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馮清歌大吼大叫的樣子,唐愛國神色有一瞬間的詫異,恢復平靜之後鬱悶地說:“也許我們本就沒有做夫妻的緣份,要不然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擦出火花,我終於作了決定而她就要與他人訂婚.”
“狗屁的緣份,人活著什麼不是爭取來的。
哦,不對,你是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二代,你一能不能體會爭取這兩個字的含義.”
馮清歌看著一臉頹唐之色的唐愛國,有些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能不能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反正她要訂婚了,這已經是不爭的實事了,我還能怎麼樣,只有祝她能幸福了.”
“幸福?你覺得她違心地跟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能有多幸福?唐愛國,她還沒有訂婚,就算真訂婚了,你也可以爭取的.”
爭取就是馮清歌的人生真諦。
當初面臨母親的反對和孟長生的刁難,但凡她和孟橋有一絲軟弱,他們也走不到今天來。
還有這農莊裡的那一樣不是他們辛苦打拼出來的。
服務員聞聲推開門,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怯怯地說:“醒酒湯還要一會兒才能好,請問二位還有什麼需要?”
“不要醒酒湯了,被他氣得酒早醒了,你們這裡有喝了能讓人變得聰明的湯藥嗎,給這位先生來一碗,讓他醒醒腦.”
她沒好氣地說。
服務員對唐愛國的身份有所耳聞,看面前的女孩子對唐愛國毫無恭敬之態有些驚訝,旋即恢復了笑容說:“這位姑娘你太會說笑了,這位先生一看就是絕頂聰明的人.”
馮清歌小聲嘀咕道:“越是聰明的人固執起來才越發的不可理喻.”
唐愛國灰頭土臉地回到陽城。
唐雲升看著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問:“那個小女人是不是有給你臉色看了,我看你就是活該.”
唐愛國沉默了一下低落地說:“不是,曲盈盈要訂婚了。
以前我非常希望她能找個好人嫁了,可真到了這一天,我突然覺得心裡空的難受.”
唐雲升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雷得愣了一下神說:“不就訂婚嗎,又不是要結婚了,你若實在喜歡她就追去.”
“我倒是想,只是她一但作了決定便很難改變,我怕就算我真的去了她也不會回心轉意.”
“凡事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唐雲升覺得他有今天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只是看著好朋友難過的臉,他也不好在傷口上補刀子。
“你出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我這會兒心裡亂得厲害.”
唐愛國雙手胡亂扒拉著頭髮。
馮清歌啟程之前給唐愛國打了個電話,問他到底要不要去見曲盈盈。
唐愛國把車停靠地路邊,把手上的菸蒂彈落在路邊的草叢裡說:“我還沒有想好.”
“你要想到什麼時候,再過二十四個小時曲姐就要訂婚了,等你想好,黃花菜都要放涼了。
唉,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她的語氣裡的些不耐。
唐愛國嘴角幻出一絲苦笑,以前他對待曲盈盈的追求是何等的瀟灑,如今真愛了就變得患得患失,怕被拒絕,更怕給她帶來困撓。
“怎麼不說話,算了,我也懶得理你了,我走了,你慢慢的往明年考慮,最好考慮到曲姐跟別人生出小猴子來.”
馮清歌掛了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