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陸逸明想要建立一個屬於夏國的完整光學產業鏈體系後,王洪生也是佩服不已,為此發出深深的感慨:“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敢想敢幹啊,你這麼一說我都感覺我的格局小了。

既然如此,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我這就去聯絡我的一些老同學,讓他們都參與進來.”

不得不說,王洪生還是很有氣量的。

本來他想的是讓陸逸明把投資和預算留給復日大學,但是聽陸逸明這麼一說之後,格局開啟,不再執著於那點獎金,而是主動幫陸逸明聯絡人才。

聽陸逸明這麼一說,陸逸明對王洪生的印象瞬間就拔高了一層。

跟中海交大的丁奎林比起來,那就更加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對於王洪生的格局,陸逸明極為欣賞,當即說道:“那就謝謝王校長了.”

雖然陸逸明現在已經是亞洲首富,牌面可以說直接拉滿了,他出面要去找人,設立個獎學金,估計那些牛逼的學生削減了腦袋都得往他這邊鑽。

但是畢竟這也要時間和精力。

而如果王洪生願意出手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

他可是復日大學的校長,對於各大高等院校的瞭解也遠超陸逸明。

在學術界和政界都有著強大的人脈,想要做成一件事,還是很簡單的。

由他來做這件事情的話,再合適不過。

王洪生笑著說:“是我該謝謝你才對,像你這樣願意為國家出力的有錢人,太少太少了.”

陸逸明謙虛地說:“王校長你也不用把我誇上天,無私奉獻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於國有利,於我自己也有利的事情,我還是願意去賭一賭的.”

王洪生感慨道:“你願意賭一賭,這就夠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的有錢人,按照我的家鄉的說法,那就叫白鰱魚吃現屎,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只撿現成的,更不要說去賭了.”

陸逸明嫌棄地說:“那種人,我更願意稱之為附身在時代上的蛆.”

跟王洪生打完電話,陸逸明又接到了衛利群打過來的電話。

“陸總,好訊息啊。

未來基金在股市上大有斬獲,短短几天時間,又賺了將近二十個億,果然你的眼光就是非常人所能及.”

陸逸明能夠聽出衛利群語氣之中的開心,當即勉勵了幾句。

“我眼光好,兄弟們也努力啊。

你帶著兄弟們好好幹,等過一段時間我找個大郵輪,我帶你們去海島度假!”

衛利群聽完大喜過望,說:“大家聽到這個好訊息,應該會很高興,我就替他們先謝謝陸總了.”

跟衛利群聊完,李易文也打來了電話,說的內容跟衛利群差不多。

“誒,你說這突然之間波動怎麼這麼劇烈呢?”

陸逸明說:“你沒看最近國內國外的股市變化嗎?”

李易文聽後哭笑不得:“當然看了啊,這事兒好像還是你一手引發的吧,就因為石墨烯的出現,突然就炒熱了一波行情,先是整個半導體產業的上市企業都股價受挫,引發了整個市場的恐慌.”

陸逸明得意地說道:“所以你猜我有沒有提前做空這些半導體企業的股價?”

李易文震驚:“臥槽!?”

“等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啥沒有提前和我說?”

“你不是讓我放你幾天假,回家陪陪嫂子的嗎?”

“……”突然間,李易文就覺得自己剛剛結束的假期有點不香了。

談情說愛的,哪有做空股市搶別人的錢刺激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和我說說唄.”

陸逸明倒也沒瞞著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石墨烯這種級別的材料,一旦出現,影響的範圍自然是世界級的,而陸逸明本身也精通各種炒作,當然不可能放棄這一波賺錢的機會。

“衛利群剛才和我彙報了戰果,就這些天的功夫,我就已經在棒國、島國和臺省等半導體上市企業身上割了二十億,這次做空,完成了二十個小目標,也算小有所成了吧.”

“沒辦法,島國的半導體產業被美利堅割得快要斷茬了,不然我還能賺得更多.”

李易文吐槽:“二十億你還嫌少啊?”

隨後又問道:“歐美那邊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逸明說:“還不知道,那邊負責做空的是鹹水基金,我交給馬庫斯去操作了,想必很快也會傳回來訊息.”

“那就行。

行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去幹活去,不然我要抓瞎了.”

估計是一個放假陸逸明就騷操作這事兒,把李易文給刺激了,聊了幾句之後就急急忙忙要去幹活了。

果然,當天晚上,一個越洋電話就朝陸逸明打了過來。

打電話的是馬庫斯·貝克,他的語氣十分亢奮。

“老闆,這次做空,我們賺了至少六億美元!那可是六億美元!”

在過去的這一年時間裡,恐怖襲擊的陰影、美伊之間日益緊張的局勢,層出不窮的企業會計方面的醜聞,以及投資銀行與證券研究間的利益衝突,這些因素都動搖了漂亮國投資者的投資信心。

經濟基本面上也沒有良好的訊息來振奮市場,漂亮國官方直到現在也沒有正式確認2001經濟衰退的結束,製造業仍然處於低潮,產能閒置超過四分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美股持續深陷在動盪的旋渦之中。

似乎所有人都在虧錢,無數的大企業大公司都在苦熬,而偏偏鹹水基金能夠大賺特賺,幾乎已經成為了華爾街的一個神話,而馬庫斯·貝克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無數的富豪和政要,都想認識認識他這個冉冉升起的股壇新星。

因為伊恩·鮑爾的前車之鑑,馬庫斯·貝克深知自己不能飄,所以哪怕隔著電話,都對陸逸明畢恭畢敬:“老闆,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做空半導體企業嗎?”

陸逸明卻說:“不,接下來不能繼續做空了.”

馬庫斯·貝克不解,問:“為什麼啊?現在越來越多的資本看好石墨烯,很多學術界的大人物也紛紛參與進來,正在討論關於石墨烯的量產化的問題.”

陸逸明語氣篤定地說:“相信我,他們不會成功的,石墨烯很美好,未來同樣很美好,但人要活在當下.”

對於這種哲學,很顯然馬庫斯·貝克一時間想不明白。

陸逸明也沒有給他繼續想的機會,而是說道:“我剛剛接受了記者的採訪,相信新聞很快就會傳到歐洲和漂亮國,馬上半導體產業的股價就會回升,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繼續做空,而是提前做多.”

“對了,那些炒作石墨烯的科技企業,你也順手做空一波。

這群狗東西,拿著我的研究成果來炒作,學費都不交一下,真是太不像話了.”

“好的,老闆.”

見陸逸明都這麼說了,馬庫斯·貝克頓時眼神凜然,連忙答應下來。

雖然陸逸明平日裡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櫃,在鹹水基金裡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投資人,甚至沒有在公司裡佔據任何一個重要的職位。

但陸逸明給出的判斷,永遠是最快最精準的,這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勝利確認的,所以哪怕馬庫斯·貝克已經是鹹水基金的掌舵人,他對於陸逸明的話,也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畢竟,沒有人願意和錢過不去。

過了幾天,李易文來中海出差,晚上跟陸逸明一起吃燒烤,陸逸明跟他說了漂亮國那邊的事情,李易文感慨道:“股票這東西,算是被你給玩明白了.”

陸逸明笑道:“股票就和韭菜一樣,說白了就是先炒後割,把話題和熱度炒高,等到韭菜入局,就可以進行收割了.”

李易文頓時汗顏:“莊家們都是聯手割散戶韭菜,你倒好,居然在莊家身上割肉,你就不怕得罪人啊?”

陸逸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怕什麼,不服來咬我啊,你當我請了那麼多的保鏢是用來幹什麼的?”

“服了!”

幾天之後,事情果然如陸逸明所設想的那般發展了。

石墨烯的熱度突然炒熱,卻在最頂點的時候,慘遭腰斬。

陸逸明在記者媒體前的發言,可以說是打了所有人的臉,尤其是那些想要藉助石墨烯炒作一波的投資人,紛紛虧得跳腳罵娘。

畢竟在他們眼裡,陸逸明這種行為純粹是吃完飯就把鍋給砸了。

雖然講道理,這個鍋是你造的,我們都是不請自來。

可還是有很多人不爽,對他們這些每個毛孔裡都滴著骯髒血液的投資人來說,佔不到別人的便宜,那就是虧了。

不過他們也拿陸逸明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乾著急。

與此同時,陸逸明出巨資入局光學產業的舉動,也引發了大量的關注。

尤其是在夏國國內,許多有錢但是缺乏投資方向的人,立刻就盯上了光學產業的美好前景。

雖然做光刻機的膽子他們沒有,但搞搞眼鏡鏡片什麼的,他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這個技術難度又不高,利潤和前景卻很好。

畢竟以夏國小孩子的學習強度,眼睛近視的機率絕對會很高。

這樣一想,眼鏡的銷量絕對會非常爆炸!而且眼鏡這東西,雖然不屬於快消品,但本身也很脆弱,容易損壞,就算沒壞,用舊了你得換吧?度數不夠了你也得換吧?越是細算,越能看見這其中的巨大利潤,因此很快就有不少人怦然心動,跟著陸逸明一起入局光學產業。

畢竟是首富都看好的產業啊,他們自然願意緊跟著陸逸明的腳步,哪怕分不到肉,喝口湯也是極好的。

就這樣,陸逸明幾乎憑藉著一己之力,就帶火了夏國的光學產業發展。

週三,下午兩點,陸逸明剛剛到達學校門口,便接到了王洪生的電話:“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我帶你拜訪一個大人物.”

陸逸明笑道:“王校長,別這樣,我還要上課呢.”

一聽陸逸明這話,王洪生臉都黑了:“你還好意思說上課,你每個學期在學校的時間都不到一半,趕緊的,去不去給個準話.”

陸逸明長嘆一聲,說道:“哎,王校長,我這可是奉旨曠課啊,這一筆不能記在我的頭上.”

隨後,他又嬉笑道:“我們要去見誰啊?就不能讓他來中海見我嗎?”

“我特麼……”一句髒話差點脫口而出,還好收得快。

“王行王院士聽說過沒?他老人家,可是咱們夏國現代國防光學技術及光學工程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不僅是兩院院士,1999年的時候獲得過功勳獎章的.”

一聽是功勳獎章的獲得者,陸逸明心中直呼臥槽。

別看二十年後,國內熱搜上面霸屏的都是些什麼網紅、明星和富豪之類的所謂公眾人物,雖然他們相比於普通人而言,已經站得很高了,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可王行這種兩院院士,並且還是功勳獎章獲得者的大科學家,那才是真正站在巔峰的大人物。

論影響力,哪怕是頂級富豪都比不上王珩這種能夠影響國策的專家。

更重要的是,在夏國,王行這種廣泛參與到軍事科技研究的學界大佬,可不是有錢人想見就能見的。

若是沒有王洪生的引薦,陸逸明想要見對方一面,基本上不可能。

要不怎麼說這人脈的重要性呢,畢竟是復日大學的校長,基本上屬於夏國教育界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了,也就只有達到他們這種層次,才能跟王行這樣的大人物有所交集。

別看陸逸明已經是亞洲首富,但是想要見王行,也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感動之下,陸逸明當即說道:“王校長,你可真是太仗義了!我決定再往復日大學捐贈兩個億.”

一聽這話,王洪生頓時嚷嚷道:“幹什麼幹什麼?我這麼做難不成是圖你的錢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陸逸明說:“那好吧,捐款這事以後再說.”

王洪生頓時變了一副口吻,說:“那倒也不必,你想捐還是可以捐的,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切.”

一開口就是兩個億,除了確實是感謝王洪生介紹了大佬之外,陸逸明也知道搞教育花錢那可是很厲害的。

外國學校像哈佛這類的世界頂級名校,就是因為源源不斷有人捐款,才能不斷培養出頂級的人才,而這些頂級人才又會繼續往學校捐款……形成良性迴圈。

而國內的教育,基本上就靠著國家撥款過日子。

這點錢其實是根本不夠的。

不能形成正向迴圈,教育方面跟國外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教育想要獲得發展,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而站在陸逸明的角度來看,左右都是自己的母校,肥水不流外人田。

再說了,捐兩個億而已,隨便去棒國割一波韭菜,都不止這個數了,自然花起來不心疼。

反而是王洪生這條人脈,花再多的錢也得維繫好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呢?跟王洪生打完電話之後,陸逸明就去找龍啟權請假。

“龍教授,我請假.”

“又請假?”

龍啟權面對這個一個學期都見不到幾次面的學生,頭疼不已,想著搬出校長來施壓,說:“你這樣整天請假,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學生啊。

校長知道嗎?”

陸逸明說:“就是王校長叫我來請假的.”

龍啟權:“……”好傢伙,這算是奉旨請假?龍啟權黑著臉說:“校長讓你請假幹什麼?”

陸逸明說:“他讓我陪他去京城見幾個光學領域的兩院院士.”

為了推動光學產業的發展,為了把光刻機給儘快搞出來,陸逸明也算是拼了老命了,這次去京城,甚至都只能算是起步。

後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比如在全國光學專業排名前二十的大學做演講,就得他親自出馬,簡直位元麼的巡迴演唱會還要累人。

龍啟權也知道陸逸明最近在琢磨著搞光刻機,所以倒是沒有阻止,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好好幹,人生難得幾回搏,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雖然在這方面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也絕不會扯你的後腿.”

陸逸明嬉笑道:“謝謝導師,放心吧,專業課方面我也不會落下的,畢竟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啊,不能丟了您老的臉不是?”

“趕緊去吧你.”

請好了假,陸逸明又跑到產業園,來到破曉光學。

剛從學校大學畢業的漂亮前臺小姐姐一看到他,臉上都樂開了花,緊張地上前打招呼。

“陸總.”

陸逸明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問道:“林本堅呢?在不在公司?我剛才打他手機打不通,打他辦公室的電話也打不通.”

前臺翻看了一下記錄本,說道:“林總在公司的.”

“行吧,我去找找.”

陸逸明徑直朝實驗室走去。

林本堅果然在實驗室。

“老林.”

隔著實驗室的玻璃門,陸逸明看到了正在忙碌做實驗的林本堅。

林本堅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是陸逸明,趕緊過來開了門,問道:“陸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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