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送走了高小楓,馮清歌便開始聯絡施工隊,沒有幾日的工夫便正式開了工。

從春天一直忙碌到深冬,渡假村的建設才漸漸接近聲。

這其間耗資巨大,所幸的是農莊裡一直源源不斷地有收入才強自撐了下來。

眼看著房子要峻工,馮清歌逐漸輕鬆開來。

想著明年春節過後渡假村才開始營業,這期間正好還可以積累一些資金培訓一些人手。

按唐愛國他們的設想,渡假村以後所用的人員最好是城裡招募有經驗的人來。

但馮清歌想著此前自己的果園和溫棚裡要不了那麼多勞力,大青山附近的年輕人大多如今還背井離鄉在外地打工,一年難得跟家人團聚一次,此次的就業機會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留給鄉親們好了。

至於經驗什麼的,可以慢慢的積累,再不濟從酒店裡找人來教導也是一樣的。

鄉親們得知這個訊息,擠破了頭想把兒女往馮清歌這兒介紹。

有的甚至在還沒有得到馮清歌允許的情況下,就打電話把兒女給招了回來。

有的年輕人不大樂意,想著現在到過年之前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留在工廠裡,哪個月沒有兩三千塊錢拿,就有些不大樂意。

家裡長者立馬劈頭蓋臉地罵一通,立馬老老實實地遞了辭工書,捲了鋪蓋回家來。

這期間李志遠倒是又來了一回,被馮清歌晾了半天,騷眉耷眼地走了。

後來聽說要把自己家的房子改成一個農家旅館。

這訊息倒是好些人跑馮清歌面前來說,馮清歌只是笑笑,覺得房子是他自家的,他想怎麼折騰自己也管不著,再說了她這渡假村是針對有錢人消費建起來的場所,可也不願意掃了大眾的興致,能有人心眼活想著開家庭旅館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村裡人看馮清歌對此事的態度很是寬容,李志遠家的招牌已經掛了出來,正在如火如荼地搞裝修,很是眼紅,有心效仿,但又怕得罪了馮清歌,就小心翼翼地託了人來問。

馮清歌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鄉親們想要做什麼放開手腳去做就好了,不用顧忌我.”

孟長生不憤地說:“他們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要跟我們搶生意嗎,我看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我們,這些個窮棒子現在不指定能不能吃飽飯,如今倒是好,吃飽了就罵廚子,過了河就拆橋.”

馮清歌無奈地說:“孟叔,人家自己的房子,想用來開旅館,難道咱還真能攔住,人家能來問問就算給咱面子了。

再說,他們就算想要搶走咱的生意,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孟長生知道馮清歌做事是個素有成算的,要不然從農莊開建到現在,雖說也不是完全順風順水,但還好也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聽她如此說了,氣鼓鼓地說:“你心裡有數就行。

還有,孟橋進去的時候,是你說要等他出來的,希望你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對自己的行為要檢點了點兒.”

何出此言?馮清歌覺得她是全心全意地等著孟橋出來的。

儘管等待的時間令人覺得分外的難熬,她也從來沒有起過半分退縮之心。

孟長成的話讓她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看著孟長生轉身進屋的背影,她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問:“孟叔,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了?讓你會對我有這樣的想法!還是別人說什麼話,讓你誤會了?”

孟長生停下腳步,轉頭瞪著馮清歌說:“昨天那青年是誰,我看你看著他嘴到咧到耳根上,還用得著讓人誤會你什麼?”

馮清歌明白過來,委屈地叫道:“叔,他只是我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

陳長青寒假跟著鎮上一個老中醫學習,特意抽時間來看了她一回。

她覺得有了陳紅梅和陳家的事情,陳長青就算不記恨她恐怕也要相見陌路的。

畢竟拋開陳紅梅的事情不說,陳長青可是陳家根正苗紅的繼承人,現在陳家的生意間接地因為自己敗落了。

對於他能來看自己她有點驚訝,但更多地是欣喜。

朋友是要經過世事考驗的,經過此事,馮清歌算是真正在心裡接受了他。

以往雖然因為陳紅梅在背後口出惡語,他向自己提了醒,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陳紅梅同父異母的哥哥,在她心裡還是隔著一層的。

她問,你就不恨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陳家還不會這麼快破產。

陳長青笑著說,這事又不是你事先挑起的,他們也是自作自受。

再說,我從來都沒有想著要繼承陳家的財產,他們破產了,我倒覺得你間接地替我母親報了仇。

總之,昨天她帶著陳長青看了這幾年她的輝煌業績,聊得確實開心,沒有想到卻被孟長生誤會了。

她真的比竇娥還冤。

“你唬誰呢,普通朋友能讓你那麼開心?”

孟長生遣責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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