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半天身邊的男人也沒有個回應,氣惱地說:“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男人一臉不耐煩地看了女人一眼說:“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她怎麼還不出來.”

“肖寧,我現在可是你的金主,你這是什麼態度?”

“陳嫣然,我就這態度,你要待在這裡就閉上你的嘴,不願意待就給我滾蛋.”

肖寧想起身上還有完全消掉的青紫印子,無比後悔攬上陳嫣然的破事。

不過他已經收錢了,以後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就算他再後悔也要把這件事漂漂亮亮地辦了,不能讓別人罵他言而無信拿錢不辦事。

陳嫣然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肖寧會朝自己發火,她語氣弱了三分嘟囔道:“走就走,這破地方連個酒吧都沒有,你以為我喜歡待.”

習慣了燈紅酒綠的生活,突然來到這個接近郊區的地方真讓人不適應。

她下了車猛地甩上車門,往前走了幾步又走回來對肖寧說:“等一下發照片給我,我給你說別想著忽悠我.”

說完揚長而去。

肖寧看著陳嫣然不可一世的背影,煩躁地拿出口袋裡的香菸,點燃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心裡不憤地想,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兩個臭錢,有什麼好得瑟的。

原本馮清歌覺著孟橋已經進去那麼久了,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但看著江秋葛落淚,她也跟著哭了一回。

抹了一會兒淚,記著江秋葛正生著病,不宜傷心,連忙抹乾淚眼,笑著勸道:“阿姨,別哭了,你正生著病,我就不該說這事兒惹你傷心.”

江秋葛傷心地嗚咽道:“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他發生這麼大的事兒我竟然不知道.”

“阿姨,這不怪你,我以為你回去了,所以也沒有想著告訴你.”

馮清歌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說:“阿姨,剛才進門一直說孟橋的事兒,我還沒有問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江秋葛支支唔唔不肯說,在馮清歌的再三追問下,她勉強笑道:“不過就是貧血,最近吃中藥調理,感覺已經好多了.”

“阿姨,我覺得你的氣色不是很好,要不明天就跟我一起去農莊住,我也好就近照顧你.”

“算了,我現在自己能照顧自己,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再說你孟叔還沒有原諒我,再見了難免惹得他多餘生些閒氣.”

孟家的往事,馮清歌沒有權力置喙,看時間很晚了,便起身告辭。

江秋葛慢慢地站起身來,她的身體狀況遠沒有她說得那麼樂觀,如果起來的太急,就會引發頭暈,嚴重時會直接暈倒。

她患得是地中海性貧血,本體已經完全失去造血功能。

前一段時間連著暈倒幾次,去醫院輸了血近來才有了點精神。

江秋葛送馮清歌到樓下,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這才轉身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地上樓。

看到馮清歌對兒子的不離不棄,她更後悔當初經不起誘惑,行差踏錯。

馮清歌走出小區,看到不遠處的樹影裡,有一個男人正對一個女人拳打腳踢,光線太暗,看不到兩人的臉,只聽到女孩子淒厲的慘叫。

現今是法制社會了,是什麼人敢如此猖狂。

門口大樹下有半塊水泥磚,她迅速地撿起來,朝事發地點衝去。

“快住手,要不然我報警了.”

她揚聲叫道。

肖寧聽到叫聲收了手,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樹影裡瘦骨伶仃的女孩子,惡狠狠地說:“快滾,再他媽的多管閒事,我連你一起揍.”

光線太暗,肖寧沒有看清楚馮清歌的臉,所以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個多麼愚蠢多麼你級的錯誤。

馮清歌看了看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有些害怕救人不成把自己搭進去,後退了一段距離,邊注意這邊的動靜,邊拿出手機來報警。

她既然已經看到了就不能視若無堵。

“喂,警察局嗎,楓林小區外面有人正在毆打一個女孩子,你們快點來,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馮清歌盯著肖寧,預備著事情不對就逃走。

肖寧以為一個女孩子受了自己的威脅肯定會走開,聽到報警的聲音,氣得他火冒三丈,丟開痛苦地哼哼著的女孩子,向馮清歌衝了過來。

馮清歌把手裡的半塊磚投了出去,然後飛快地向遠處逃竄。

磚頭連肖寧的一片衣角也沒有碰到,他不屑地看著前方的人影,飛快地追了上去。

眼見著馮清歌立馬就要被追上了,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肖寧顧不得追她了,飛快跳上不遠處的麵包車,神色懊惱地駕車離去了。

而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此時已經是出氣兒多進氣少,眼睛和鼻子裡都有鮮血流出,臉頰上遍佈著青紫。

媽呀,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人往死裡整。

馮清歌吸了一口涼氣,果斷地打了120。

警車發出一串刺耳的剎車聲之後,兩男一女三個警察迅速下車跑了過來。

女警察面色凝重地看了一下傷者說:“她的情況非常不好,需要馬上送醫院搶救.”

兩個警察立馬就要來移動傷者。

女警察立馬制止說:“她傷的極重,不能隨意移動,以免造成二次傷害.”

馮清歌說:“我已經打急救電話了.”

在等待救護車的時間裡,傷者的呼吸越來越弱,讓人很擔心她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就那樣去了。

好在沒有等多久救護車就來了。

馮清歌跟著幾個警察來到醫院。

經過檢查,女孩兒斷了兩根肋骨,其中一根差兩毫米就傷到了心臟,鼻樑骨折,眼底出血,還有腦鎮蕩。

檢查完之後,女孩兒立馬被推到手術室進行手術。

警察帶馮清歌到警局做了例行詢問。

“你有沒有看清歹徒的臉?”

“沒有,晚上天太暗他又戴著墨鏡,不過聽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我也想不起來究竟在那裡聽到過這個聲音,那個人威脅我不讓我報警,在我報警之後,他追過來要打我,正要追上我的時候,大概是聽到警笛聲,就駕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走了.”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非人類老婆

不鴿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