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腐屍徹底不動了,千仞雪這才得以鬆口氣。
緊繃著的那根弦一鬆下來,千仞雪立刻就軟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漂亮的小臉,慘白的好似一張金紙。
從小到大這十幾年的生活中,千仞雪還真的沒碰到過這麼邪門的事情,這突然碰到了一下,直接被嚇了個半死。
別看千仞雪現在好像有多不堪,但這已經是相當好的表現了,這要換一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女生,甚至是男生,碰到這情況,還不得直接給嚇昏過去。
坐著休息了幾秒鐘後,千仞雪強行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強撐著要站起來,打算去遠處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剛剛站起身子,她卻冥冥之中,感受到,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
再次嚥了咽口水後,千仞雪非常僵硬的扭過了脖子,呆呆地看向了身後。
身後的景象,直接讓她呆傻在了原地。
原來,此時此刻,千仞雪的身後,沾滿了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屍海,那些屍體的樣子,跟剛剛那個被千仞雪解決掉的屍體,幾乎算是一模一樣。
從剛剛那屍體的戰鬥力來看,一對一的情況下,它甚至打不過一個赤手空拳的普通人。
但就如蚍蜉也可撼樹一樣,在絕對的數量面前,沒有什麼什麼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此時,站在千仞雪面前屍體,粗略估算一下,起碼有個一千萬,遠遠望去,一眼望不到盡頭,頗有種遮天蔽日的既視感。
現在的千仞雪,魂力盡失,幾乎可以說是一個體格健壯一點的普通人,面臨數量如此之多的腐屍,她,又怎麼可能能夠打得贏呢。
“跑!”
幾乎是一瞬間,這個想法就出現在了千仞雪的腦海中,讓她絲毫不敢耽擱,鏘鏘蒼蒼的抬起腿,就往遠處跑去。
而她身後,那無邊無際的屍海,眼見自己的目標要跑,顯然也不可能隨意善罷甘休,急忙加快了速度,往前追去。
人的體力,終歸是有限度的,更別說,此刻的千仞雪,正處於極度的恐懼和驚嚇中,體力遠遠的不如正常時期。
沒過多久,千仞雪的速度,就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她累,她身後的屍群們可不會累啊,眼見距離目標越來越近,屍群的速度,居然還變得,更加的迅速。
眼瞅著自己和屍群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她幾乎就要被屍群抓到的時候。
一股子絕望之情,瀰漫上了她的心頭。
也就在此時,一個不注意,千仞雪被一棵非常不起眼的小石頭給絆了一下,早就疲憊不堪的雙腿,也是再也承受不住,讓千仞雪摔倒在了地上。
早就和千仞雪近在咫尺的屍群,顯然也不會浪費這麼個好機會,最前邊的那幾具腐屍,幾乎是瞬間就將千仞雪給壓在了地上。
千仞雪還想拼命掙扎一下,但奈何,屍群實在是太多了,她一個弱女子,哪能抵禦的了那麼多東西啊············“啊~~~”高昂的尖叫聲響起,雪清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讓雪清河的心臟,以平日的兩倍速,在瘋狂的跳動著。
此時,雪清河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給完全浸溼,平日裡,那極為舒適的睡衣,也因為溼透了的緣故,站在了他的面板上,讓他相當的難受。
但此時的雪清河,顯然一件顧不上這些了,伸手,捂著有些發痛的胸口,輕輕的揉了揉後,雪清河這才膽敢環視四周。
周邊的景色,還是她所熟悉的太子府。
望著那熟悉的景色,聞著那熟悉的薰香······周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雪清河終於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雖然,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但,似乎,確實只是一個夢啊。
如果只是一個夢的話,那也就還好啊。
會想起剛剛的一切,千仞雪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或許是因為剛剛流汗過多的緣故,此時的千仞雪,只覺得,自己的嗓子,乾的像是要冒煙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為了隱藏身份,避免自己那天晚上說夢話,將一些情報給洩露了出去,雪清河的房間,除了他意外,其餘人基本上是不能進來的。
甚至,不止是他房間,就連他臨近的幾個房間內,也都是用作書房,沒人居住。
現在,他口渴了,想讓別人來給他倒水,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坐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後,雪清河這才慢慢的伸出了腳,想要下床,去接杯水喝。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下床的一瞬間,她的兩條腿,就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直接軟倒,讓其摔在了地上。
過於真是的夢境,早就將千仞雪給嚇得,四肢發軟,雖然已經休息了一下,但現在的她,依然不具備下床走路的能力。
休息了片刻,扶著地板,強撐著站了起來後,雪清河這才搖搖晃晃的走向了桌子旁,端起茶壺,噸噸噸的往嘴巴里倒水。
半壺茶水下肚,雪清河這才算是心滿意足。
被剛剛那麼一嚇,此時的雪清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睡意。
既然睡不著,那雪清河索性就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開始仔細考量剛剛的夢境。
雖然,剛剛的那個夢,有著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但與平常的夢境相比,那個夢,還是太真實了一點,別的不說,在那個夢境之中,她居然有痛覺。
同時,還能清晰的記起,在睡覺之前,她所做的事情。
這要是放在平日裡,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如果,剛剛的那個,不是夢境的話,那又會是什麼呢。
平日裡,他的身旁,都是有些封號鬥羅級別的強者,在暗中跟隨的,其他人想要來到自己身旁,對自己做什麼手腳,斷然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剛剛那個夢,除了把他給嚇了一跳之外,似乎也沒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吧。
這也就意味著,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對自己做什麼,那也是惡作劇的意味要更多一點。
誰無緣無故的,會把惡作劇搞到她身上呢,他最近,也沒有招惹什麼人吧。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她也沒聽說過,大陸上有過這種型別的能力,能讓人做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啊。
種種疑問,懸浮在雪清河的心頭上,讓他覺得,十分的痛苦。
但他現在,就算是把腦袋給想破了,也不可能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玉天寧做的。
並且,和她的寢食難安不同,此時的玉天寧,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睡大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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