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塵師太的年紀,大概五十好幾。

原本,她稱呼陳海,都是一口一個施主。

可現在,見到陳海剃了個光頭,又不知道哪裡弄來一身灰色僧袍穿上之後,她感覺,再喊陳海施主,似乎都有點不適。

和陳海講了半天道理,根本就講不通之後,她臉色一沉:“小兄弟,靜心那裡,我已經幫你傳過口信.”

“不是我為難你,是她根本就不願意見你!”

“佛門清淨之地,你再不離開,繼續這麼胡攪蠻纏的話,就別怪我出絕招了!”

或許是覺得,陳海並不清楚自己口中的絕招,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頓了頓,解釋道:“你看一下四周,你這麼一副打扮,跑來我們天寧寺這裡,有不少遊客手中的手機,攝像頭都已經對準了這裡.”

“我要在這裡,扯開嗓門喊幾句非禮的話,你自己想想,你會是個什麼結果……”不得不說,靜塵師太的這個絕招,可真夠絕的!聽了她這一番解釋,就算陳海,都是目瞪口呆,有些被嚇到了。

“都說了佛門清淨之地,你這師太,不講武德啊!”

“還扯開嗓門喊非禮?你們當尼姑的,不是吃齋唸佛嗎?從哪裡學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直視著面前的靜塵師太,好一陣之後,陳海的口中,才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句話來。

他這話一出,頓時惹來靜塵一個鄙視的白眼。

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手機,還是和陳海的同一款,一萬多一臺的那種。

靜塵師太又道:“在寺裡面,我天天和遊客打交道,肯定也得與時俱進.”

“鬥音裡面,各種段子多的很,喊幾句非禮而已,這樣的段子,隨便刷幾下就能搜到,還用學嗎?”

“就問你一句,你到底離不離開?”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刻意拉近了與陳海之間的關係,或許,她這是為她接下來的操作,提前在做準備!“你厲害,算老子怕了你,走就走,半夜沒人了,我再過來……”低語了幾句,留下幾句話之後,陳海如避蛇蠍遠遠退開。

走出大殿,一溜煙之間,他已經跑的不見了影子。

……天空繁星點點,一輪圓月高懸在天際。

每日青燈古佛,木魚相伴。

在天寧寺的這些天,葉青青感覺,自己的心,距離古井不波,雖還有著不斷的距離,但至少,已經平靜了那麼一點點。

以前的她,只要一閒下來,腦海中總會控制不住,出現陳海的影子。

而現在,她敲木魚誦經的時候,心情一直還算平和,不會在胡思亂想,去懷念與陳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最多,也就是在做夢的時候,經常會夢到陳海而已。

與以前相比,她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好了不少。

據葉青青估計,再敲個十幾二十年的木魚,陳海的影子,應該有可能從她心底徹底抹去。

不過今天,她那顆才稍微平靜一點的心,又有些亂了……“他怎麼知道,我在天寧寺這裡出家?”

“他難道已經知道了,我和李豐之間,關係並不融洽?”

“看了我透過靜塵之手,給他送過去的那張紙條,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特地在經堂多敲了一陣木魚,葉青青依舊心亂如麻,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在天寧寺裡面,她的身份,有點特殊。

畢竟,她過來這裡出家為尼,可是捐了大筆錢的!為了能圖個清靜,她還承諾過,每年都會捐一筆錢給寺裡面。

有著這樣的前提在,她在寺裡面的地位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

沒有一絲涼風,七八月的天氣,就算夜晚,依舊非常炎熱。

敲完木魚,清洗了一下身子,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

她的房間,簡陋無比,就一張木床,一個衣櫃,一把椅子。

葉青青來天寧寺出家,本就不是來享福的,而是真的想要了斷塵緣。

自己的房間裡面,只要有張床能容身,便已經足以。

月光透過窗欞,落到屋子裡面。

房內的情景,雖有些朦朧,但大致的情景,還是能勉強看清楚的!連電燈都懶得開,剛清洗完身子,本就穿的比較清涼的她,將披在身上的那件僧袍往床邊椅子上一放,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下一刻,才剛剛躺下的她,面色一變,整個人一彈而起。

因為,剛躺下的她,竟摸到了一個光溜溜,明顯還帶著幾分溫熱的腦袋。

“誰……”或許,她是覺得,是同寺院的某個尼姑,一不小心走錯房間,睡到了她的床上。

雖明顯感覺不對,但她卻並未大聲吆喝,僅僅只是輕聲詢問了一句。

不過下一刻,一隻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別亂叫,青青,是我,陳海……”驚慌失措,正準備死命掙扎的葉青青,聽到耳邊傳來這話之後,她頓時安靜了下來。

藉助月光,她已經清楚的看到,捂住她嘴巴,正跟她說話的那道身影。

“人家是夜踹寡婦門,你倒好,這大半夜的,竟然往尼姑房間裡面鑽,你這是想幹啥?”

陳海才剛剛鬆開捂住她嘴巴的那隻大手,葉青青已經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埋怨道。

“我能幹啥?知道你出家為尼之後,我是吃不好睡不香,就是想過來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天我來找你,你還給我遞給紙條,說什麼塵緣已了,再也不見!”

“我陳海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白天不讓見,那我只能晚上偷偷摸進來了.”

“半夜鑽尼姑房裡?普通人不行,但和尚應該可以.”

“看,為了能名正言順往你房裡鑽,我還特地理了個光頭,弄了件僧袍穿著……”說起這話的時候,陳海還刻意將自己的大光頭和身上穿的僧袍,在葉青青面前晃了晃。

“就你這德性,就算真當了和尚,也是花和尚一個!”

“都跟你說了,以後再也不見,你當時也答應我了,卻還往我床上鑽,你這是存心不讓我清靜!”

氣鼓鼓的直視著陳海,葉青青抗議道。

“我當時答應你再也不見,是因為你說自己現在過的很好!”

“可現在,你要真過的好,能出家為尼?”

“你那些話,根本就是騙我的,你依舊愛我,心裡依舊只有我,對不對?”

與葉青青對視著,陳海質問道。

“我念經拜佛,這是出世修行,不行嗎?”

葉青青回應道。

她眼神似乎有些飄忽,說這話的時候,她根本不敢與陳海的眼神直接對視。

“看,又在撒謊騙我.”

“你愛不愛我,其實一試便知!”

本來坐在床上的陳海,一個翻身,將葉青青壓在身下,隨後,他湊過腦袋,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葉青青的小嘴。

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古人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太高深的話語,陳海說不出來,在他看來,身體的反應,應該是騙不了人的!這一吻上去,葉青青對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感覺,自然一試便知。

剛開始被陳海吻上去的時候,葉青青的兩隻粉拳,還不斷捶打著陳海的胸膛。

可捶著捶著,她那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吊在了陳海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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