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北緊跟在孟橋的後面,他把電車停在唐愛國的車旁,敲了敲車窗說:“看見沒人,人家倆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說你好歹也是個大老總,幹嘛非要橫插一槓子呢?”

唐愛國笑著說:“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張光北翻了個白眼說:“管不著,有些人我看就是吃飽了撐的.”

說著騎車跟著孟橋走了。

唐愛國目送兩輛電車消失在車流之中,心裡空落落的。

拿出手機約曲盈盈去酒吧裡喝兩杯,才想起昨天公司一放假,曲盈盈就坐車回杭州了。

唐雲升帶著嬌妻美子去海南了,如今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只得悶悶地開車回家去。

張光北在車棚裡停好車,對孟橋說:“孟橋,你先別回收購站,我媽讓我請你家裡去吃頓飯.”

孟橋笑著說:“你先上去,我跟清歌說兩句話就上去.”

阮玉涵正在廚房煎藥,聽到張光北聲音,透過廚房的小窗外看到孟橋正拉著馮清歌,往一邊的樹影裡躲,怒氣衝衝地抄起垃圾簍旁邊的掃帚衝下樓。

孟橋理了理馮清歌兩鬢邊有些凌亂的髮絲說:“這幾天阮阿姨沒有為難你吧?”

馮清歌搖了搖頭,想起自己撒的謊不覺失笑。

阮玉涵手舉著掃把,咚咚地跑過來,看著母親憤怒的臉。

馮清歌暗道不好,推著孟橋說:“你快些上樓去.”

孟橋沒有走,反而把馮清歌護在自己的身後。

阮玉涵手裡的掃帚闢頭蓋臉地落在了孟橋的身上,嘴裡恨聲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就來勾引我家清歌,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馮清歌上前兩手握住掃帚把,哀求道:“媽,你別鬧了行嗎,這樣鬧下去,讓女兒以後如何在左鄰右舍面前抬頭做人.”

“你還想著做人,放著大老闆不要,跟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媽我的老臉都被丟光了.”

孟橋眼裡一陣酸澀,因為母親的不堪,自小一跟別人愛的孩子鬧矛盾,就被別家的大人罵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孩子。

他以為自己現在已經算是掙個人樣出來了,沒有想到在阮玉涵的心裡還是上不得檯面。

是啊,跟唐愛國比起來他算什麼呢,誰讓自己一出生沒有投個好胎呢。

阮玉涵喘著粗氣跳著腳罵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孩子,窮光蛋破落戶,卑鄙無恥的小人,想跟我們家馮歌在一起,呸,我告訴你,門沒有,窗也沒有。

一隻賴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想得倒美.”

她一想起孟橋要了女兒的清白身子,便什麼難聽罵什麼。

樓人許多人從視窗探出頭來看馮孟兩家的熱鬧,有的人覺得兩個孩子相親相愛,阮玉涵太不通情理,有的覺得馮清歌太傻。

馮清歌哭著哀求道:“媽,你不可以這樣說孟橋,如果你認為我跟他在一起有錯,那錯在我,是我非纏著孟橋的,你要打要罵就朝我來.”

孟橋哀涼地開口說:“阮阿姨,我承認跟唐愛國比起來,我就是他腳底下的泥,可我對清歌的心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認為貧窮是一種罪過,那我今天就讓你痛快地出一口氣,以後請你不要再難為清歌了行嗎?清歌,你別攔著阮阿姨.”

馮清歌有些擔憂地鬆開掃帚。

阮玉涵又朝孟橋打了兩下,被前來勸架的李明花給架住了,她笑著說:“阮姐,兩孩子不懂事,你何苦跟他們一般見識呢,彆氣壞了身子.”

阮玉涵想起丈夫的病悲從心來,鬆開掃帚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馮泉醒過來,聽到聲音,掙扎著慌慌張張地下樓來,看著灰頭土臉的孟橋和地上的掃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拉起妻子說:“玉涵,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再為難孩子們嗎,你說我才睡著一會兒,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阮玉涵哭著說:“我有什麼錯,我只是一想失去你,老馮,有了唐家的幫助,說不定你的病就好了.”

馮泉苦著臉說:“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的身體自個清楚,多活一日也不過是多受一日的罪。

回去吧,別在這兒讓人看笑話了。

馮清歌深深地看了孟橋一眼,跟母親一左一右攙扶著父親往回走。

張光北同情地拍了拍孟橋的肩膀。

新年的前一天,孟橋拿出身上不多的錢,置辦了年貨,給王老頭和父親一人添置一身新衣。

王老頭眼含淚花接過新衣,摸了又摸說:“一看就是好料子,沒少花錢吧,老頭子我好些年都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了,如今倒是有福氣了.”

孟橋笑著說:“王叔,我現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老要健健康康地長命百歲,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王老頭激動地連說了幾個好,這麼多年他一個人身如飄萍,許久都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了。

孟長生嗔怪地說:“怎麼就給我倆買了,不見你自己的.”

孟橋心虛地說:“爸,我去年的衣服還能湊合著穿.”

“你現在大小也是個老闆了,怎麼能沒有像樣的衣服見人呢。

明天去市裡撿最好的買上兩套.”

孟橋下意識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胡亂地應了。

他把錢都拿給馮泉治病了,一直敢告訴父親。

王老頭看著孟長生走出去,才低聲說:“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紙包不住火.”

孟橋老氣橫秋地長嘆口氣說:“瞞一時是一時吧.”

舊年的最後一天,馮清歌在自家廚房忙了半天把自家晚上的吃食準備好,想去收購站幫三個男人準備年夜飯,尋了個由頭要出門。

阮玉涵攔住說:“不許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馮清歌無奈地說:“媽,你別鬧了,我跟同學都約好了時間,不能失信於人不是?”

阮玉涵嘲諷地說:“同學,是你的孟橋同學吧,自小媽把你當寶貝似的疼著,你就不能聽我一句,難道媽會害你不成?”

“媽,爸說你當年有很多追求者,可你不是也選了爸爸嗎?你為何就不能理解我呢?”

阮玉涵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才蠻不講理地說:“反正今天我就是不許你去見孟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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