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美琪之所以這麼說,一是想轉移時才將的注意力,讓時才將不要繼續糾結時恆亮打時晴雪的事情,二是想時才將替他們出頭,給陸逸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點教訓。

然而,時才將聽說他們還是當著陸逸明的面打的時晴雪,頓時如遭雷擊:“你們……你們當著陸逸明的面打的時晴雪?”

如果只是因為時恆亮生氣打了時晴雪一巴掌,時才將就算是惱火,那也只能算是家庭內部矛盾,但是時恆亮居然是當著陸逸明的面打的時晴雪——這下子事情可就大條了!

別人不知道,時財將可是心裡門兒清,陸逸明就因為他在外面養小三生兒子,導致時晴雪不開心,才果斷出手,讓他直接一無所有的!

黃美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想起陸逸明居然在學校裡當著老師的面對她這個老人動手,只覺得心中意難平,還想著要報復回去。

“那個臭小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教訓自己的孫女,關他什麼事?他居然打你弟弟!打你弟弟也就算了,居然還打到你老孃我的頭上!當時把我都打到摔在地上了,這幾天都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痛,不行,你得讓他賠我百八十萬的醫藥費!不然休想我把小雪嫁給他!”

黃美琪雙手叉腰,素來霸道的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

當著時財將的面,她依舊振振有詞:“我可是小雪的奶奶!我教訓一下自己的孫女怎麼了?難不成她嬌貴,我這個當奶奶的說都說不得?你小時候不聽話,我可都是直接拿藤條抽你的!”

面對著喋喋不休的親媽,時才將無奈苦笑道:“你是我媽,你打我那是天經地義。

但是小雪不一樣啊,你怎麼能當著陸逸明的面打小雪呢?”

時恆亮剛剛雖然捱了時才將幾拳頭,但是卻根本沒又任何怕的,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都是我們時家的人,怎麼就打不得了?哥,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老話你不會沒聽說過吧?現在的孩子,身嬌肉貴的怎麼行?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

時才將無奈地搖頭,懶得和兩人爭辯,他至少長吁了一口氣:“好吧,不說這些了,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得罪了誰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的?”

時恆亮頓時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誰?大哥你知道?剛才怎麼不告訴我啊?”

時才將冷笑一聲,對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之前我是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大概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是誰?”

“陸逸明.”

“什麼?那個學生仔?你確定?”

時恆亮根本就不相信時才將說的話。

在他看來,這個陸逸明也許是個什麼富二代,但是這樣一個高中生,他卻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甚至這幾天他還在尋思著,下回要是再碰到這個陸逸明,一定要狠狠地把他給揍一頓,好一雪前恥。

結果現在時才將跟他說,陸逸明居然能說動龍武對他展開報復?他區區一個還在上學的高中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黃美琪也覺得時才將實在是有些大驚小怪:“是啊,那個姓陸的臭小子不就是小雪的同學嗎?我看他頂多也就是對小雪有點意思,要不然那天他那麼急幹什麼?他一個學生仔,難道還能讓一個身家過億的大老闆聽他的話?”

眼見這黃美琪和時恆亮兩個人一點見識都沒有,還在這裡嘴硬,頓時感覺頭疼不已。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嘴裡的這個臭小子多有錢?傳說他光是手裡面的現金就有好幾個億!資產至少十幾二十億!而且這些都是他靠自己的本事賺的!你說他有沒有這個面子?”

“怎麼可能?”

黃美琪顯然不相信時才將的話。

十幾歲的高中生,靠自己賺十幾二十億?

科幻故事都不敢這麼編!

電視劇都不會這麼拍!

時恆亮想著自己摸爬滾打十幾年,現在也就是個二道販子,賺點兒辛苦錢跑腿費,也不攢下幾百萬的身家。

而陸逸明呢?他十幾歲就能賺了十幾個億?

那特麼的不是證明自己特別失敗!

時才將嘆了口氣,由衷地說道:“我也希望是假的啊,但是很遺憾,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剛才時才將還在奇怪,就時恆亮做點這種小打小鬧的生意,能得罪什麼大人物?

那根本就是時恆亮接觸不到的圈子啊。

現在得知他居然敢衝進學校裡,當著陸逸明的面打了時清雪,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突然之間,時才將就放棄掙扎了,他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時恆亮頓時就不樂意了,拉著時才將的手不讓走:“哥,你不能這樣啊。

我怎麼就沒救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時才將面無表情地說道:“蠢貨,要你死的不是別人,就是陸逸明,他為了小雪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我的時錦記就是因為他知道了我找小三讓時晴雪不開心了,所以直接出錢買了時錦記的股份,把我給擠出來了!”

“什麼!”

“居然有這種事?”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啊?”

黃美琪和時恆亮難以置信,在他們兩人看來,時財將說得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魔幻了。

時財將神色蕭索:“又不是多光榮的事情,難不成我還要到處宣揚我混得有多慘嗎?”

得知真相的時恆亮,終於徹底慌了,陸逸明為了時清雪,連時財將這個老丈人那都是說動手就動手,更何況是他?

古書裡面所說的那個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過如此了吧。

但是為什麼這種事情就要落到自己頭上呢?

這不公平!

時恆亮現在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他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自己這點生意,跟時錦記沒得比。

陸逸明一句話就能把時才將趕出時錦記,他時恆亮又算得了什麼呢?

正所謂無知無畏,現如今知道陸逸明的能量了,時恆亮才感覺到恐懼。

他直接跪在地上,抱緊了時才將的大腿,當場就哭出了聲:“哥,那小子是不是對小雪有意思?他們要是成了,你可就是他的岳父了,我怎麼著也是小雪的親叔叔,他九是看在這個的面子上,也得放我一馬啊.”

黃美琪聽時恆亮這麼說,頓時也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整個人又神氣起來了:“既然那個陸逸明要追求我們家小雪,那就是我們時家的未來女婿了。

這個損失得他來承擔!先讓他出錢把小亮的貸款還了!他還敢打我!我跟你說,沒有個幾千萬的彩禮錢,他別想進我們時家大門.”

黃美琪年輕的時候就是潑婦一個,在村裡面出了名的不講道理。

時才將對此心知肚明。

黃美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時財將心裡還是拎得清的:“他為什麼不敢?別說你們了,就連我這個未來岳父,他也是說動手就動手,從來不講什麼情面的.”

“他居然敢這樣?翻了天了他!”

黃美琪罵了一句。

“就憑這一點,他跟小雪的婚事我就不會同意.”

眼看著黃美琪現在都還在討口頭便宜,時恆亮都看不下去了:“媽,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你剛沒聽哥說嗎?那可是一言不合就把時錦記都買下來的人!”

“哥,既然他跟小雪有這一層關係在,你就看看這個事情怎麼想辦法跟他商量商量啊.”

時才將本來不想管這個事情,無奈一個是親弟弟一個是親媽,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就算是想不管,恐怕都不行。

他想了想,對時恆亮說:“阿亮,我看這樣,你先去給小雪道個歉,那小子就吃軟不吃硬,而且非常在乎小雪。

只要小雪肯原諒你,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啊?要我給小雪道歉?”

時恆亮聽了時才將這個主意,頓時失聲大叫起來。

他再怎麼說也是時晴雪的叔叔,讓叔叔去跟侄女道歉?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主要是他向來最愛面子,丟不起這個人啊。

所以時恆亮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打起了退堂鼓,眼神躲閃,王顧左右而言他:“哥,道歉就沒那個必要了吧?更何況這一切你也就是猜測,沒有證據表明真的就是那個陸逸明做的。

萬一不是,那我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處境更加尷尬嗎?”

時才將本來就不想管這個事情,現在見時恆亮還在嘴硬,頓時感覺心灰意冷:“你到底想不想解決問題?行,我沒證據,那這件事情我不管了,這總可以了吧?到時候你被人追債,可別又找到我的頭上!”

說起追債,時恆亮頓時慌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可就不是追債不追債的問題了,敢在外面放過橋貸的人,又有幾個是善男信女?

到時候自己若是還不上錢,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實時恆亮心裡也清楚,時才將的推斷估計是正確的,陸逸明能不聲不響地拿下時錦記,搞他一個二道販子那簡直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他現在只是嘴硬罷了,還想著事情能夠簡簡單單地就此揭過。

然而現在已經不是他嘴硬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時恆亮連忙上前拉著時財將不讓他離開:“哥,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但是你能保證我道歉之後他就不搞我了?”

時才將微微搖頭說:“我不保證,但是我說過了,那小子就聽小雪的話,只要小雪開口,他應該會聽的。

媽,還有你,為了增加成功機率,最好你也去.”

黃美琪當即尖叫出生:“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去學校給小雪道歉?不可能!我可是她的奶奶!這天底下哪裡有奶奶給孫女道歉的?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去道歉!”

就自己親媽的這個臭脾氣,時才將知道不能強求,省得事態惡化,所以他便目光凌厲地看向弟弟時恆亮:“那就你和我一起去吧,儘快把事情解決,大家也好安下心來.”

哪曾想到,黃美琪居然不同意:“你們誰也不準去,要是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裡放?我不能讓別人笑話我們時家都沒個規矩。

這絕對不行!對了,我可以去找小雪,既然那小子聽她的,她就必須幫這個忙!難不成小雪還能不聽我的?”

眼看著自家老媽又要作妖,時才將當即上前阻攔,耐心地對她說道:“媽,你就別在這裡瞎摻和了,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解決阿亮的欠債。

否則,這事兒只要稍微拖欠那麼一個兩月,人家給你利滾利一下,即便到最後我們能賣掉手裡的貨,那利息錢也夠阿亮喝一壺的了.”

時恆亮也分得出輕重,同樣勸說道:“是啊媽,你這麼去找小雪,是嫌我死得不夠慘嗎?”

黃美琪氣得眼珠子一瞪:“你說什麼?”

時恆亮連忙害怕地找到時才將當擋箭牌:“哥,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學校找小雪道歉.”

白雲市一中。

明明已經是十一月份了,白雲卻還是炎炎夏日,氣溫三十多度,操場外豔陽高照,教室裡風則是扇呼呼地吹個不停。

這一節是化學課,但是因為化學老師有事,所以班級裡現在正在上自習。

陸逸明特意把座位換到了時清雪旁邊,明媚的陽光從窗臺前灑落在身上,讓人懶洋洋地想要打個瞌睡。

時清雪看書看著看著,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此時的北方,早已立冬,冷風呼嘯,然而位於東南沿海的白雲市,卻仍是秋老虎肆虐的季節。

只見陸逸明拿著一把買汽水時送的小扇子,輕輕地給時清雪扇著風。

把腦袋枕在胳膊上的時清雪,額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此刻的她,臉頰紅潤誘人,挺翹的鼻樑,隨著呼吸輕輕噴吐出來的熱氣,彷彿帶著少女的清香,這模樣,簡直秀色可餐。

陸逸明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那白裡透紅的臉蛋,指間傳來細膩柔滑的觸感,就像是剛剝了皮的雞蛋,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

這就是青春啊。

年輕真好。

結果,戳啊戳,還把時清雪給戳醒了,惹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討厭啊你.”

陸逸明笑著說道:“不怪我啊,誰讓你這麼可愛.”

下課後,陸逸明拉著時清雪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跑:“走,買冰汽水去.”

兩人到了小賣部,買了汽水,手心裡全是汗的時晴雪發現自己擰不開瓶蓋,便撒嬌地對陸逸明說:“你幫我開.”

陸逸明一邊擰瓶蓋一邊吐槽:“你們女孩子啊,小小的一個汽水瓶蓋擰不開,但是生氣的時候,我看你們連男生頭顱都能擰下來.”

“噗嗤……”

時晴雪被陸逸明的話逗樂了,可樂的氣泡從鼻子和嘴巴里面噴出來。

“咳咳咳……”

時晴雪咳得面色通紅。

“害得我褲角都被弄溼了,都怪你了啦.”

雖然心理上已經是中年大叔了,可偏偏還是喜歡捉弄時清雪,陸逸明拿出紙巾,溫柔地替她擦拭嘴角:“是我不對,那我肉償好了.”

說完還把臉湊上前去,似乎想要一親芳澤。

時清雪自是不依,笑咯咯地推開了他的臉:“要死了你,這裡是學校,小心被班主任看見,又要你寫檢討.”

“哎,話說教室裡面實在是太熱了,要是有空調九好了.”

走廊裡,時清雪迎著秋日的金色陽光,左手手掌扇風,右手拿著可樂。

一襲雪白的襯衣,因為香汗淋漓而內中景色若隱若現,青春活潑的氣息,頓時滿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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