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被拿下去了,趙辰拿過來兩瓶汾酒。

二大爺也是好酒量,年輕的時候能夠靠著酒量征戰五湖四海,老了之後就不多喝酒,但是今天他開心呀,趙辰只是稍稍邀請一下:

“二大爺喝點?”

“嗯....喝點!”

船上的東西不少,兩個人都是拿著量酒器喝,趙辰讓陳煙嵐去準備幾個小菜。

雖然小秘書的廚藝不怎麼樣。

但是老爺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需要的幾個小菜明顯對廚藝有過多的要求,上好的豬頭肉拌上山東大蔥的細碎蔥白,不用什麼其它的調料隨便來點胡椒粉、醋即可;醬牛肉甚至不用再多餘添味道,切成小條,碼在盤子裡,隨便在盤子邊上放點醬,醬汁甚至不用什麼要求,老乾媽都可以;油炸的花生米,酒量差的人喝到後面的時候快子都夾不起來;

簡單的涼拌菜即可,熱菜可以隨便從翻騰的火鍋中撈出來。

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趙辰和二大爺一直吃到了下午兩點半,不是他們吃不了了,而是遊艇上儲備的椰子汁沒有了,火鍋裡沒有可以加入的水了。

即便如此,兩人也都喝的盡興了。

“二大爺,你說啊,這麼大一批貨,我要怎麼能出手,我現在心裡沒一點主意呀。”喝點酒了,趙辰吐槽,在二大爺這裡,他是個小輩,用不著兜著圈子詢問。

“你小子...你覺得現在國內對於古董的需求量不高了?”

“不然呢,這麼大一批玩意,國內的富豪們能消耗多少?”

“你真的是小瞧的天下人了,那些個有錢的仔仔,尤其是收藏的狂熱分子,你有多少東西,他們恨不得全吃下去嘍。”二大爺拿著根牙籤,樂呵呵開口。

“此話怎講?”

“投資炒作一向都是富人的思維方式,尤其是這種隨著年份增長逐漸增值的老東西,一般買回家都是留給子孫的,愈多越好,有錢人都這樣,無一例外。”

趙辰反駁,“也不是全都這樣,至少我家老爺子的沒有大搞收藏....”

一句話說完,他發現二大爺的臉色不太好。

“合著我不是趙家人是吧?”二大爺瞥他一眼。

“抱歉抱歉!我剛剛腦袋抽了一下!”趙辰的腳這會兒放在的甲板上,腳趾緊縮在一起,他尷尬的想要扣除一座四合院。

“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二大爺了,你儘快聯絡一批拍賣行,我最近資金有些抽不開...”

“簡單,我已經聯絡多家拍賣行。”

二大爺擺擺手,趙辰的事情就是自家的事情,從接觸這批貨開始,二大爺就已經把風聲傳出去了。

“不過,短時間內大規模售出藏品這種事情,或許會對外界釋放一個很要緊的訊號...”說到這裡,二大爺故意停頓。

趙辰眉頭輕皺,“這樣做確實是有砸鍋賣鐵補貼家用的嫌疑,趙家在前一段時間還遭遇過一場風波,大量販賣的藏品....確實有一種日薄西山悲慘狀況。”

他咧嘴一笑,“我都把家產拿去往珠峰修公路了,我還在乎這些,不過還是要給出點風聲為好,這樣吧,我們放出風聲,就說福貴大爺和已經破落的趙家決裂了,賣古董換錢,要從趙家脫離出來...”

二大爺也是個臉皮極其厚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這點名聲,他沒有說話,示意趙辰繼續。

“那些個想著讓趙家滅亡的人,一聽說二大爺你用倒賣古董這件事情背刺趙家,一定會狂熱的去拍賣趙家這些年來搜刮得來的精品寶藏,我們一邊把這些東西賣出去,一邊看看是到底是哪些人搶購的最歡...上一次我對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還有些拿不準,這次,沒準能揪出來幾個躁動的傢伙...”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二大爺滿上。

“即便是你知道了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又能如何?趙家現在還不足以和那些聯合起來的混蛋們掰掰手腕,你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全力求穩。”

“自然如此,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和別人針鋒相對,但是產業上的競爭是無法避免的...”趙辰顯得信心十足。

二大爺眉頭皺起來,“國內的有些產業早就形成了壟斷局面,即便是你想競爭,也只是痴人說夢,這一點你不用太狡辯,事實就是如此,你無法反駁...”

這是來自長輩的告戒。

趙辰看到二大爺嚴肅起來的面孔,他覺得心中一暖的同時,給出了他的思路,“那些已經固化的產業格局固然是難以打破的,我要和他們商業競爭更是千難萬難;但!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國內的資本不行,不代表國外的資本不行。”

“哦,此話怎講?”二大爺來了興致。

“和華辰有合作的公司到目前為止,何其多也,大到財閥財團,小到科技公司,他們經濟格局甚至可以碾壓國內的那些故步自封的老資本,不能讓他們立馬衰敗,但是讓他們頭疼很長一段時間是可以的。”

海浪在甲板上飛揚起來,一些海鳥在海面上盤旋,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鬱,連帶著大海都沉默的咆孝。

“把國外的狼引進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二大爺沉聲告戒。

“二大爺,時代變了,對我沒有好處,我現在要甚好處?只要老百姓的日子能夠得到改變,他們就不是狼...”趙辰話止於此,不再多說。

今天的話題也到此為止。

但福貴心裡卻隱隱看重了趙辰的幾分,拍賣古董的這件事情他也更加用心幾分。

一件小小倒賣文物的事件可以讓他拉出一條很長的謀劃,細枝末節也能夠考慮的流暢,二大爺慨嘆現在的年輕人腦袋好使。

“不說了,二大爺我要去當監工了,你個小兔崽子,找的這都是是什麼員工啊,他們一點都不知道精細溫柔的對待這些易碎的寶貝,要我說,這種甲板上的接應儲存工作,應該要文物管理專業或者是考古專業的優秀畢業生來做!”他語氣中充滿了看不慣,是那種對牛嚼牡丹的唾棄。

“他們都是僱傭兵。”

趙辰簡單的提了一口。

“啊?”

二大爺愣了一下,手中的霰彈槍抖了一下,他現在承認自己上午的時候確實叫的太大聲了。

“不去監工了?”趙辰疑惑兒,因為二大爺又坐回來了。

“不去了,今天下午歇歇,我這老腰有點扛不住了。”

“您可別,二大爺春秋鼎盛,到處都有美嬌娘,到東京澀谷一住就是幾個月,您這身體比有些二十多歲小夥子都好。”

“你呢?後來有晨跑嗎?身體狀況怎麼樣,你小子身邊的姑娘也不少,我在東京都聽說,外室都好幾房呢,你爺爺在我這兒都吐槽過,覺得是我這個管家沒有給你分享正確的價值觀。”

趙辰一急,從躺椅上直起身來,“我爺爺知道了?謠言啊!有人踏馬的誹謗我!”

二大爺呵呵一笑,並不回答他的失態。

到這個時候,趙辰忽然心頭略有所感,到目前為止,他竟然沒有自己超級情報組織。

相反,自己的情報倒是傳的老遠。

反偵察能力要提高啊!

看著海面,二大爺和趙辰兩個男人各有各的想法,天空中逐漸有陰雲出現,不過積雲不多,即便是下雨也很快就能結束。

……

吃完午飯之後。

白婉寧依舊心心念唸的想要立即搞起來沙盤,李妙弦拉著她的手,不停的打磨她的熱情:

“頭髮長見識短,就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小丫頭片子,還想參與武裝行動,可笑。”

“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軍神式的自信,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別急,因為著急也沒用,準確來說是你出的餿主意並無卵用。”

“做好你的公主就行了,何必來回折騰呢,這種事情應該交給男人去幹的,你這是越俎代庖,禮崩樂壞就在眼下,你白婉寧就是最大的罪人。”

婉寧也不惱。

她一直覺得在對外武裝衝突這件事情上,李妙弦的理論狗屁不通。

婦人之見!

兩個人一個動嘴皮子,言語犀利,一個一言不發,自認為睿智無敵。

恰巧,平常不愛說話的冷美人在趙辰沒在的時候妙語連珠,紅唇一刻都不停息;平常嘰嘰喳喳的活潑少女,現在端起了沉穩的身架子。

可惜的是,趙辰看不到這番場景。

“你走快點,小短腿,賽馬要開始了。”

“你還說我,臭李妙弦,你自己說不坐車走路過去的,現在還來說我,你真的好搞笑唉!”婉寧終於皺起眉來,說起來她上次測量身高的時候,只比李妙弦矮了厘米,李妙弦還偏偏拿這件事情經常羞辱她。

忍無可忍。

“好了,快去看賽馬,然後我們去打高爾夫球。”李某人聲音稍稍溫和一點,算是一種態度上的讓步。

“好呀!”

賽馬運動場入場檢票通道。

“一共17張票。”

“啊?”售票的人員似乎要再次確認一下。一下子十七張票,直接把餘票買完了都,雖然售票員知道,還有常客沒到,但買票講究的就是一個先來先得。

“17張票。”

“好的,51000元。”

保鏢拿出工作卡,刷卡取票,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小費遞過去,然後他轉身,走出售票通道,站在場外原地等候後續十四的個同事,以及兩位要入場觀賽的老闆娘。

沒多久。

一輛MPV緩緩駛過來,在入口處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對年輕的男女。

他們路過保鏢的時候,以為他是賽場的安保人員,準備給小費的時候,才看到保鏢手上拿著一疊門票。

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原地,不久之後,他聽到售票處的聲音。

“什麼?今日無票?”那位年輕的紳士開口,他的女伴同樣的精緻時尚。

“對的,本來是為瓊斯先生預留有票的,但是上一位客人一下子買了17張票,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張票。”售票員帶著歉意的微笑。

瓊斯看了一眼女伴,他們有兩個人。

“是哪個公司的高層來這裡做團建嗎?三千美金一張的門票,一下就買十七張...”瓊斯皺起眉頭來,忽然他想到門口站著的那個黑色西服男人。

黑衣保鏢忽然聽到身邊傳來聲音:

“請問,您可以賣給我們一張票嗎?我出雙倍價格,今天是我們的約會日。如果您有什麼其它的需求,儘管說...”在新加坡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看賽馬的人非富即貴,瓊斯的態度也很溫和,有一種南洋紳士的既視感,他的女伴帶著禮帽,打扮的很是精緻。

保鏢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瓊斯看到保鏢的搖頭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這個保鏢話都不說一句的倨傲態度讓他內心有些不滿,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呢?

他上下打量了保鏢幾眼。

忽然,他童孔匯聚;極具眼光的他這時候才發現,這黑衣男的西裝,領帶,領帶夾,皮鞋都不比他身上的便宜到哪裡去。

甚至那領帶夾似乎還是珍藏款的。

‘這位先生是個極其有品位的人,尤其是這種恰到好處的男士香水,管中窺豹,此人一定是混跡在社會名流之中的。’想到這裡,瓊斯收起來心頭的不耐,溫聲開口:

“你好,這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瓊斯,抱歉打攪這位先生和你的朋友們的興致,我經常在這裡看賽馬,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可以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如果娛樂活動可以來擴充自己的人脈、認識有趣的人,他覺得這件事情是蠻值得去考量的。

也是一個社會精英分子的必要人格修養。

保鏢似乎沒有料到這位裝扮精緻的先生,會對他感興趣。

出於禮貌,他還是小聲開口,“抱歉,這位先生,我現在仍處於工作狀態,我的耳機和保鏢隊中的其它人是實時通話狀態,我沒有自己的名片...我的老闆等一下會過來。”

保鏢?

瓊斯驚了,誰家保鏢一身的西服幾萬塊?

保鏢穿的如此名貴,老闆該是什麼樣,瓊斯心裡已經無法想象了,而且聽他的話,似乎不止他一個保鏢,還有一整個保鏢隊?!

“四號四號,出現什麼問題了?你在和誰接觸?”

“四號收到,報告隊長,我這邊在賽場入場口的位置,有一隊大概是情侶的青年男女過來和我搭話,他們沒有買到票,希望從我這裡高價買一張票...”代號是四號的保鏢開口,

“收到收到,保持原樣,時刻注意賽場及周邊的不穩定因素。”

瓊斯被人在電話裡講了一通,他有些尷尬,不知不覺拉著女伴走開,人家真的是保鏢而已。

他現在也沒心思再考慮買票的事情了。

只希望這個保鏢和他的老闆交接的時候,能夠讓給他們一張票。

瓊斯帶著女伴,在一邊站著,低聲交談,精緻的外表和不俗的談吐,並沒有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顯得無所事事。

沒多久。

瓊斯聽到了一串銀鈴般的笑容,他抬頭望過去,兩個少女拉著手,緩步走過來,其中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臉上的笑容極具感染力,向這個世界傳遞著快樂,另一個少女則是冷著臉,無法形容的極致顏值,氣質高貴,漂亮到無與倫比...

他愣在原地。

他的女伴也愣住,這....那個姑娘未免也太漂亮了一點。

李妙弦和白婉寧踩著細碎的步子,往自家保鏢邊上走過去,下午的涼風吹散些許的熱氣,她們的心情十分輕快。

從保鏢手裡拿過票的時候,保鏢低聲開口,告知了兩位陌生人求票的事情,順便給李妙弦兩人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瓊斯和他的女伴。

看到李妙弦偏頭看過來,瓊斯下意識的舉手打招呼。

但李妙弦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十分簡單一瞥,她輕聲開口,“給他們送一張門票,把陳煙嵐的名片拿過去給一張,邀請他們到中國的時候,上門做客。”

保鏢點頭,在兩位老闆娘進門之後,其它保鏢魚貫進入賽場之後,他才把門票和名片一起送過去。

“我家老闆說了,不用錢,這門票送給你們了。”

“這...”瓊斯還像說些什麼,那保鏢就已經離開,四號保鏢站在賽場的門外,少了一張票,他自然是進不去的。

瓊斯低頭看了一眼,“華辰集團總裁...”

華辰集團,瓊斯覺得莫名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接觸過。

這時候他的女伴提醒他,“好了,看起來是中國的集團,應該和伯父的航運產業沒有什麼交際...”

南洋,新加坡,這裡的門戶之見被較為完整儲存了下來。

門當戶對在年輕的情侶之間十分重要。

他們兩人都是出身於富貴之家,各自的產業涉及廣泛。

但即便是他們的出身,在剛剛那兩個年輕少女的面前也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低人一等。

出門在外,帶著共計十五個保鏢。

這樣的氣派,大概是一國元首也就這樣了吧。

瓊斯把名片珍重的收起來,拉著女伴走進會場,他希望能和那兩個漂亮的少女多一些交談,即便是無關產業合作商的事情,和那樣美的女人接近一些也是一件極美的事情。

但是,進入會場之後,瓊斯傻眼了。

那群保鏢直接把那兩個少女圍起來,她們的觀賽環境可謂是鐵桶一塊,外邊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過去搭訕。

……

觀賽的高臺上。

“李妙弦,你男人還沒下班嗎?我想讓他陪我去打高爾夫。”

“你為什麼要說出一種綠了我的感覺?那不是你自己的男人?”

“啊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給他打電話呀,不要讓他一個人在海上漂著,估計他都要把自己的秘書給玩壞了,便宜死他了!”

“不知道,今天二大爺也在,估計他會晚一點回來。”

李妙弦面無表情,賽馬即將開始,場上的人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

叮鈴鈴鈴

發令槍響起,賽馬選手衝進賽道,在綠色的場地上,狂奔起來。

“哇哦。”婉寧驚歎一聲,然後安靜的觀看。

等到第二圈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數數了,“跑在最前面的三匹馬,這次都買回家,我感覺那三匹馬挺強壯的...”

李妙弦看她一眼。

心想,你不是廢話嗎?跑在最前面的肯定是比較強壯的。

“對了,他們賽馬穿的衣服也挺好看,我還沒有試過這樣式的衣服...”

“你平常穿的棒球服不是嗎?”李妙弦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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