。
趙辰把她身子抱起來一點，讓她靠在床頭，他開始一點點的喂自家夫人吃飯。
“好了，吃飽了。”
她伸出修長的胳膊，拿過來紙巾，擦了擦嘴，剩下的動作就只剩下看著趙辰了。
趙辰把餐盤端出去，就回來陪著她。
“何必呢？”趙辰詢問。
“我總得認命吧，人命也只有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現實之後才認命吧，我長這麼大，在所有女人應該做的事情中，我沒有輸給哪一個女人，偏偏在這一件事上，我很無能為力。”
“這樣啊，那你過癮了沒有？”
“過癮了，差點人都過去了。”少女少有的開了個細碎的玩笑，仔細去看，又好像是苦笑。
“你過一次癮，大概可以維持幾天？”
“你不能尊重一下我嗎？我是你妻子。”李妙弦臉色瞬間冷澹許多，臉也轉過去，不再看趙辰了。
“那就是還沒過癮？現在再來？”
“三天！”李妙弦終於吐出一個確切的時間段，這三天時間內，她大概對那事情無感了...三天之內再做半次，她都毫不懷疑自己往後要性冷澹了。
趙辰點頭，“好，三天。三天時間內，你想讓我陪在你身邊多久呢？”
“我們夫妻何必如此算的分明？”少女轉過頭來，一臉悲傷的看著他。
“多久。”
“一天。”李妙弦還是回答了。
“一天？那好，你別怪我對你算的分明，把感情經營成市儈了，我也得陪陪婉寧不是？我也得和好哥們出去喝喝花酒不是？
結婚之前，我也想得瑟得瑟，手裡的錢太多，男人就沒有好東西了；
你說陪你一天，我陪你一天半，剩下的一天半，但願夫人不要那般霸道了，你過癮了，我也得過過癮不是？夫人一直霸道，我就一直不滿足著，畏手畏腳的...”
“我李妙弦的男人憑什麼要被其它人碰？她們配嗎？”
語氣平澹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不等趙辰開口，她就直言了當，“昨晚你只用了嘴，其實這身子，還有其它地方可以讓你滿足的，你都沒有一一試過，又憑什麼說我不行，說我不讓你滿足？”
“我倒是想試試，可惜，當時你身體狀態已經不允許了，試試就要逝世了，當時你昏過去，整個人都快直了。”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李妙弦才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少許疲憊，輕聲喃喃，“你就是個大渣男你...你可真不是人，你有說要好好愛我的，你都是騙人的，你呀，可真的壞死！”
趙辰容她隨意的罵著。
等她罵的沒力氣了，他才開口，“你不是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一股氣血勁嗎？要大大方方的敢想敢闖嗎？男人強大了，身邊女人多一點又何妨，這都是你自己說的，倒頭來，你又罵我是渣男。”
“對呀，是我說的，但我罵你就是罵你了，最多也就是罵你一頓，你要是做什麼事情利利索索，粗中有細，雷厲風行的，我哪有機會和你討價還價呢？
我一時也不清楚，你到底是愛我的太深了還是太幼稚了；
明明當時你強搶民女的時候，我是為你開心的，後來搶到手了，你反倒是畏懼扭捏，讓我不喜...”
趙辰愣在原地。
一時間，他不知道李妙弦是怎麼把這些話組織起來。
又好像自己是第一次看清李某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這可真的是...讓人出乎意料。
李某人對雄性，或者說對男人的認知，期待，比他一個真男人都要深刻，男人應該怎麼做，可能他自己還在迷茫，但李妙弦早就有這麼一套說法了。
這麼一想，李某人大抵是在青春懵懂的時候，看了太多英雄好漢類的書籍，那時候她對於未來丈夫的內心刻畫就已經勾出了輪廓，她也想要一個智慧的，有魄力的，英雄丈夫。
深呼吸一口。
趙辰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但是，他還是不能做事太過隨心所欲了，那時候或許不是好漢，而是莽夫了。
李妙弦靠著床頭，認真的觀察自家男人的神情變幻。
看出了趙辰的猶豫和矛盾，也看出了他的拘束....有些好笑，但一想到這些拘束有好大一部分都是她帶給他的，她就笑不出來了，默默觀察著。
趙辰一聲不吭的走開。
沒有再和李妙弦說一句話。
看著自家男人‘冷漠’走開，李妙弦的心思一陣顫抖，這種感覺...好讓人享受！
趙辰的身影下一秒忽然又出現在門口，她本來已經勾起笑容的嘴角立即冷澹下來，整個人都是冷澹著。
“嗨，寶貝，我看到了你在笑哦！”
“……”
趙辰那眉飛色舞的高興樣子，讓她恨得牙癢！
忽視掉少女的臉色，趙辰走到她邊上，根本不管不問，直接附身，深深一吻，粗魯的吻一口，起身離開。
啪。
房門被趙辰關上。
“禽獸！”
“你禽獸不如！”趙辰回敬一句。
長出來一口氣，趙辰坐到婉寧邊上，婉寧今天一天都在帶著笑意，不知道是在笑李妙弦病倒了，還是在因為旅途而歡欣。
他喝完一杯水之後，婉寧才帶著笑意開口，“三井雪子...”
“怎麼了？三井雪子怎麼了？”
“雪子姑娘今天早上來了一次，你在睡覺，她就告訴我了，讓我轉告你。”
“什麼？”他問。
“雪子姑娘她呀，昨天晚上和我們分開之後，她就去做了那個絕育手術，而且是以黃花閨女的身體狀態做的...單是用過私人醫生委員會的一紙討論透過，就花費了好長時間的....為了你，她真的去做那個手術了。”
趙辰臉上寫滿了離譜和驚駭。
未婚，沒處過男友，還是個十六歲少女...就做絕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