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收拾,只要能有張床,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可以了.”

阮玉涵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這讓她覺得很是尷尬。

馮清歌雖然明瞭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穿母親,只得把江秋葛扶進了自己的房間說:“阿姨,你先在我的床上休息,等會兒午飯好了我給你送進來.”

江秋葛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大病初癒精力確實不濟,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連很多天,江秋葛因為身體原因,總是足不出戶。

孟長生也從來沒有主動進房間來看過她,他覺得要向一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女人示好,實在拉不下臉面來,所以兩人還沒有打過照面。

江秋葛對於孟長生這種不聞不問的態度心裡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誰讓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呢。

這天是個晴朗的好日子,太陽才跳出地平線,江秋葛便推開房門,朝樓下走來,看著阮玉涵在廚房準備早餐,討好地問:“阮妹子,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

廚房地兒小,你還是別在這裡擠著了.”

阮玉涵表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說。

最近阮玉涵被馮清歌做了許多工作,她的態度好了一些,再說了江秋葛現在一個病秧子,自己就沒有必要再落井下石了。

江秋葛想著自己病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至於那個貧血,除了好好養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總不能一直在農莊裡白吃白住,時間長了,就算別人不說,自己也會臉紅的,便轉身進了洗澡間。

幾個女人都是愛乾淨的人,當天晚上洗了澡脫下的髒衣服順手就洗了,張光北的髒衣服現在由任雙雙包攬了,而兩個老頭的髒衣服的胡亂丟在洗衣機上。

江秋葛動手開始洗衣服。

孟長生的身量要比王老頭高出許多,所以看衣服就能分出誰是誰的。

手摸著磨得發毛的褲子,江秋葛心裡感嘆,沒有想到如今孟長生有錢了,可還像過去一樣節約。

這房子是創業初期的時候建的,為了省錢洗澡間和漱洗室都是共用的。

孟長生早起進洗澡間洗臉刷牙,看著江秋葛在洗衣服,愣怔了一下說:“你現在還生著病,去歇著吧,這點衣服吃過飯後我自己洗就好了.”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她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養了這麼長時間,感覺好多了。

再說這點活也累不壞人.”

然後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便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江秋葛問:“最近你有沒有見過孟橋,他過得好不好?”

孟長生吐了一口牙膏沫子,臉色瞬間灰了一些,雖說現在馮清歌跟那獄管所的所長打好了關係,孟橋在牢裡可以不受人欺負,但人在牢裡終歸是失去自由了,怎麼讓人不揪心不難過。

可看著江秋葛微蹙的眉頭卻故作輕鬆地說:“他還好,你不用掛心.”

江秋葛端著洗好的衣服去晾,透過枝丫落下來的陽光彷彿照進了她的心裡,蒼白的臉上帶著喜悅。

王老頭高興地說:“弟妹來了就是好,我再也不用跟孟老弟猜拳決定誰洗衣服了.”

兩個男人骨子裡都不是喜歡這些洗洗涮涮的事。

都是好手好腳的人,也總不能老麻煩馮清歌,再說馮清歌一天到晚也有那麼多事要忙,有時候一天下來,晚上癱在椅子裡動都不想都一下,看著確實挺令人心疼的。

最後兩個只好輪流洗衣服,心血來潮的時候,會想兩個小孩兒似的猜拳,輸的那一方洗衣服。

江秋葛原本蒼白的臉,被王老頭這聲‘弟妹’叫得竟有了一絲血色。

她跟孟長生的夫妻關係,在很多夜前那個下雨的夜晚,決定跟著那個短命的丈夫遠走高飛的時候,已經不復存在了。

面上訕訕道:“如果王哥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們的衣服就由我來洗.”

“好,好,如此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秋葛的病湯藥和各中補品不斷,但總是不見起色。

整個人看起來蒼白憔悴羸弱不堪,這樣連續幾個早上之後,孟長生總會磨蹭到最後再去洗澡,洗完澡把自己跟王老頭的衣服給洗了。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孟長生跟江秋葛之間就多了一層說不清楚的東西。

江秋葛精神不濟的時候,孟長生會把兩人的飯菜端進她的房間裡吃。

有時候孟長生會待在她的房間裡到很晚,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似很開心,房間裡不時傳出孟長生刻意壓低的笑聲。

阮玉涵暗地裡跟馮清歌說:“孟長生就是個沒骨氣的,這麼快就忘了頭上的綠帽子了.”

“媽,這事你在我面上唸叨唸叨就行了,千萬別在人前說,別傷了和氣。

再說不管怎麼樣,防礙不到誰,只要他們彼此願意就行。

媽,爸去世這麼久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你再給我找個爸回來.”

她覺得母親今年才四十幾歲的年紀,有權力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說你孟叔呢,怎麼扯到我身上來.”

馮泉是她這輩子過不去的坎,她以後就守著回憶和女兒過日子就好了。

這天馮清歌要去探視孟橋,孟長生說有事讓她告訴孟橋,還特意把人拉到僻靜的地方,紅著一張老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去跟孟橋說,就說,我想跟,跟,跟她媽合婚.”

說完心裡直打鼓,一臉窘態,也不敢去看馮清歌的臉。

她撲地笑了出來說:“叔,你別難為情,我覺得你能跟阿姨在一起是天大的好事,我想孟橋知道也一定會舉雙手贊成的,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如果沒有我就走了.”

孟長生抬頭看了馮清歌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說:“沒了,你跟他說如果她母親身體好一點兒,我們就去看他.”

孟橋聽了馮清歌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爸苦了半輩子,只要他覺得開心就好。

她的事辛苦你了.”

母親這個字眼很早就在自己的字典裡剔除了,想要說出口只覺得滿口生澀,只好用‘她’來代替了。

“我們倆本就是一體,說什麼辛苦不辛苦。

還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你,就是唐愛國跟曲姐上個月訂婚了,還有就是陳嫣然也進來了.”

聽馮清歌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孟橋只覺得脊背發寒,雖然她僥倖逃過一劫,但心裡還是有些後怕。

他咬牙切齒地說:“真夠歹毒的,早知道當初看她被人騷擾的時候就不要救她.”

馮清歌笑了下說:“管她怎麼樣,只要我們做事無愧於心,相信老天還是幫著好人多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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